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喜歡我,但是我對胸小的女孩子實在沒什麽興趣,小苗哪都好,就是發育有點不太良好,那兩個小豆包,隻能讓我把她當妹妹來看待了。 我忙笑著接過籃子,“謝謝你啊,小苗。對了,你哥呢,這兩天去鎮上找活幹了?” 小苗搖搖頭:“在家裏幫忙呢,昨兒個我哥還問你怎麽這兩天不來我家了,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麽事絆著了?”小苗一邊說,一邊紅了小臉。 我一看,忙轉換話題,“沒得事,這兩天身體不大舒服,在家歇了幾天。走,正好我也想找你哥去。” 小苗一聽,忙並肩和我向她家走去。 剛進小苗家,迎麵就飛來一隻臭鞋。我一轉身,一腳踢了回去。 “哥!”小苗在旁邊忙喊了一聲。 “喊什麽喊什麽,他又跑不了,看你急的樣子。”張小寶踩著一隻鞋跳到我麵前來。 小苗一聽他哥這話,又羞又氣,一扭臉跑進屋了。 我看了小苗一眼,扭臉對張小寶說道:“張小寶,以後別開我跟你妹的玩笑了,要是被你媽聽見,能打得我屁股開花。” “呦呦呦,裝,給我裝。多少人想讓我這麽說,我都不說,你小子還假模假樣的。”張小寶一手戳著我的肩膀,嬉皮笑臉的說著。 “滾滾滾,你妹還沒出嫁呢,你嘴上注意點。”我不耐煩的撥開了他的手。 “行,不說了。”張小寶白了我一眼,“怎麽了,這幾天都沒見你來找我,又去哪瘋了?” 我摸了下頭,隨口胡謅道:“我這兩天生病了,在家養病呢。” “張口就放屁!你從小到大壯的跟牛一樣,就沒見你生過病。”張小寶一臉你蒙誰呢的表情。 我心裏一想,對啊,老子從小就沒生過病啊,這謊撒的是有點扯,但是話都說出去了,哪有自己打自己臉的道理。 我把脖子一橫,“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老子就是病了。” 張小寶嘿嘿一笑:“好兄弟,跟哥哥我說說唄,到底幹嘛去了?” 我一擺手,“行了,別說我了,聽你妹說,你這兩天在家幫忙,沒去鎮上幹活?” 張小寶歎了口氣,一蹦一跳的去撿鞋,一邊說道:“這兩天天熱,也沒什麽活幹,就在家幫幫忙唄。” 我順手從張小寶他家院子裏拽了根黃瓜,拿衣服蹭了蹭,哢嚓咬了一口。 “對了,隔壁村上的黃員外死了,你知道嗎?” 我想了下,“黃員外?就是那個有錢的胖子?” “對,他家有個傻兒子,還跟你打過架,記得不?” 我點點頭:“不都說他孽造的太多,才生了個傻兒子麽。” “就是他,前兩天突然死了!怎麽死的也不知道,黃家人捂得可緊了,看樣子應該不是什麽好死的。”張小寶也拽了根黃瓜,連擦都沒擦,直接吃了起來。 “哦。”我點點頭,“跟我有什麽關係?” “跟你沒關係,跟你師父有關係啊。”張小寶白了我一眼。 “也是,這有錢人最看重的就是墓地的風水了。”我咬了口黃瓜,煞有介事的說道。 “唉,你說那黃胖子,生前做了那麽多虧心事,死了還能再找塊好地一埋。真他媽不公平。”張小寶越說越氣。 我看著他沒說話,這就是窮人和富人的差距,有錢的哪怕生前再壞,人家也能找塊好地,風光大葬。可這窮人就算做再多的好事,死後也是一副薄木棺材,在自家地裏挖個坑一埋。再慘點的,就是草席子一裹,直接扔到亂葬崗了事了。 我伸手拍了拍小寶的背,“別想了,以後你要是死我前頭了,我肯定給你找塊好地方。” “我呸!誰死你前頭啊?而且你師父的本事,你小子是一點都不會,蒙誰呢!” 我嘿嘿一笑,又扯了根黃瓜,轉身就跑了。 “小允哥哥,點心!”剛跑出院子,就聽見小苗在後麵喊了我一聲。 “別喊他,他回來我也要揍他。”張小寶跟著嚷嚷道。 我一聽,頭都不回就往家跑。 剛走到家門口,就看見一個穿了一身黑綢唐衫的中年男子鬼鬼祟祟的進了我家大門。 我想了下,看這打扮,估計是哪個有錢家的主沒了,找我師父尋墓來了。 我忙偷偷跟在他後麵。 見他一進門,就往我師父那屋走。我忙跑到窗戶下麵,小心翼翼的聽著牆根。 “馮道長,我是張家村黃員外家的管家,敝姓秦,今天來找您,是希望您能給我家老爺找處好地方。” 嘿,真是說什麽來什麽,這黃員外家還真找上門了。 我忙將耳朵往上湊了湊,希望聽得更清楚點。 “黃員外?”我師父想了下,“哦,是黃員外啊,怎麽人突然就沒了?” “這,老爺是突然染上了惡疾,沒幾天就去了。” 師父吸了口煙,“哦,那行吧,把你家老爺的生辰八字,什麽時候沒的,還有死因都寫下來給我。” “哎,我都寫好了,您過目。” “成,等我算好了,就找人通知你們。” “那就太感激不盡了,這是定金,您先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