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在牆上,盯著自己的屋子,卻不敢進去。 在門口轉了半天,鞋底都快磨破了,我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留出一絲兒縫,偷偷朝裏瞧。 屋子裏空蕩蕩地,就連陳立洲的身體也不見了。 我有些奇怪,想再打開一些,門突然從裏麵被打開了。我腳下一趔趄,徑直撲了進去。卻落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懷抱裏。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怎麽像個小偷,鬼鬼祟祟的?” 我一時語塞,抬頭去看陳大少。忽然想起之前的那個雨夜,這個男人拉著我走在前麵,說要帶我回家。 我咽了口口水,站直了身子,“陳大少,你還記得從黃員外家回來之後的事情嗎?” 陳立洲見我表情嚴肅,也收起了笑,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什麽?”我好奇地問道。 “我隻記得將你從黃家送回來。” 我一驚,果然是那天晚上出了什麽問題,才喚出了陳立洲的另一麵。 “那你今天又是怎麽出來的?”我往前走了一步,有些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陳立洲忽然伸出右手,撫上我的臉頰,看著我輕聲道:“我聽見你在叫我。” 我愣了一下,難道問題真的都出在我身上? “我,”我剛開口,陳立洲就吻住了我。 我驚愕地看著他輕輕在我唇上輾轉,複又放開了我。 “我想你了,小允。你想我了嗎?” 冰涼的氣息拂過我的鼻尖,眼前的陳大少風度翩翩,柔情似水,與之前的暴戾紅眸截然不同。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我他媽到底算是嫁給了幾個人?老子這聘禮是不要少了? 第二十一章 癡女(二) “小允,今兒老王請我晚上喝酒,我就不回來了啊。”晚飯過後老頭對我一陣擠眉弄眼。 “你這眼睛是被人打了?”我皺眉看著他。 老頭白了我一眼,提著酒葫蘆,踢踏著出了門。 我看了眼屋外的月亮,這馬上就快到十五了,天上的月亮也越來越圓了。 想到屋子裏的是陳大少,估摸我這幾天能好好休息。 我喜得眉開眼笑,就往屋子裏走。 陳立洲正站在桌子前,手裏不知道拿著一張什麽東西,正在那兒看呢。 我好奇的湊上去,“你看什麽呢?” 陳大少一抬頭,正對著我的側臉。 我一瞧,臉就紅了。這是以前老頭教我念書時寫的字!歪歪扭扭地比狗爬的還不如。 我連忙搶過那張紙,“看這幹嘛,怪難看的。” 陳大少笑著看我,沒說話。 我幹咳了兩聲:“我字一直寫的不好看,老頭也罵我手比腳還笨,教了我幾年,也不教了。” “你還想學嗎?我教你。” 我一愣,就見陳立洲不知從哪找出一套文房四寶,看成色就不是一般人家用的起的。 “你從哪找來的?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在你那箱子裏找到的,品質一般,拿來練字倒還可以。” 我順著他的目光瞅去,竟是之前的聘禮。那幾大箱子東西裏還有這玩意兒?我以為就裝了金銀呢。 我連擺手,“我不行的。” 陳立洲看了我一眼,沒說話。低下頭,在宣紙上寫了幾個字。 陳大少的手指又長又細,捉著一支棕褐色的毛筆,襯著他的手分外白淨。隻見他行雲流水般地在紙上寫下了我的名字。 曲小允。 陳立洲的字清瘦卻自帶一股風流。 沒想到我的名字也能寫的這麽好看,我心裏有些高興。 “你來寫。”說完將筆遞在我的麵前。 我往後退了一步,“我,我不行,我字可難看了。” 陳立洲一把抓住我,將我圈入懷中,握住我的手,兩人同握一隻筆。 “我教你。”陳立洲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你說寫些什麽好?”冰涼的氣息落在我的耳中,讓我忍不住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