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阿嵐他就隻喝了兩瓶啤酒而已,飯後我們三個在陽台上一麵看星星一麵聊天來著。”初葉急急的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聊什麽了?他有沒有看起來哪裏不對勁的?”全釋急切的追問著。 “沒有,看起來都也很好。”初葉道。 “好了小釋,別急,我們先回去……”全靄說完率先邁步離去,全釋立即跟上。 滿目擔憂的初葉瞧著兩個男人離去的背影急急的喊道:“要是,要是有了阿嵐的消息請馬上告訴我,謝謝。”沒人回他,可瞧著男人們的背影,他卻說不出的苦澀著,是羨慕嗎?嵐,你真的好幸福…… 下午一點的時候,全靄與全釋各收到一條遲嵐發來的簡訊,兄弟倆趕到北郊海邊的時候,很隨意挽起褲腿與胳膊袖子的遲嵐正蹲在沙灘上勾畫著他的大作。 小男人見兩個男人氣勢洶洶的朝他走來,當即迎了過來,嘴甜的先認錯:“別生氣,是我的錯,要你們擔心了。” “看見那礁石沒?”全釋沒頭沒腦的伸手就指向海裏麵那塊落潮時就會浮出來的一塊大礁石,遲嵐扭頭去看,然後老實的點點頭,全釋虎著臉凶道:“你他媽的下次再敢一聲不吭的自己溜出來,老子就在那上麵磕死你!” “嘻嘻,這個主意不錯耶~”遲嵐呲牙。 “你。”全釋真是快被他氣死了,他這會兒沒精蟲上腦,是真的生他的氣,找了他一上午,都快急死了,還特麽的以為他被哪個不開眼的家夥給綁架了呢。 “別氣我了,我知道我錯了,要你們擔心了,就是忽然想一個人來看看海上的日出。”遲嵐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蹭到了全釋的身邊,伸手輕輕扯扯全釋的衣袖,然後擠眉弄眼的咯咯傻笑。 忽然起了風,耳邊全是海水拍擊礁石翻卷起來的水浪聲,一波一波的自遠處激蕩著推過來,海風的腥鹹偶爾會撲鼻而來,天上的流雲也快速的飄動著,一大團如墨的雲被風吹送而來,遮住了上一秒還耀眼的金光,天色霎時黯淡。 “看出個什麽名堂來啊?”全釋隨意的往沙灘上的一塊巨石前一靠,一副痞痞的模樣斜眼瞄著遲嵐。 “很舒心,很幸福,什麽都看出來了嗬嗬。”遲嵐也痞痞的貼著全釋往那巨大的岩石上倚靠,眉眼帶笑,染著一層迷光。 全靄仍是站在那沙灘畫前,這會兒正低頭用手攏在自己的唇下燃著火機點燃香煙,而後迎著海風眺望遠處那海天一線,成熟的男人總是上演別樣的魅力,那自紛動的雲層中透下的一縷金光就似在男人寬厚肩頭跳躍起舞的火焰,搶眼、魅惑。 風起、雲湧,繚亂…… “怎麽都不說話?”半響,有些百無聊賴的全釋瞧著他大哥和遲嵐問道。 “我在裏麵租了一間民屋,今兒就在這住下好不好?”海風吹起遲嵐的發,小男人眯著眼睛伸手往後捋弄著那不聽話張牙舞爪起來的發絲。 “幕天席地來一炮啊要?”全釋呲牙淫笑。 遲嵐狠狠白了全釋一眼,探著腦袋朝著男人那麵瞄瞄,他才不擔心禽獸全釋呢,小王八時間寬裕的很,大王八的時間遲嵐實在不敢打包票。 “好。”全靄滅掉被他快速吸完的香煙,抬起頭來迎上小男人那雙顧盼神飛的小眼睛笑著說。 “go!go!go!去吃飯。”遲嵐顯得很雀躍,像隻小白兔似的蹦蹦噠噠的就往上麵的村屋跑去。 潮濕的空氣裏蕩漾著誘人的小草清香;田野裏,不時地飄來泥土的芳香,遠處一座座造型古樸、色彩和諧的小屋,一派美麗動人的田園風光。 這裏位於裕華市北郊靠海一帶,住著的都是以種田和捕魚為生的山野村夫,遲嵐很喜歡這裏,要他有種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樣的感覺。 之後,全靄租了一輛三座單車,遲嵐坐在中間,全釋坐在最後,三個大男人就那麽明目張膽的騎著三座單車在村子裏招搖過市。 全釋穿的五彩繽紛十分亮眼,坐在兩個男人中間的遲嵐好像一顆聖誕樹,最前排的全靄則穿著白色的襯衫將袖口挽起,下身配著一條青灰色的西褲,他們胯下的單車是淺黃色的。 全釋抱著正在仰著臉、迎著風吹泡泡的遲嵐細腰不停地揩油,小男人卻一手圈著全靄的腰、一手抬起來遮在自己的額頭上看著折射著陽光的泡泡在空中飛旋,全靄則一手握著車把,一手揮著手中的草帽,看起來還真有點老農的架勢,這畫麵……實在驚悚又詭異。 騎著騎著,男人身後那兩個家夥就開始作鬧起來,尤其全釋,故意左搖右晃要車子搖擺不定,惱的根本一腳沒蹬的遲嵐死死抓著全靄的腰大嚷大叫:“混蛋~~啊~~喂喂你幹嘛~別晃,摔倒了,啊啊~~~~~~” “嘿,刀疤,您就一百個放心,有哥哥我在,一準摔不到你。”全釋嬉皮笑臉著對遲嵐上下其手,身下的車子便開始蛇形,蛇來蛇去,蛇來蛇去,全靄急了,也不愣別著那股勁不要車子倒,他輕鬆的手一鬆,車子直接歪歪扭扭的衝下了土坡紮進了人家堆在院外的柴火垛上,三個人一股腦的就栽到了幹草堆裏,搞的一身的塵土和曬幹的柴火梗,半空還飄飛著幾根家禽的羽毛。 一隻在柴火垛裏絮窩的母雞正在產蛋,受到驚嚇撲棱著翅膀就咕咕叫著往起飛,遲嵐眨眨眼,瞧瞧全釋的狼狽又看看全靄一腦袋的柴草,再瞄瞄那被嚇的快要‘流產’的母雞就再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個愛吃雞毛人,哈哈哈哈,可樂死我了~~”遲嵐手舞足蹈的在柴火垛裏打著滾,揶揄著一身雞毛的全釋和全靄,愛斯基摩人在他的嘴裏就是愛吃雞毛人哈哈哈。 “笑?還笑是不是?哈哈哈還笑是不是?”全釋也惱了,粗個嗓子朝著草垛上的遲嵐就壓了過去,然後不依不饒的撓起遲嵐腋窩下的癢穴,瞬間在全靄的麵前掀起一股子焦黃的煙塵來,雞毛再次飛旋。 “喂,我說那是誰在那呢?”柴垛的主人自屋裏推門而出吆喝著正在他家草垛上打滾撒潑的三個男人。 遲嵐壞心眼的大叫一嗓子:“大伯,他偷雞摸狗來了。”然後一腳就把壓在他身上的全釋踢開,小兔子似的連滾帶爬地逃下了柴火垛,一溜煙的就往外跑去。 再看那憨厚的莊稼人真以為有人來偷他家的雞鴨,順手就抄起門廊旁放著的大掃帚舉過頭頂就撲了來:“站住,你們給我站住。” 這是遲嵐惹的禍,那家夥給他高興壞了,土道上很多雞雞鴨鴨鵝鵝豬豬的,脖子上都縫了紅布做標記或者在豬屁股上蓋章子,遲嵐那是一腳踢飛一隻,到處惹事生非,一遍瘋跑一遍大吼大叫:“有人偷小豬羔子,快來人啊~抓小偷啊。” 家禽的主人有的在園子裏曬菜的,有在屋子裏忙活著針線活,遲嵐這一吼立馬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紛紛推門匆匆跑出來一看,就瞧見三個穿著光鮮水滑的大男人一溜煙的自房門前跑過,所過之處皆雞飛狗跳,黃土飛揚。 這農村人明事理的很少,都有點小農意識,生怕自家吃了虧,瞧著後麵有人拿著掃帚追,還真以為遲嵐他們三個偷了誰家的雞蛋呢,便也衝了出去跟著瞧熱鬧。 “刀疤,你可夠損的了你,給我站住,操。”全釋麵目猙獰,迎風狂奔。 遲嵐一麵跑一麵扭頭扮著鬼臉,凡是路過哪他都得作妖的鼓搗一番,搞的老實趴在地溝子裏麵曬太陽的小豬羔子嚇的滿哪亂撞,悠哉悠哉喝著地溝水的大鵝也撲欞翅膀子狂飛,土道上的野狗也汪汪亂吠,著實擾碎了午後休息的大叔大嬸大爺們的清夢啊,hoho~ “你再叫我一聲刀疤試試?”遲嵐也特麽的不知道從那裏順手牽羊偷顆大鵝蛋,聲未落,回手就朝著全釋的腦門子丟了過去,全釋手疾眼快的歪頭一躲,啪嗒!太特麽的準了,正中他身後騷包男人的紅心位置,一攤冒油的黃色流物在男人胸口碎開,艾瑪,隻氣的光特麽在這跟著瞎jb狂奔逃命的騷包男綠了臉,丫的這倆王八蛋,太鬧騰人了!!!他全靄是什麽身份啊?居然在這跟著他倆賊似的嗆著呼呼的大風橫衝直撞????? “遲嵐!!!全釋!!!你倆給我站住!”一直都比較有紳士風度的內斂男終於爆發了,吃人般的河東獅吼,運氣丹田一個飛跨猛衝上去,他媽的,今兒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倆小東西。 卷三 第250章 一片橘園 於是他們跑過了一趟又一趟,讓更多的雞鴨鵝認識了他們,最後終於甩掉那些難纏的農夫農婦們,三個人扶著大樹狂川起來。 沒一會,遲嵐又得瑟上了,他指著不遠處的半山小洋樓說:“喂喂喂,呼唔~我說你倆敢不敢和我玩點刺激的???” “操,你說,你說啥老子玩啥。”全釋不服氣,喘著粗氣衝遲嵐吼。 遲嵐又轉頭瞄瞄全靄,等待著男人的答複,三人之中嘴狼狽的便是全靄,胸口濕嗒嗒、黏糊糊讓他全身都不爽。 “你讓我操一下我就答應!”男人壓抑著體內翻騰的氣流沉聲道。 臥槽!全釋懵了,為毛他就沒有老騷包這趁機敲竹杠的思想意識?怪不得總被他道高一丈呢!!! “膽小鬼,要不要來隨你們便。”哎呦,遲嵐牛上了,說完再也不看兩個男人的臉色,蹬蹬蹬就跑開了,全靄無奈,全釋也一樣,願不願意都得跟上領導的步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