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美人這般在自己身下,會是如何呢?藺欽瀾想到往後自己也可以趁著醫者之便,學著荊紫雲拐到一個老婆,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他原本萬分不願意和他們兩人分開,然而聽見這次的聲響動靜,卻又有些別的想法。他們這般新婚燕爾,到時候一定時時要做,他在一旁,一定很尷尬。怪不得他們要他離開。這麽想著,心中仍有些悵然,然而,同時卻又有那麽一點別的意思……如果……如果出師了,荊紫雲便不會管他那麽嚴了。他一定可以趁機去看看美人,摸一摸……親一親……一下子了悟這世上的情欲之事,藺欽瀾對即將到來的分離,不但有些惆悵難過,同時,還有些興奮。殷灼枝已開始哭了。低聲啜泣,那是受不住情事的哭泣。藺欽瀾想到自己身在何方,立刻又有些尷尬了起來。荊紫雲不再如先前一般動得厲害,慢慢地動,一下,一下,不多時,弄一下。殷灼枝身體卻仍是一顫一顫,抱住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他一口。荊紫雲蹭開他的頭發,親吻他的脖子,隻是性器仍不願意離開他的股間。一個晚上,竟一直未曾歇息,中間縱使中斷了,荊紫雲也不願意離開他的身體。最後,殷灼枝便在他懷中累得睡著了,哪怕他再抽送幾回,也醒不過來。荊紫雲細細親吻著人半晌,終於放過了人。拿過絹布草草地擦了一下兩人的身體。荊紫雲心滿意足地親了他幾口,摟著人睡了。隔天,藺欽瀾灰頭土臉地來向荊紫雲和殷灼枝辭行。殷灼枝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半天也起不來,荊紫雲去見藺欽瀾,看著藺欽瀾目光遊移,不敢對上自己的眼睛:“欽瀾?”藺欽瀾咳嗽一聲,道:“師父,徒兒願意出師。”荊紫雲目光一動,麵上神色登時變成了若有所思。藺欽瀾膽戰心驚,隻怕他知道了什麽,荊紫雲卻是沉吟道:“你現在便要出師嗎?”藺欽瀾忍不住酸酸地道:“師父新婚燕爾,哪裏顧得上徒弟。”荊紫雲看他神色,似笑非笑道:“隻是因為這個原因?”藺欽瀾心頭一跳,隻怕被他發現昨日的事情,連忙道:“出師了便可自行闖蕩江湖,徒兒有些期待!”荊紫雲沉吟半晌,卻是接受了他這個解釋。“既然如此,那麽過一個月,你再回去吧。”藺欽瀾心中立刻又酸了,磨磨蹭蹭地道:“是……”殷灼枝醒來的時候,竟已是傍晚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屋裏點燈,立刻便嚇了一跳。荊紫雲卻是站在窗邊,負手而立,看著窗外的景象。“五哥?”殷灼枝出聲。荊紫雲回頭,笑道:“夫人。”隻兩個字,便把殷灼枝臊得從頭到腳都紅了,呐呐半晌,“嗯”了一聲。番外一自梅花莊一事塵埃落定,白素素與梅重祀還有梅若蘭便遠走他鄉了。李子福抬回莊子來後,梅重祀給了他一百兩銀子,讓他買些田產好好度日。他的容貌毀了,而精神看起來也不太好的樣子。畢竟曾是枕邊人,梅重祀便給了他一條路子,叫他可以活命。白素素與她的兩個兒女坐在馬車中顛簸,顛簸了兩三日,白素素開始掉眼淚。梅若蘭吃驚而又心疼地道了一聲:“娘!”白素素慘笑道:“這便是報應……”幽幽一歎,“唉……報應。”梅重祀握著白素素的手,半晌隻是握著,子不嫌母過,並且……他知道白素素已經後悔了,雖然,這後悔來得這般遲。為梅劍鋒得來梅花刺,所以她當了梅劍鋒的二夫人,為梅劍鋒得來了九轉回魂丹,梅劍鋒恢複了武功卻嫌她沒用。其實,她的付出本就是一廂情願,害死了她姐姐又如何?她這輩子,卻還是得在她姐姐的陰影下。“過去的,便過去了。”梅重祀低低道,忍不住看向白素素的頭上。梅劍鋒為了梅花刺放棄了梅花莊,便連地產都賣了,白素素心痛之下絞了大半頭發,想要就此青燈古佛,不再理這些俗事。如今她沒了頭發,容色憔悴,哪裏還見當年的風采?白素素深吸一口氣,道:“你不帶著那個小廝,很好。”梅重祀低低道:“我也沒辦法帶著他,因而,這便留他下去了。”“有些人,給了銀兩,是沒有用的。”梅重祀微微皺眉,白素素惆悵道:“因為,總有別的東西,讓他更看重,更貪心……”梅重祀不知如何接話,隻得沉默。梅若蘭握住自己母親與哥哥的手,道:“往後的日子,便咱們幾個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