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小皇帝都沒瞧出來,如今怎麽就聰明起來了?”隨從納悶道。  關天搖了搖頭,麵上卻非但沒有怒色,反還有笑意:“鍾槿炎哪有這樣的本事?應當是阿卓告訴了他。”  “這,這說了,小皇帝就信?”  “他如何不信?阿卓不管說什麽他都信。我原以為阿卓驚嚇之餘,是不敢說的。卻沒想到……也是,阿卓本就不是真如外界說的那樣怯弱。”關天越說臉上的笑意卻是越深了。  隨從一看關天滿麵驕傲的神色,差點厥過去。王爺,咱們家的人沒了啊……  不過沒一會兒,關天也笑不出來,因為有人告訴他,卓漁離開了皇城了。  關天臉色一沉,立刻就作出了決定:“跟上去!再設法讓鍾槿炎知道,我去追卓漁了。”  傳話的人雖然不明白主子為何要這樣做,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傳達了消息出去。關天倒是並不急,他安排好了人手,才帶著人追出了皇城。  很快,消息也傳到了鍾槿炎這裏來,鍾槿炎當即就火了,同樣是想也不想地跟著出了皇城。鍾桁自然也不會甘於落後,他手底下自然也有自己的人,尤其這段時間的經營,使得他的底子也漸漸豐厚起來了。按照最劃算的做法,其實是他什麽也不做,就等在皇城即可。但鍾桁卻難以忍受下去。  他還記得自己當初是如何答應薑容的,他還記得自己如何對卓漁生出情愫的。  他可以和鍾槿炎就這樣守著卓漁,但絕不會容忍讓關天搶奪走了去。  這廂的杭清倒是並不難受。  為太後準備的一切物品都是最高規格,杭清坐在馬車內並不顛簸,一行人慢悠悠地抵達了臨城。但杭清還不知道關天的反應極快,現在他的身後已經跟了三隊人馬了,你追我趕,生怕比對方慢了。  於是等杭清前腳剛到臨城,後腳關天就趕上來了。  臨城官員誠惶誠恐地迎接了杭清,杭清站在知府府邸之中,還未與他們說上兩句話,隻聽得府邸外一陣迅疾的腳步聲近了。有了上次鳳城的經曆,杭清對這個聲音實在太耳熟了。  那是士兵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顯然,熟知這一點的並不止他,官員們一番麵麵相覷後,看向了大門外。  那大門外,穿著一身便服,手裏拎著馬鞭的高大男子,正大步朝他們跨來。男子塵土滿麵,但卻無損他的氣勢。  那是殺氣。  “驍王!”  “驍王這是何意?”知府大驚失色,勉強喊出了聲音來為自己壯膽。  “爾等若是投降,本王還能饒爾等一命!”關天眉眼冷厲,口吻嚴酷。  這才真正的驍王,這才是杭清不曾見過的屬於反派的那一麵。  官員們氣急:“驍王無端帶兵前來要求我們投降,驍王這是欲造反嗎?”  關天的步伐越來越近,他的目光緊緊盯住了杭清,其中的占有欲再不作掩飾地對杭清展露了出來:“臨城官員挾持太後,本王為營救太後而來,乃是忠義之為,何來造反之說?”自古隻有勝利的人方才能書寫曆史。哪怕師出無名,那麽隨意編撰一個就有了。對於關天這樣囂張肆意的人來說,就更沒有難度了。  臨城官員雖然沒有與關天打過交道,但奈何關天的惡名早就傳遍了,聽見關天這番話,他們就知道,靠口舌之爭是勸服不了關天的,靠武力鎮壓就更沒機會了。常有人道驍王手底下乃是虎狼之師,令凶惡的外族也聞風喪膽,朝中上下都道,這驍王雖然囂張跋扈,毛病一堆,帶兵打仗的本領卻是一等一的。但今日這支虎狼之師擺在他們的跟前,他們卻再也說不出半句誇獎的話了。  那些利刃等著取的可是他們的性命啊。  他們不由得看向了杭清。  “太後……”知府顫聲道。  杭清麵色煞白地看著關天,抿緊了唇,沒有說話。  關天心底揪了一下,但卻強迫自己壓下了憐惜之情,然後走到了杭清的跟前:“跟我走吧。”  其餘官員看著這一幕,多少覺得有些怪異。  因為方才還冷酷狠辣的驍王,此時在卓太後的跟前莫名矮了一截似的,那口吻都溫和了不少。這驍王到底是想幹什麽?  杭清沒動:“陛下會前來。”  “我知道。”  “越王會帶兵前來。”  “那有何用?在我親兵手下,多是不堪一擊之輩。”  杭清定定地看著他:“驍王想清楚了?”  關天心中一動,那顆心霎時更堅定了:“我想清楚了。”  杭清的腦子裏陡然響起了那聲提示音:“反派好感度增加十五點。”  杭清的呼吸微微亂了亂。  快了。  終於就快到一百了!  “他們連城都進不來,你信嗎?”關天道。  不等杭清說話,關天又道:“鍾槿炎與鍾桁放不下你,他們會率兵趕來,京城必然兵力空虛。我的兵將大可長驅直入,拿下整個皇城。”  官員們聽得驚駭不已,甚至兩股戰戰了起來。  “我信了。”杭清咬了咬唇,原本粉色的唇瓣霎時白了起來,齒印都還留在上麵清晰可見。  關天的呼吸微微變了變。  雖然他知曉這樣會令卓漁心生怒意,但他瞧見卓漁氣憤的模樣,反倒是更想要親吻他了。  “阿卓。”關天舔了舔唇,隨後他冷厲的目光掃過了那一幹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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