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看著辦,也許你沒想過,因為你不在乎,但假如我在乎呢。”費斯頓說完就掛斷了,再打過去是關機,飛機起飛了。 風展諾看著手裏的電話,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在乎名分,還是別的?難道費斯頓又改變主意了,情願給他們雙方找麻煩也不願意稍稍妥協一下?最好別是這樣,風展諾叼著煙直視天花板。 婚約不存在,費斯頓不用被人逼婚,隻要凱達集團,也就是他背後的勢力妥協,福柯夫就會妥協,聯邦調查局會撤消對費斯頓的停職處分。 一切就能回到正軌。 風展諾是這麽希望的,把煙頭滅了,他衝完淋浴穿上衣服,床上早就放著收拾好的行李,要他什麽都不做就留在這裏,費斯頓早就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提起包,沒有辦理退房手續,通過安全樓梯出了酒店,穿著休閑的運動套裝,踩著球鞋,背上不起眼的包裹,他在周遭的人眼裏隻是個喜歡運動的年輕人,也許還是個登山愛好者。 風展諾喜歡造成假象,也喜歡偽裝,但說實話他無法喜歡報紙上的那些照片,某一個身份的出眾和引人矚目,會增加他再變成另外一個人的難度。 他需要淡出公眾視線一段時間,剛好這段時間可以給費斯頓用來處理家族問題。 風展諾始終認為,無論他和費斯頓之間是什麽關係,他和他都應該保有一定的私人空間,這個領域不是絕對的,在對方希望的時候他們彼此都會踏足進去,但因為他們都是好強的人,所以至今為止,他們之間的空間既是相融的,也很獨立。 他知道費斯頓想聽他親口說出他的過去,或許這次等他們再見麵,等他心情好的時候可以滿足他的這個小小要求。 漫不經心的走在街上,風展諾接下來要去趕一個航班,但現在時間還很充裕,他打算坐下來喝杯咖啡,找了家路邊的咖啡館,他留長的頭發在前麵差點蓋住眼晴,看起來像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樣,但可能這幅懶散的模樣也很吸引人,他的咖啡杯旁邊多放了一塊三明治。 “這是多下來的,扔了浪費。”收錢的年輕女孩對他眨眨眼。 他也對她眨眨眼,“我不喜歡浪費。” 藍色海洋在陽光下閃耀,這個迷人的笑容不經意間就闖進了視線,還沒等這個女孩再多看一眼,端著咖啡的男人轉身離開帳台。 三明治很可口,咖啡味道不錯,風展諾能感到背後的注視,但因為不具有威脅性,他不打算為此去警告對方一番,這隻是女人看男人的眼光。 但不僅僅是這樣,還有其他人在看著他,他出酒店沒多久就有被跟蹤的感覺,他希望對方會趁著這個機會行動,因為他不想把尾巴帶去機場。 直到他吃完三明治,喝完咖啡,沒有任何動靜,好像隻為了看他享用早點而來似的,他用紙巾擦了嘴,然後繼續走他的路。 到了一條人少的街道的時候,他失去耐性了,走進一條小巷子,緊跟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幾個人一閃身也走進去,卻發現目標人物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蹤影。 巷子裏沒有人,這是條死路,就在他們找尋目標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半空落下,像一隻蝙蝠,匕首直指其中一個人的咽喉,“你們是誰的人?給你三秒鍾時間。” 另外兩個人掏出槍,風展諾卻比他們更快,手起刀落,一蓬血賤上身的時候,對方的槍到了他的手裏,還有一把槍被他踢到地上。 側倒地不起的人被割開咽喉,捂著喉嚨說不出話,一個被他用槍指著,還有一個人的腳步在慢慢往後挪動,這不是他們可以戰勝的對手。 鼓掌聲響起,“幹的漂亮,簡直無懈可擊。”一個男人拍著手出現在巷口,就站在幾十英尺開外的地方。 第146章 不了解的部分 這話是讚賞,但似乎說的有點勉強,因為沒想到他出手這麽快速,又這麽狠絕。 風展諾認出這個聲音,甩掉匕首上的血,“你可以把這叫做職業素養。”他讓開幾步背靠著牆,抱起手臂,“三秒鍾時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地上的傷者在呻吟,他算是手下留情了,沒有完全割斷咽喉,這隻是個警告,來人知道采取了錯誤的方法來打招呼,回答的很快,“費斯頓,當然是費斯頓。” 那不是別人,也算是風展諾的客戶之一,格雷格,在格雷格的暗示下,地上已經死了半條命的傷員被同伴架著抬了出去。 “理由是費斯頓。”格雷格下意識的抬了抬眼鏡,隨即笑著問,“現在我該叫你什麽,你和費斯頓在一起,而我是他的堂弟。” “格雷格,你是在和我攀關係?”風展諾覺得有趣,“但他是他,你是你,要在我背後搞小動作,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搬出費斯頓沒用,除非是他讓你這麽做,那就另當別論。” “噢,我以為我們應該算是朋友。”麵對殺手的眼神,格雷格謹慎的走近,風展諾既不同意也不反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格雷格攤了攤手,“好吧,我是找人跟著你,我想知道你要去哪裏,但這不是費斯頓的要求,你知道他,他不會交給我這種事,基本上他也沒把我當成局內人,你們倆的事我還是從我父親那裏知道的,聽說在聯邦調查局內部鬧的很大。” 隻不過當時他一點都不吃驚。 “現在能不能開始說重點,我沒有這麽多時間給你。”風展諾基本上知道他是為什麽來的了,“你不說的話我來替你說怎麽樣?凱達集團的上層等不及想召見我,因為我是破壞政治聯姻的罪魁禍首,要不然就是怪我讓費斯頓墮落了。” 把手上的槍扔了,他走出巷子,格雷格在後麵跟著,“對,你都猜對了,倒黴的是我,我被派來當第一個炮灰,他們不清楚你是怎樣的人,但我明白的很。” 格雷格很快追上他,“有什麽話要我轉達的嗎?” 風展諾看了看表,“我趕時間,想見我就讓他們自己來,那些罪狀我不否認。” 他回過頭,格雷格看到在明朗的笑容下潛伏的陰影,忍不住開口,“伊恩,你從一開始就應該知道和費斯頓在一起遲早會發生這樣的事,你是個殺手,而且還是個男人,費斯頓看上的偏偏就是你,難道還要他的家人接受你嗎,別再用你的話刺激他們,這對你們沒什麽好處。” 風展諾停下腳步,格雷格還是戴著眼鏡,隻要仔細看,會在他身上看到些許費斯頓的影子,那深藏在眼窩裏的情緒,絕不輕易流露出來,袒露在表麵的隻是願意透露的。 “他走了我才敢來。”格雷格麵容嚴肅,“你們的事和我沒關係,但驚動了聯調局,還鬧到摩納哥這就和我有關係了,為了他的事集團內部現在產生分歧,所以我要在他回去之前先來找你確定格雷格皺眉看著他,“你們真的決定了……確定了,要在一起?”他一連換了兩個詞,似乎無法準確的去下定義。 風展諾卻仰著頭,悠閑的看了看天:“這不是我們決定的,要說的話,鬼才願意和他綁在一起,他不願意,我也不願意。” 完全出自無奈,如果可以回避,他們一開始就不會接近對方,但誰也沒能抗拒。 “這是什麽意思?”格雷格不明白,也不打算追問,“說明白點,我情願你們在一起,費新頓知道我的想法,我也就不瞞你了,董事會讓我坐這個位子隻是暫時的,有一部分人認為費斯頓才是最合適的人辦……” “他搞砸了,就是你的勝利,你對自己的野心可真是一點都不隱藏呐。”風展諾其實對集團內部的權利鬥爭不感興趣,“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費斯頓如果想放棄那個職位,那就是放棄了,他不會再回去。” “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也許你比家人更了解他。”格雷格的話令風展諾怔了怔。 “據我所知他的父親還活著,他還有你這個堂弟,還有一堆家人不是嗎,你們和他相處的更久,怎麽會不了解他的想法。”他忽然想起,在費斯頓幾次遇到危險,受傷的時候,就連格雷格也從來沒打過一個電話來問候他。 “你一定不會相信,費斯頓從十幾歲的時候就搬出去住了,後來再也沒和家裏人說過話,應該說是沒有機會,因為雖然他搬出去住了,但他要學的東西一樣都沒少,他不可能既要學習又兼顧嫌錢付學費,還得應付每個月一次的繼承人測試……” “繼承人測試,那是什麽?”風展諾現在發現他並不了解費斯頓。 “就是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所要學習的東西,並把那些東西放在一起每月考試,相信我,沒有一個孩子會喜歡那些。“從格雷格一副噩夢般的表情來看,那測試絕不是孩子們的遊戲。 “他通過了?”風展諾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