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們搞在一起後就又不要自己了,嗚嗚嗚,就算自殺也沒人會心疼的吧?嗚嗚嗚嗚。 遲嵐像個蠶蛹似的窩在塔尖上,捧著那冰冰涼涼的金屬就自哀自憐的痛哭起來,一麵楚楚可憐的哭一麵委屈的喃喃自語:“我做的事是我不對,嗚嗚嗚,可是我心裏不甘嘛,嗚嗚,誰要你們那樣了嗚嗚,我道歉總可以了吧,嗚嗚嗚,混蛋,為什麽就這麽走了嗚嗚嗚。”小男人哭的鼻涕邋遢,鬆開一隻手在自己的衣兜裏摸索出手機來,頭也不抬就能精準的按下全靄的電話。 嘟……嘟嘟……嘟……電話的蜂鳴像似敲擊在他心窩的鼓點,一下一下,越來越重,啪嗒一聲,顯示對方接起,遲嵐仍是保持著趴在鐵塔上的姿勢垂著頭在嗚咽,抽噎了一口他哭著埋怨著:“都是你不好嗚嗚……ufo造訪地球也好,中國是公雞形狀的也好,這個月漲房租也好,全都是你的錯嗚嗚,但是,那個……剛剛是我不好,我承認……嗚嗚嗚……”說完這最後一句話遲嵐就掛了電話繼續捧著塔尖哇哇大哭,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啊。 “別哭了嵐。”和剛才一樣溫柔的聲音,這次是對他說的,垂著頭的遲嵐有些不敢置信,蹭蹭臉,緩緩抬起頭來,竟訝異禽獸兄弟竟然已經站到他的麵前了???? 掛著大顆淚珠的小眼睛瞪得滴溜圓,看起來好像可愛的倉鼠一樣,片刻的愣神後,遲嵐忙不迭的扭開頭,胡亂的伸手擦抹著自己臉上和鼻子下甩出來的清鼻涕,好醜,醜死了,嗚嗚,他們什麽時候回來的啊?嗚嗚嗚,混蛋,流氓! 手忙腳亂的把自己倒飭一番,遲嵐才微微自信的又把哭的跟個大花貓的臉扭回來,擰著眉衝著全靄虎著臉說:“說,你先說你錯了,我才能承認是自己的不對。” “別氣了嵐,來,我抱你下來。”全靄說著彎腰伸手脫掉自己腳上的鞋子,然後邁出長腿跨入小噴泉,失了形象的逆著細細的水流勾住金屬架往上爬去,全釋看著這一幕又心氣不順起來,媽的,小刀疤果然還是愛老騷包比他多,可惡。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遲嵐很激動,他見全靄爬了上來心裏登時心花怒放加委屈,情緒化的張開手臂就往男人身上撲,自己一點力氣也不使,像個藤蔓似的整個纏到了男人結實的身體上就擦蹭起自己口鼻上的口水和淚水,聲淚俱下的向男人承認著自己的錯誤。 “操,你把他治好了我心又碎了,媽的,現在就算是雲南白藥也無法彌補我心靈上的創傷!!!!”全釋氣呼呼的站在下麵嘟囔著,抽出煙包裏的香煙便狠勁的抽起來。 “小釋,你這樣是也要哥哥也跟著不痛快嗎?”真是的,做一家之主就是累啊,唉…… 穩了穩身形,全靄把遲嵐從鐵塔上抱了下來,到了地麵遲嵐也一副袋鼠寶寶的死出兒,賴在全靄的身前就不想下來,一雙長腿緊緊把男人的腰肢夾纏住。 “嘿刀疤,你丫的是想把我刺激的也從這飛下去是不是?”全釋煩躁的丟掉手中的煙蒂,直勾勾的瞪著乖寶寶似趴伏在男人肩頭上的遲嵐。 遲嵐可賴了,雙手抱著全靄的脖子小兔子似的扭頭瞧著噴火龍似的全釋無辜的搖搖頭,那意思他沒有,要全釋別誤會。 “那你趕快給我下來,立即!馬上!操!”全釋吼完馬步一紮,展開雙臂金剛似的拍打著自己的胸脯子衝遲嵐招呼:“這,這裏,往你二老公這跳eon!” 全靄看著架勢,隻得無奈的搖搖頭,吐息一口疲憊道:“來吧小釋,你也過來,嵐要跳過去,你哥的心就碎了,一會從這飛下去的就是我。”男人抱著掛在他身上的遲嵐展臂向全釋走過去,隨即將自己的寶貝攬入懷中,彎身撿起地上的鞋子交給遲嵐拎著,然後男人就掛著遲嵐,攬著親弟弟的肩頭一塊出了包廂的門。 “你真小氣……”掛在全靄身上的遲嵐美屁了,貼在男人的耳根子下挑釁。 “哦?我小氣?我怎麽小氣了?”男人的嗓音很低沉,很性感,能聽的人心裏癢癢的。 “不小氣那你幹嘛下水之前還脫鞋?”完全超乎遲嵐的意料,黑社會的大哥耶,難道還在乎被水淹泡一雙鞋? “嗬嗬,誰成想你這麽賴?掛在我身上就不下去了。”男人苦笑著,恰巧撞上臉黑的跟鍋底灰一樣的全釋,唉,這倆家夥。 遲嵐反應極快,立馬知曉男人的心意,搶他一步,始終不滿的全釋斜眼瞪男人:“你那麽大的腳丫子的鞋,小刀疤穿上不得給船似的?要穿也是穿老子的,靠。” 啪嗒一聲,遲嵐也沒打招呼的就從全靄的身上滑了下來,然後美滋滋的彎腰把一直拎在他手中屬於男人的鞋子套到腳上,他自己的鞋子早都一個無影腳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哈哈哈。 烏溜溜的小眼睛轉了轉,鬧騰大半宿,哭了大半宿的遲嵐清醒的差不多了,未等全釋噴火之前,他自動自覺的湊到全釋的身旁伸手抱住全釋的脖頸,有些羞赧的在全釋的臉頰上嘴了一個,然後還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很快很快對全釋悄聲說:“待會回去我陪你不陪他!” “嘿刀疤,這可是你說的,嘿嘿。”這廝美了,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 “我說的,你信嗎?”遲嵐囊著鼻子調皮的衝全釋孩子似的眨眼睛,說話間就往全靄的身後躲,完全沒了剛才在那可憐巴巴的死德性。 “信,怎麽不信,別躲,我背著你成不?”全釋嬉皮笑臉的貼過去,圍著老騷包去捉遲嵐。 “謝了,用不著。”遲嵐驕傲起來。 “刀疤別誤會,我是心疼my尼桑。”全釋說著就咧嘴唱起了杜德偉的脫掉來:“脫掉!脫掉!把外套脫掉!” “脫你妹啊,心疼他你倒是把鞋脫下來給他啊?”遲嵐似乎想起來自己是為何生氣傷心的了,這會兒來了神,十分理直氣壯的衝麵前的禽獸兄弟說:“告訴你倆,我遲嵐行得正坐得直,更是行不改名、坐不更姓,現在就鄭重的通知你倆,老子要無理取鬧了,說,快說,你倆剛才都幹嘛啦?????” 果然,全釋一聽臉當即就拉了下來,丫的他是top!怎麽就在老騷包這陰溝裏翻船啦? 悶騷的男人這會兒騷的有些高調,他賊眉鼠眼的壓低嗓子說:“嵐,大家都成年人,幹的當然是成年事。” “我不高興你倆背著我做成年事,來吧,商量商量怎麽才可以把這件事情圓滿化。”遲嵐神氣十足,自己伸手拉開了車門跳了上去,隨後全釋跟著他鑽進來,男人前麵駕車。 “你不高興就你來說,我們聽聽先。”係上安全帶,發動引擎,車子緩緩開出。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高興。”遲嵐撅嘴囊腮的扭頭朝著車窗外看去。 “那就一起來。”男人倒無所謂,其實他更想這樣,hoho! “我不同意!”全釋幾乎是全靄話音剛落他這麵就提出抗議。 “那你倆商量,哥哥這裏沒的說,嗬~”騷包!大騷包!你倒是會避嫌。 “分居吧,距離產生美!”遲嵐的情緒似乎已經平複下來,這會兒很是隨意的撇著裕華市淫靡的夜色看著。 “嗯,距離拉開了,美沒了。”全釋對此提議不屑一顧。 “難道就這麽整天黏在一起被你們審美疲勞嗎?我這次是認真的,不作、不鬧、不耍,我愛你們,希望你們也尊重我。”遲嵐的麵前是映著喧囂城市夜色的車窗,他的側麵線條被忽明忽暗的光線來來回回的掃照著,時而柔和時而模糊,夢幻的仿佛暗夜裏的精靈。 頓了頓,遲嵐又道:“獨立的個體是吸引人的,而工作起來的男人最具魅力,釋,我現在正式的向你提出應聘刺激瘋吧財務一職,我會努力做好,而你,必須付我工資。”突兀的,遲嵐扭過臉來直視著麵色微微有些詫異的全釋。 我遲嵐不會做你們的附屬品,我要與你們並肩而站,我要做與你們般配的戀人。 “好。”愕然了隻有半秒而已,全釋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了遲嵐,眼中快速劃過一絲讚賞。 “明天我就搬出去。”騷包大哥的語調沒有什麽太大的起伏,像聊家常一樣。 “我不會要你們失望的。”遲嵐小而晶亮的眸子中凝聚起一股力量,小男人很是嚴肅。 “嵐?”前排駕車的騷包忽然喚了一聲豪情壯誌的遲嵐。 “嗯?”小男人狐疑的朝男人望過去。 “既然如此,你看這個夜……是否也有我的份?嗬。”有些窘,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體力了,hoho~ “好。”出乎意料的,遲嵐極為爽快的便答應下來,不過他又補充說明了一下:“我願意的是我想友情奉獻,即便我們現在是戀人的關係,我也沒有義務必須妥協你們陪睡、陪聊、陪吃、陪喝,所以以後……”不錯,很好,說的頭頭是道,氣勢如虹,不過遲嵐忽然咯咯笑了起來,又妖嬈又魅惑:“你倆等我翻牌叫鍾!” “人都三陪你四陪,所以你牛逼!”全釋對於遲嵐的傲嬌嗤之以鼻,等翻牌?不可能!!!不過這蹄子變臉也忒快了點吧?剛才還在那裝巴黎鐵塔呢,這麽會兒就傲嬌上了?唉,果然是小人與小受難養也…… “嵐,你的屁股你做主,我並無意見……”啊噗嗤~遲嵐與全釋當即吐血陣亡!!!騷包!騷包!果然夠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