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梟的侍衛,來送信?


    呼,季清歡唇角隱秘勾起,剛才的煩躁情緒頓時消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靠進椅背裏。


    看吧,他就說韓梟不可能放棄。


    黏的像牛皮糖一樣。


    這不就叫人送信來了嗎。


    看來是.....


    不公開關係韓梟也能妥協接受?


    這樣最好。


    否則他沒法兒跟老爹說......


    否則他就不要韓梟了,又不是非韓梟不可!


    這是剛把麵吃完?


    季清歡心說一碗麵就再次拿捏韓梟,還是那麽好哄,簡簡單單嘛。


    他朝石頭使了個眼色,示意石頭去把信拿來。


    在跟韓梟的這段關係裏。


    季清歡的心態是:


    如果韓梟死纏爛打非他不要的黏著他,並無限妥協和無限接受,對季家人都無條件忍讓。


    他就能勉為其難的繼續跟韓梟糾纏。


    前提是不能叫老爹知道。


    當然他的心態可能有些自私,但韓梟願意啊。


    隻要韓梟願意,這就不算自私。


    因為是韓梟想跟他在一起,季清歡又無所謂在不在一起,是被逼著掰彎的。


    那韓梟就得容忍他的所有要求。


    否則他就不要韓梟了。


    這就是有恃無恐。


    誰讓韓梟一次次的離不開他呢。


    “......”


    片刻後,石頭把韓梟的信拿過來擺在桌上。


    季清歡抬手示意石頭回避。


    因為他大概能猜到信裏的內容,左不過是韓梟感謝麵好吃,並期待下次他再給他做。


    看心情吧,做不做麵得看他忙不忙。


    懷揣著略施手段就能讓韓梟妥協的小得意,季清歡展開信紙。


    信上卻隻有短短一句話。


    【走了,勿念。】


    “......”


    “?”


    “???”


    他指尖掐著信紙,翻過來又看幾遍信紙背後。


    沒有別的字。


    隻有這句告訴他勿念!


    韓梟去哪兒了。


    真回南部了?


    走了?


    “砰。”季清歡攥著信紙握拳扣桌上,臉色很不好。


    剛才的小得意頓時消散。


    心情比沒聽見韓梟給他送信之前,更焦躁!


    旁邊石頭湊過來,好奇的問:“那世子說什麽?是不是罵您了,咱回去收拾他吧,反正老韓王也不在西夏,咱又不怕他們。”


    收拾什麽,人都走了。


    季清歡冷冷垂眼,攥著信紙吩咐石頭:“你即刻騎馬回城一趟,打聽韓梟在不在城裏,如果他在,你就說是回府替我拿東西,別告訴他們是我讓你去打聽的,如果不在.....”


    如果不在,那就是韓梟真走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季清歡心裏就不舒服。


    憑什麽走?


    從前他不接受斷袖的時候韓梟非纏著他,現在他接受了,韓梟卻說走就走?


    哪那麽容易。


    當他這裏隨來隨走嗎。


    他蹙眉催促石頭:“快點兒!”


    “是,屬下這就去。”石頭嚇了一跳。


    畢竟將軍臉色古怪,語氣更是前所未有的冷戾!


    他不敢耽擱的直接轉身往外跑!


    旁邊牛得草他們聽見動靜紛紛回頭,就瞧見季清歡臉色陰沉。


    牛叔問:“阿元,城裏出什麽事了?”


    “沒什麽,我東西忘在府裏叫石頭跑一趟。”季清歡收起冷戾表情,麵色溫潤的淺笑著回。


    隻是指尖攥著掌心裏的信紙。


    掐的肉疼。


    “哦,那你過來聽聽我們商量的訓練.....”


    “......”


    此後一直忙碌到天黑,夜幕下的軍營裏遍地篝火。


    石頭總算回來了!


    彼時季清歡正在吃晚膳。


    簡簡單單一盤炒青菜和一碗米飯,沒什麽胃口,總抬頭朝外麵瞧。


    “將軍。”石頭腳步聲傳來,很快就掀起深灰色的帳簾走進。


    季清歡放下筷子:“人呢?”


    “呃,韓府是空的,一個人都沒有,今天下午送信的兩個侍衛也不見了....”


    那兩個侍衛送完信,忽然想起季家小兵說的話。


    信裏興許是世子謾罵季將軍....


    那麽城中沒有韓家人在,他倆待著豈非危險?


    索性就騎著馬追隨世子而去。


    去四錦城了。


    “韓府空空如也,”石頭說著話,從身後拎出一隻髒兮兮的食盒,“將軍,這是我從街角叫花子手裏搶的.....”


    正是季清歡放湯麵的那隻食盒。


    “......”


    季清歡直勾勾盯著食盒,眉梢眼角都覆上一層寒氣。


    他做的長壽麵被韓梟丟給叫花子吃。


    府裏是空的。


    所以,韓梟真的走了。


    韓梟生氣了。


    他倆這算是徹底斷了吧。


    韓梟的愛,沒的好快。


    可是季清歡還是不能接受這個結局。


    生氣可以談啊,不想地下戀也可以再商量,往後找機會公開也行,老爹讓他婚娶他可以想辦法拖著不娶,韓梟的不滿意都可以提出來,怎麽能......


    說走就走!


    這一夜,季清歡躺在軍帳裏幾乎沒合眼。


    先前小得意的腹誹說不是非韓梟不可。


    事實上就是非韓梟不可。


    季清歡有點想韓梟了。


    他很懊惱。


    如果可以再見,他把人追回來還來得及嗎。


    再見是什麽時候?


    似乎得等他帶著京軍打完匈奴,才能回季州城。


    那要很久的。


    至少也得小半年.....


    韓梟走了。


    真走了。


    想起來這個,季清歡心裏就空落落的。


    “從前都是鬧一鬧才會翻臉,現在已經沒耐心鬧了是麽,狗東西,還說什麽喜歡我....”


    “狗韓梟。”


    季清歡心都發哽,感覺酸澀的很。


    摟著枕頭,一夜無眠。


    “......”


    當晚的袁州城裏。


    正伺候老將軍服藥的華醫師,隨口跟老將軍說。


    “您再等等,我們世子慌著跑去四錦城給您尋藥材了,那株血靈芝可是世間罕見,拿回來入藥很快就能幫您解毒。”


    季老爹喝著藥冷哼一聲,沒接話。


    華醫師又問:“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季小將軍,叫他們也高興高興?”


    “不必了,”季老爹嫌棄道,“韓家父子倆那鬼心眼兒,保不準又想鬧什麽花樣,何必興師動眾的叫我兒白高興一場,等他拿回來再說。”


    老將軍不相信韓梟能慌著替他尋什麽藥材。


    肯定是又有什麽惡毒心思。


    見招拆招吧。


    “......”


    華醫師隻能訕笑點頭:“哦,就聽老將軍的。”


    反正等世子拿回血靈芝,就能叫季家看見世子的辛勞。


    早晚的事。


    *


    轉眼間,戰前動員會結束。


    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興致缺缺的季清歡騎在馬上,身邊跟著異常安靜的傅雲琦,後麵有兩千名護衛軍隨行。


    季清歡被馬匹顛的輕晃,未轉頭的朝身側問。


    “幾日不見,小王爺怎麽無精打采的。”


    “小將軍不也一樣。”傅雲琦半死不活的回。


    他倆看起來都缺失著某種活力。


    季清歡是因為韓梟的離開,讓他空閑時分就愈發焦躁。


    而傅雲琦是因為中了舞姬的計,跟自己暗衛滾上榻,最近幾天養傷時心裏還膈應著,想起來就犯惡心。


    袁州城離四錦城並不遠,晚上就能到地方。


    隊伍最後麵。


    戴著人皮麵具的楊沐風視線陰鷙,透過麵具兩隻窟窿,正盯著並排騎行在最前麵的兩人.....


    ——————


    【ps:某季姓嘴硬王要撩夫了,撩不到還會破防搞強製的那種,可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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