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帶著審視,遲疑,和一點點不情願但又不敢說,總結一下,像吃醋。


    隻是女人想想又覺得不可能,跟條蛇有什麽吃醋的,肯定是她看錯了,可能就是擔心老婆受傷吧。


    她把拍好的照片拿給兩個人看,“我覺得很不錯,你們還要再拍幾張嗎?”


    時盡折覺得舍赫怎麽拍都最好看,客氣道:“麻煩發給我吧。”


    “我直接發給她吧。”女人也不藏著掖著,有話直說,“不好意思,我奇葩碰的太多,尤其是情侶,誰碰誰倒黴,所以我避個嫌,直接給你老婆發最合適。”


    “碰到情侶為什麽會倒黴?”舍赫托穩蛇頭,讓時盡折幫她把手機拿出來,不解的問。


    “有的情侶吵架,怨天怨地怨別人,就是不怨對方,我以前挺樂意給人拍我的蛇,結果碰到兩次神經病被找茬,要不是你們說自己養蛇,我也不能同意。”女人拿過舍赫的手機,給自己備注一個梁字,“我姓梁,你們喊我梁姐吧。”


    梁姐發完照片,習慣性按了下返回,無意發現舍赫的聊天列表算上她隻有三個人,連個訂閱號都沒有,幹淨的像個新號。


    出於禮貌,她沒多看將手機還回去,時盡折接過,左手倒右手,照片傳給自己直傳朋友圈。


    梁姐看見說:“你們感情挺好的。”


    “很好的。”舍赫想法一向直白,以時盡折的粘人勁兒來說,他們的感情是特別好。


    就比如說現在,這蛇再不從她身上下來,側邊投注過來的幽幽眼神就要給這條蛇染上某種怨氣了。


    色澤亮眼的森王往梁姐這邊爬,舍赫放輕動作還回去,和梁姐道謝分別後往前走。


    時盡折:“這蛇挺好看的,要不我們也養?”


    “真心問的嗎?”


    “真心,確實挺好看的。”時盡折欲蓋彌彰的補充,“買一對,不然獨自一條怪孤獨的。”


    舍赫沒拆穿他,說的挺好,可表情卻不是那麽回事,雙眼像嗆了熱烘烘的水蒸氣,看起來憂鬱加倍。


    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她去親時盡折眼角,“別裝可憐,我要心軟了。”


    “我不裝你怎麽心軟。”時盡折一秒轉臉,沒說蛇的事,裝裝可憐就得了,蛇是他找的,吃醋隻能說是自討苦吃。


    舍赫:“那我不心軟了。”


    “別啊,你再哄哄我。”多難得的待遇,時盡折得抓好這個機會。


    “不哄。”


    “別吧,你看看我,我多可憐啊。”


    “不看。”


    “心在痛了,需要一點安慰。”


    “不痛。”


    時盡折在喜氣衝天的鑼鼓聲中開玩笑,“我要掉眼淚了啊。”


    舍赫腦補一下,認真的說,“我還沒看過你流眼淚,你給我哭一個吧,你哭了我就哄你。”


    “……”這是什麽奇葩的癖好,怎麽還想看他哭呢,時盡折退一步,“其實不哄也行。”


    舍赫這會兒想看,不讓他退,“可以哄,你哭我就哄。”看時盡折不信,她加碼,“今天都哄你。”


    “一整天?”


    “一整天,我說話你還不信嗎?”


    時盡折信,舍赫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她說一整天就是一整天,所以他猶豫了。


    “我醞釀一下,你等等。”時盡折仰麵望天,借助刺眼的太陽光催淚。


    舍赫合理懷疑這是在作弊,“…你能不能哭的有點感情。”


    “很有感情啊。”時盡折眼球幹澀,眼眶已經蓄上一層潮潤的水汽,“我有錢有老婆有父母,悲傷的哭肯定哭不出來,至於幸福的淚水,等你哄我的時候才最幸福。”


    “……”強詞奪理。


    時盡折克製住想眨眼的生理反應,提醒舍赫,“快哭出來了,你看看我。”


    聞言舍赫雙手捧住他的臉,令時盡折低頭,頭垂下來的一刻,滿溢的眼淚跨過下眼瞼,時盡折眨眼,憋了半天的淚水向外擠壓,如同水壩開閘,唰的就滑下來。


    舍赫掌根接到他的眼淚,“…看不出來,你淚腺挺發達的。”


    “或許…你這樣看太陽,你也能發達。”


    “我看你就行了。”舍赫一錯不錯的盯著他,好吧,流生理性眼淚也吸引她。


    “現在是不是能哄我了。”


    “能。”舍赫在時盡折期待的眼神裏,拿出手機,搜索[怎麽誇好一個男人]。


    她說,“你作弊我也可以。”


    時盡折:“學的真快,不過搜索的也行,是你說的就行。”


    “那我開始說了。”舍赫很有儀式感的輕咳,“同事約我吃飯我都不想去,我隻想回家吃你做的飯。”


    時盡折聽的尷尬,看出來是搜索的了,她哪來的同事,這詞都不改一下。


    舍赫也覺得過於敷衍了,對下一句做出適當的調整,“擁有這樣的老公,我要感謝我的……我沒有父母,這句重說,感謝你的父母。”


    “…挺好。”


    “我上輩子要救多少人才能遇見這麽好的老公。”


    “這句可以。”


    舍赫沒話說的瞥他,還點評起來了。


    她一句句往下說,讀了十來句以後,找到一些竅門,並迅速出師。


    懂了,對男人無腦誇就對了。


    “老公頭發絲都有型。”


    “你喝水都這麽好看。”


    “這件衣服簡直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等一下。”時盡折說:“…這衣服確實是定製的。”


    “不許打斷我。”


    “其實不說一天也行…”時盡折耳朵發麻,這種哄,不哄也罷,特別是路過他身邊的路人,聽見舍赫說的話,眼神寫滿不理解和有病。


    舍赫走一路說一句,巡遊結束嘴也沒停,這個月說的話加起來都沒今天多。


    和他們先前碰過麵的梁姐在巡遊結束再次見到二人,隻是她在身後,沒去打招呼。


    然後她就聽見舍赫一句一句的無腦誇獎。


    “給我吃,給我穿,給我喝…”


    雖然第一筆錢是有她才能換來,但時盡折的血真好喝。


    “感謝老公把我從黑暗中帶出來……”


    時盡折不來,她現在還得在石像裏待著。


    梁姐聽不下去了,悄悄挪動腳步,轉個方位,看見舍赫自顧自說著這些肉麻話,不像被強迫。


    看起來挺聰明的一張臉,怎麽是個戀愛腦啊,這話說的……


    她好意思說,路人都不好意思聽。


    梁姐心道,這美女是有什麽把柄在她老公手上嗎?咋的,殺人讓這男的看見了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男主他在無限遊戲裏靠養老婆求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禦風斬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禦風斬浪並收藏男主他在無限遊戲裏靠養老婆求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