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坦白,白鬼沒給你好處?”風展諾像是處於好奇,但蜥蜴猜想他隻是不輕易相信人而已。 “要想殺了你,我自己也要付出代價,我還不想死,費斯頓.凱達也不好對付,我沒必要為了錢不顧自己的命。”蜥蜴輕蔑的哼笑一聲,“白鬼看輕我了,我不是被他利用的殺人工具,既然他不是誠心要我加入,我為什麽要替他賣命。”2醣鸝打狎媸賈帳且桓崩淅淶難子,本質上倒算是個懂的變通的人,也非常聰明,費斯頓點破蜥蜴的心思之後就沒再對他說什麽,這時候他對鮑勃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放下槍。 “你可以走了。”當蜥蜴聽見他的話,多少有些意外。 “就這樣?”他在這裏吃了喝了,然後試圖動手殺人,沒有成功,受了點傷,然後對方讓他走,“就這樣讓我走?” 這次和在醫院消失那次不同,那次他是知道對方一定會找他的麻煩,找機會離開,而這次卻是落到對方手裏,還有把槍對著他,麵前的三個人除了鮑勃稍弱之外,幽靈伊恩和費斯頓.凱達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但他們,居然讓他走?蜥蜴的意外寫在臉上。 “不走,難道你還想留下來吃晚飯嗎?”風展諾瞄了眼蜥蜴手腕上的傷,“如果你還想用你的手,現在就該馬上離開,而不是站在這裏問這些廢話。” 蜥蜴的手被費斯頓射傷了,隻用一眼風展諾就看出傷勢的嚴重性,假如蜥蜴不及時治療,說不定他的手就再也不能用了。 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其實要不是太過專心的提防他們,蜥蜴早就想到去處理傷勢了,冷哼一聲,他按著手上流血的傷口走了。 鮑勃看留下來也沒什麽事,看了看坐在麵前的兩個人,想說什麽,又沒有說,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刺下風展諾和費斯頓兩個,“蜥蜴會去找白鬼的麻煩。”殺手最了解殺手的心態。2酢澳鬩的不就是這種的效果?我還不了解你嗎?”費斯頓和他並肩坐在沙發上,兩個人對視,露出隻有他們了解的笑意。 放過蜥蜴當然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他和風展諾心知肚明,一個是最了解職業殺手的職業殺手,一個是最了解怎麽給罪犯找麻煩的聯邦警察,他和費斯頓做出了同樣的決定。 關於蜥蜴的事不再多討論,洗完噪隻在脖子上掛著毛巾的殺手打量了下客廳,頓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這才幾天,就不行了?” 抬起的眉毛很有些調侃的意思,在他失去消息的幾天裏費斯頓沒心思整理房間,雖然在剛才收拾過一部分,但還是能看到雜亂的痕跡。 “那要不要我也失蹤幾天,看看你是什麽感覺?”費斯頓把麵前的資料夾扔到後麵,風展諾根據他的假設做了下想象,忍不住皺起眉。 “我想象不出你不在會怎麽樣。”他脫口而出,忽然明白自己對費斯頓做了多麽過分的事。 看到他微微發沉的臉,費斯頓的手按上他的腿,“我說過我一直都會在,如果你有一天真的不能走路,我來當你的腿。” 第205章 又愛又恨 風展諾看著他的眼睛,微微一震,“你……” “不用急著處理眼前的事,我不怕你後麵的那串麻煩,不管是你以前的組織還是什麽白鬼,找上你就是找上我。”深邃的鷹眸閃著冷冷的光亮。 費斯頓的臉在眼前放大,“你想保護我,但別忘了我也想保護你。” 風展諾胸前忽然劇烈起伏了幾下,然後輕笑起來,“說什麽保護,被人聽見了恐怕會笑死,你會需要我保護?你,費斯頓.凱達,有魄力放棄整個凱達集團,無視聯邦調查局局長命令的男人,會需要我保護?” 一副好笑的神情,他拉起費斯頓的手吻了吻,“我隻是不想給你添麻煩罷了,你已經夠倒黴了,凱撒。” “還真是懷念這個稱呼。”費斯頓抓了一簇他的茶色短發,“順便捉醒你我一點都不倒黴,相反,我認為我很幸運,幸好那時候沒一槍殺了你,否則哪會有今天。” 挑著眉,費斯頓狹長的眸子裏滿是笑意,好幾天不見,卻像是過了好幾十天,風展諾無法忍耐的突然一個動作把費斯頓撲倒在地毯上,他自己也從上麵滾了下來。 “你想死了我是不是?”仿佛是有些自得的,他的笑意震動和變快的呼吸聲磨蹭著費斯頓的臉頰,費斯頓對他這善變的情緒又愛又恨,狼狼在他臀上打了一下,“你說呢?” 向來藏著幾分莫測的眼神裏掀起一陣洶湧的暗潮,他忽然把風展諾從地上抱起,扔到臥室的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準備好的鐵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拷上他的手腕。 “開什麽玩笑?!”風展諾騰地跳起來,踢向費斯頓,遺憾的是被擋住了。2醴閹苟倌笞∷的腳踝,“別浪費力氣了,就算我沒睡好也比你現在的狀況好。”頓了頓,他又捏了捏他的腿,放開他,“很好,至少讓我知道你腿腳的力度還在。” 如果這一下被踢中了,費斯頓相信自己不會太好過,“我去洗個澡,你先休息。” “這樣休息?”晃動手腕,鎖鏈發出清脆的聲音,“我是不是該感謝你這次換了條更細的鏈子?”風展諾嘲諷的輕瞥手腕上的鐐銬。 “為了讓你更安全。”費斯頓簡單的回答,走向浴室的腳步又停了停,回過頭,“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你應該習慣了。” 棱角分明的堅毅的臉孔,這一刻的笑容竟然會讓人覺得有些可惡,風展諾明確的感受到費斯頓的耐性已經被他耗盡了。 “看來你真的已經忍無可忍了嘛。”這時候還能用這種開玩笑的語氣,風展諾的也有挑釁的嫌疑。 “反正我快不當警察了,無所謂用什麽手段,隻要能讓你好好的、安穩的呆在這裏,我什麽都做的出來。”冷靜理智如費斯頓,果敢冷硬如費斯頓,這樣的男人居然也有說出這句話的一天。 風展諾先是驚訝,然後笑了,“如果不呢?” “那你的腿就算廢了也沒關係,這樣你就哪裏也去不了了,我來做你的腿,我來讓你安全,相對的,你也要有一輩子被囚禁的覺悟。”說不清這番話有幾分真實性,費斯頓清淡平穩的言語反而給人一種真實的威脅感。 看著他站在臥室門前的身影,風展諾笑的深沉,“……被我這樣的人吸引,從本質上說你也不是什麽無私的人,不過我懷疑你舍得麽?” 舍得這麽做嗎,舍得讓自己最重要的人失去自由頹廢墮落嗎?費斯頓轉過臉,“我愛你的自由,也恨你的自由,假如這會令我有失去你的可能,那我情願親手把你的自由毀掉。” “即使我會因此而失去自我,變成一個你不認識的人?”墮落的殺手,他們都見過許多。 “你不會。”費斯頓不知哪裏來的篤定,“因為你是風展諾,我看上的人不會那麽弱。” 床、上的人低低笑了起來,“我聽見你對蜥蜴說的,我們是一輩子的伴侶?也就是說你要鎖住我一輩子?不怕我厭煩了再次逃走?” “你會厭煩嗎?”仿佛看到他心底,費斯頓靠在門上看著他,“會厭煩你就不會急著回來,看看我被你弄成什麽樣。” 費斯頓張開雙臂,眼底還有血絲,“算了吧,展諾,不光我離不開你,你也離不開我,這點你自己也發現了,你說過你不懂得愛人的方法,你可能還會覺得沒有什麽能回饋我,你想盡力讓我遠離你的世界,不想讓我被你的事拖累,不過我得說,這完全沒有必要。” 費斯頓的目光冷冷的,卻奇異的傳遞著某種熱度,“那不過是你的自我滿足,為了這個而讓人為你擔心,我看你確實需要好好受點教元。” 不是第一次被這麽評價,這一次風展諾卻一點都不介意,灼灼的眼神發亮,他下了床,“其實我早就墮落了,作為殺手而言,我已經不合格。” “哦?不合格?”費斯頓似乎很有興趣聽下去的樣子,那帶有重量感的眼神逐漸加深,“為了什麽而不合格?那是什麽時候的事?”他分明知道答案。 風展諾拖著手腕上的鎖鏈走近,像帶著華麗裝飾的野生動物,“為了一個人,那是個狩獵者,當獵殺別人的殺手被另一個世界的狩獵者當成獵物之後,在他吞吃了那個狩獵者,自己也被吞吃的時候……” “聽起來是同歸於盡非。”費斯頓用眼神細數他身上多處的傷痕,那些細微的傷疤,風展諾絞黠的眨了眨眼,“凡確實是同歸於盡——” 他忽然表情一變,猛的撕開費斯頓的襯衣,把他擠壓在牆壁上,“竟敢把我銬起來,費斯頓,你說說該怎麽辦?你知道我這幾天都在忙什麽,我趕著回來見你,而你對我呢?!” 失去自由之前總要掙紮,狐狸也有它的凶性,不過費斯頓早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