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瞧著手一緊差點把車撞到人行道,還好最後一秒拉了回來。許楠玉被這一拐直接拐到李泰懷裏,李泰順勢抱住,瞥眼前座。李俊不用看後視鏡也知李泰正盯著他,幹笑道:“那個、一時手滑了。”李蘭瞧氣氛有點僵,接過話頭打趣:“二哥,你要再滑那駕駛權可就易主啦。”李俊感激看眼李蘭笑道:“交給你更危險,誰不知道你是四方城中有名的飆車蠻女?”“飆車我飆的安全呀,不像你滑一下手就差點把我們這幾百斤給交待了!”她的車技可是四方城數一數二的女車手,不是誰都能享受被她帶著飆這份榮幸的!第54章 糾紛鬧得正歡的俱樂部,上演著狼虎對持。“瘋牛,別以為你瘋我就怕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交待,你就別想出這個門!”劉二少劉亦軍大喝,一雙怒目盯著對麵恨不得盯死對方。瘋牛一粑頭發,仰頭冷哼:“誰給誰交待還不一定呢!我明白的告訴你,劉老二!今天這門就算找十六人大轎來抬,老子也不出去了!”說著長腿一踢,桌子傾倒砸壞茶幾,茶幾上的數件精致藝術品瞬間摔了個稀巴爛。劉老二氣急,揮拳就要衝出去,劉大少劉亦桀攔住劉亦軍,看著瘋牛冷靜道:“瘋牛,是人就要講個道理,你在這耍狠無賴蠻幹就以為理字能偏到你那邊嗎?”“我瘋牛就不講理,有種你咬我?!”瘋牛睨著眼,有種就上誰怕誰的紈絝氣勢。曉是劉亦桀再沉著冷靜,也被這句話給氣的不輕,劉亦軍早就忍不住了。“大哥,跟這種人講理就是跟牛彈琴,而且還是一頭瘋牛,要講就用拳頭講,大不了捅到長輩麵前看誰才是無理取鬧!”瘋牛唯恐不亂,邪笑著吹下拳頭道:“劉老二,我這拳頭正癢的很,怎麽你過來給我止止癢?”瘋牛背後跟班一頓哄堂大笑,劉亦軍哪忍得住,揮拳就要對上。李泰剛巧見著,眼瞼一抬頓喝:“住手!”劉亦桀把劉亦軍拉回來,一臉戒備看著李泰走到中間。“怎麽?李少你要插一腳?”“我沒興趣插什麽一腳二腳。”無視劉家兩位,銳利視線轉向瘋牛,盯得對方氣焰全無後才開口。“大年初一不在家陪長輩卻在這耍狠鬥勇,你還以為是三歲小孩子玩家家?仗著人多拳頭硬就能無視一切蠻幹就行?!”瘋牛氣焰全無的反駁:“是他們先硬來的。”“狗咬你一口你也要反咬它一口?”李泰話音才落,劉亦軍爆怒。“李泰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劉亦桀黑著臉把劉亦軍拉住,目視李泰:“你要是來幫瘋牛你就直說就是,不需要在這裏拐著彎罵人,不過在幫人之前請你先清楚,究竟誰才是先動手的那個。”“我不需要清楚誰先動手,我隻知道他是客,你們是主。客人有疑問,商戶必須無條件解釋且拿出充足證據證明所言是實,而不是耍狠一樣把人堵在門內蠻幹。這麽簡單的從商之道,劉少還需要從頭再學不成?”李泰看著劉亦桀三言兩語挖起源頭,堵的對方無言可對。劉亦軍不服反駁。“難道無理取鬧我們也要應他?你也是做生意的,話說的太滿對你可沒好處。”“‘無理取鬧’的定性該相關實權部門來定,或大部份客戶來定,而不是商家。兩百萬不是小數目,瘋牛有疑問你們該找第三方前來核實而不是靠自己一方的片麵之詞,商談不成便賴對方耍賴進而用上手段,這可是商家大禁,試問劉少,你這俱樂部還打算開下去嗎?”李泰瞥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如果不打算開了,我到是有興趣考慮下收購。”這俱樂部是劉亦桀兩兄弟的心血,花費無數精力、財力、人脈才把俱樂部弄到如今這規格,李泰明知卻還一步步打擊進而談到收購問題,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打臉而是赤裸裸的攻擊!劉亦桀陰沉著臉道:“說這些還言之過早,我承認在這糾紛上我們有點過急,但那也是被對方逼的,吵鬧打砸趕走我所有客人不說,還嚷著讓我們歸還他兩百萬皆賠償他的精神損失,說實在話像他這麽得寸進尺的客人我還是第一次見!”瘋牛怒火直燒的罵:“敢像你們這樣坑騙本大少的,我也是第一次見!不過你放心,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要是再踏進這門,我牛字倒過來寫!”“牛少這尊大佛我們廟小也容不下,也請以後遇門不入!”劉亦軍反唇相激。瘋牛氣急反笑。“那是,路窄就是沒辦法,想進門這腳都跨不進!”“你!——”劉亦桀攔住弟弟看向瘋牛道:“牛少不必扯開話題,莫真以為一番強詞奪理憑一股蠻勁就把今天的事遮過去吧?我店內的物品損失,還有今天流失的顧客,這賠償事務總該有人付!”“我到是想付,可你有本事拿嗎?”瘋牛斜著眼看著劉亦桀,不是他囂張實在是從小橫到大,還真沒怕過誰!“這個不勞牛少掛心,隻聽說過欠錢的,沒聽說過有錢卻還不敢拿的!”劉亦桀盯著瘋牛,牛家跟劉家論背景是半斤八兩,誰也不怯誰,再則這事本身就是他們占理,捅大了重板子也絕對落不到他們身上!瘋牛還待雄辯,李泰瞥他一眼示意稍安匆燥,看向劉亦桀:“瘋牛是瘋但他不會無原無顧的風,事出必有因現在就蓋棺定論還早。”“李少要如何?”“我要看那塊毛料。”劉亦桀想了下點頭答應,讓人把毛料弄來順帶把毛料商請來把貨源跟毛料出處說個清楚,原本貨源出處這些是保密信息的,但在劉亦桀的逼視下不得不吐落了個幹淨。聽完毛料商操一口溫洲音講完,李泰不作表示,看一眼許楠玉,許楠玉會意上前仔細查看毛料,先從對半開的切口看起。“從切麵石層的細膩、光滑、紋路來看,這是真的翡翠原石。”翡翠毛料跟普通石頭在普通人眼中或許是一樣,但在行家眼中卻是天差地別,不說別的單憑手感賭石師就能明確的區分兩者。許楠玉一摸就知真假,往細了說大概廠口都能猜測個一二出來。毛料商跟劉家兩兄弟暗自鬆了口氣,看向瘋牛的眼神帶著一股諷刺,可惜這股諷刺還沒表現,許楠玉卻是接連開口。“不過,”視線轉向毛料表層,上麵綠霧密布跟切出來的完跨情況持兩個極端。“卻是以次充好。”劉亦軍笑意僵在臉上,瞪眼問:“什麽意思?”瘋牛走來,一腳踢毛料冷笑道:“意思就是這毛料根本不值這個價,你們還是騙了我!”說完麵對許楠玉立馬換了一幅嘴臉,長臂豪爽的搭在他肩上笑言:“小兄弟哪家人氏?以前怎麽沒見過?還有看樣子你喜歡玩賭石?以後…”‘以後’還沒完瘋牛便被李蘭一把撞開,硬擠到中間對瘋牛笑道。“那是,誰那麽不長眼敢騙大明頂頂的牛少呀?不長眼呀,你說是不牛少?”眨巴眼把瘋牛的注意力從許楠玉身上勾開。“證據!”劉亦桀目視全然陌生的許楠玉,心中猜測對方的身份跟李泰的關係。毛料商更是急的一頭大汗,指著毛料層的綠霧道:“這可是毛料最好的表現,怎麽會是次的呢?神仙難斷寸玉,切跨了就賴毛料不好?這位少爺,在您可能隻是一句話在我來說可是身家性命悠關呀。”許楠玉搖頭:“這毛料問題出就出在這表層這綠霧上。這霧,澀、幹、暗,分布極其不自然,根本不可能是毛料本身形成的。”借來強光手電筒打向綠霧道:“綠霧是有綠的表現,打上強光手電會有通透感,可是你們看這霧,別說通透感幾乎是黑壓壓一片根本沒有正常綠霧的相關特性。”“有可能是片皮綠呀。”“片皮綠再薄也是翡翠,翡翠的相關特征一定也會有,而且片皮綠的特性都是凝而不散成片或成條狀,可是這綠霧卻是一盤散沙,散而不凝。”見有人還是不信,許楠玉向俱樂部借了些東西,東西送來戴上手套把送來的物品溝對成液體,忍著液體散發出來的刺鼻味然後拿小刷子刷向有綠霧的地方,刷上厚厚一層等毛料表層吸收,然後丟到開水裏煮,用不到兩分鍾一層綠色染料浮現在水層表麵。許楠玉看著煮出來的綠色染料對眾人解釋道:“這是最新製作假毛料的手法,不是對翡翠毛料很熟的人幾乎很難分辨的出來。”毛料是真的,可是表麵作了假,歸根究底還是騙!這結果讓劉家兩兄弟黑了一張俊臉,劉亦軍目光不善的盯著毛料商,毛料商直接求饒:“大少二少,這我真的不知道呀,一定是有人騙了我,我也是受害人呀,借我天大的膽也不敢騙兩位的。”劉亦桀陰沉著臉抬手打斷毛料商的話,目視李泰問:“李少怎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