“姑娘!”門外,青石聲音輕起。


    阿迎極快打開房門,麵色如冰,“進來。”


    隨後,青石環顧四周後方才輕腳進入。


    “查到了嗎?”阿迎凝視著青石。


    隻見青石謹肅道:“根據您描述的特征,這些人確實來自公主府。”


    “簫璣瑤?”阿迎心底一動,眼眸中頓時蘊滿了難抑的怒意。


    青石似有疑惑道:“隻是,前去堅守公主府的人並未察覺有何異常,這些人是怎麽向璣瑤公主傳遞消息的?”


    阿迎微微鎮了鎮心,縱使再想替素箋報仇,沒有憑據的事情終究不能妄為。


    阿迎坐立不住,緩緩站起,不停在思索到底該如何走下一步。


    “姑娘,青石有個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青石已在心裏疑惑許久,隻怕到底是直覺,並沒證據。


    阿迎立即回頭看他,“說。”


    青石便直言道:“論說這些刺客,若真想殺您,隻怕您逃不過三招。”


    咯噔一聲,阿迎似茅塞頓開。


    原來一直以為是自己和素箋拚死逃了出來,可經青石一說,阿迎也有些遲疑了,她雖然近段時間去拳館學了幾招皮毛功夫,倒還達不到能擋刺客一段時間,這麽一想,阿迎更是倒吸口冷氣。


    “這麽看來,是有人在引導我們往璣瑤公主身上想?”阿迎喃喃自問。


    青石並未再發表意見,一切行動還要遵循阿迎的想法。


    “那接下來——”青石試探問道。


    “這一切畢竟是我們的猜測,還不能太早下結論。”阿迎幽幽道。


    青石點頭,“是。”


    阿迎轉念一動,抬眸望向青石,“不管是不是她,我們都要順著演下去,不然,怎能揪出背後的那條蛇?”


    ***


    公主府。


    “啪!”一聲鞭響徹動夜空。


    隻見房間內,一男子背上赫然出現一條血痕。


    “你竟敢忤逆我?”簫璣瑤眼神狠辣,咄咄的怒火似要吞噬飛塵。


    飛塵雙拳緊握,目光冷冷,“我是不想公主後悔。”


    “後悔?本公主後悔什麽?她霍阿迎不過是一條賤命,我殺了就殺了,誰能奈我何!”簫璣瑤心底發狠,手上寸勁未消。


    “如今,眾人皆知阿迎是世子的心上人,她若是一朝遇害,怕是不少人會猜忌到您,況且,您又如何向世子交代?”飛塵沉色望向簫璣瑤。


    簫璣瑤一個狠辣轉身,死死瞪著飛塵,眼神駭然猩紅。


    他的話似毒針一樣,錐心刺骨狠狠入肉…-…


    “我才應該是謝承奕的妻子!十年前就是!!!”簫璣瑤發瘋一樣飛淚吼道。


    飛塵隻是心疼的看著她。


    如此憐惜的眼神一瞬擊垮了簫璣瑤的強裝,她身子像是抽幹了七魄一樣癱軟下來,是啊,那是十年前了……


    “可謝承奕的妻子本就該是我……”簫璣瑤不甘的控訴著。


    飛塵揚起頭看向簫璣瑤,“縱使你不是謝承奕的妻子,你仍然是我北晉人人尊敬的大公主,對於北晉和皇家,你誰都對得起,在這片土地上,你大可活的恣意昂揚,何必自困於十年前的感情?”


    話是如此說,可簫璣瑤真的是不甘,她把一生奉獻給了北晉,原以為會苦盡甘來,誰知竟冒出了個霍阿迎,她又怎能甘心……


    就在簫璣瑤顫抖得咬著牙強忍的時候,門外忽然想起了聲音。


    “啟稟公主,範統領帶軍在公主府前等候!”


    飛塵眼神一凜。


    簫璣瑤眼神一深,立馬抬眸,聲音肅冷,“範鎮?他來做什麽?”


    門外護衛回道:“範統領說城內發生了傷人案,例行詢問。”


    一瞬間,簫璣瑤眼底的怒火便噴湧而出,“放肆!城內傷人案,與我何幹?”


    隻是,話音未落,簫璣瑤便眼神一轉,落在了飛塵身上,不確定道:“你攔了烈風?”


    飛塵也麵露凝色,“烈風確實沒有對霍阿迎動手。”


    “那何宗傷人案值得範鎮親臨公主府?”簫璣瑤輕輕掩去眼角殘淚,微微輕揚起頭,眼神冷肅。


    她簫璣瑤可以感情受挫,但決不允許誰欺辱到她的頭上。


    心裏敲定沒什麽把柄之後,便鎮著性子踏出了門,她倒要看看,這京城裏誰要看她的笑話!


    門口。


    範鎮一臉肅穆的執著佩劍,見簫璣瑤坐著輪椅出來,立即垂首躬身,“屬下參見大公主!”


    簫璣瑤眼尾掃過範鎮身後的士兵,微揚起頭看向範鎮,眸色漸冷,唇角半勾,語氣輕輕,卻不由得讓人寒栗,“範大將軍拿公主府當什麽地方?青樓還是茶舍?”


    範鎮臉色一變,隨即跪下,頭垂的更甚,“微臣不敢!”


    眼眸微微掃視跪下的範鎮,簫璣瑤繼續道:“聽管家說範統領是要捉拿要犯,本宮竟不知這公主府裏盡是些狐鼠之徒?”


    範鎮連忙解釋道:“公主息怒!大公主尊貴無雙,微臣不敢放肆!隻是,凶案發生之後,有人向禁軍處舉報說是案犯乃出自大公主府。微臣隻得親自前往,不敢有汙公主清白。”


    聽了範鎮的一番解釋之後,簫璣瑤的臉色更差了,眼底迸出怒意,“舉報?可笑!我簫璣瑤堂堂正正做事,有什麽敢做不敢當的?隻是,倘若京城再有禍事,有人舉報父皇的話,不知範統領是不是也要提著佩劍闖入皇宮啊??”


    隱隱未發的怒火一點點灼在範鎮身上。


    “臣不敢!”


    這話聽得範鎮渾身一燙,真不愧是大公主,十年了,性子還是這麽剛烈。可範鎮確實不是隨意而為,於是,隻得鎮著膽子,抬頭看向簫璣瑤,思考片刻之後,看向身後,喚道:“武鵬!”


    武鵬聽到聲音之後,即刻起身,堅定地走了過來,遞給範鎮一個東西。


    範鎮看著簫璣瑤,雙手呈上物品,沉聲道:“公主,這個令牌可是大公主府之物?”


    簫璣瑤臉色微變。


    身後的飛塵亦是倒吸口冷氣。


    “這——”簫璣瑤眉頭微鎖,這塊令牌確實是自己發下去的。


    看到簫璣瑤的神色變化之後,範鎮便心中有了定數,“在霍阿迎遭遇襲擊的地方發現了此物,據目擊者說,是從刺客身上掉下的。”


    簫璣瑤狐疑的看了一眼身後的飛塵,在飛塵驚愕的眼神中,心中明白這是有人在給她設了套了。


    怕簫璣瑤不信,範鎮繼續說道:“刺客現已抓到,在禁軍大牢。”


    簫璣瑤震驚的看著範鎮,“刺客?”


    “烈風!”範鎮輕聲字字說道。


    “烈風???”簫璣瑤隻覺心口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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