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還有穿女裝的愛好,它們總不會是你的。”費斯頓向他走近,衣服當然不是風展諾的,扔了一點都不可惜,“別告訴我你更喜歡女人。”  他到了門邊看著他,那深深皺起的眉宇好像在說如果他敢回答是,就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  風展諾誠實的回答:“是男是女對我來說沒什麽差別。”  “沒什麽差別?”費斯頓對他的回答似乎很不滿意,“那如果我和另一個女人同時在你麵前,對你來說也沒什麽差別?”  他簡直是在挑刺,風展諾想不到費斯頓也有這麽“不可理喻”的時候,“但你是你,不同於其他人。”  他不得不承認了,這是很大的區別。  “再說一遍?”費斯頓的氣息突然接近,好像他說了什麽了不得話,錠利的鷹眸緊緊盯著他。  “你和任何人都不同。”他呀說完,忽然被人樓住腰部,驟然相撞的胸膛就像把走火的槍,火星一下子竄了上來,費斯頓的手伸進他的棉質背心裏,“繼續說。”  他拉了他一把,兩個人倒在床上,他能感覺到費斯頓腰上的浴巾下麵產生的某種變化,“嘿,你難道一點都不累……”  “我發現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有精神。”而費斯頓也發現自己無法抗拒這種衝動,“你總是令我失去冷靜。”  突然壓上來的人休令床墊凹陷,風展諾能感受到他這句話的意思了,假如費斯頓在他的那些手下麵前還算沉著鎮定,處變不驚,在麵對他的時候則容易失控的多。  這種感覺不壞。  他拉高他的背心,扯下他下麵的寬鬆長褲,連同內褲一起,“還行嗎?”費斯頓伏在他肩頭問他。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你還行嗎?”風展諾抬了抬手,擁抱的手臂摸到紗布,盡管他剛才還覺得疫倦,現在卻突然精神起來費斯頓這次對他的挑釁沒什麽大的反應,“認識你的時候就發現了,你總是不服輸。”  他似乎已經很了解他了,“我們彼此彼此。”  “這張床、上睡過幾個女人?”沒想到費斯頓還在在意這種事,他忍不住笑,“這個可得讓我好好想想——”  胸口一痛,他吸了口氣,“想打架嗎?”  “別挑戰我的耐心,好好回答。”牙齒放開他胸前的突起,費斯頓的手掌下是他的鎖骨,雅踞在上方的身體落下陰影,就像一次嚴厲的審問。  被按著肩膀,費斯頓的體重完全壓製住他了,他懶得動彈,“女人有時候是調劑品,但我從沒帶回家裏過,別以為我的生活有多糜爛。”這次已經不會為這種誤會惱火了。  “你很謹慎,我知道。”要強求一個男人抑製身體的欲望是奢求,何況費斯頓自己也曾有個威爾,他慢慢撫摸他的身體,看的出他很克製,這一次不想太急躁。  “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你會做什麽?”緩慢又緩慢的愛撫,風展諾要懷疑這是不是費斯頓故意的,要強令一蓬火不去燃燒,那煎熬的滋味比什麽都難受。  “擦我的槍……做些鍛煉……”唇上被吻住的時候說話不太容易,在他回答的時候費斯頓失去了慢慢來的耐心,撫摸和親吻的動作忽然劇烈起來。  “那很枯燥寂寞,以後有我就不會了。”他居然這麽說,好像他十分了解那樣的感覺,又很確定以後他們之間會保持這樣的關係,滾燙的吻烙上他的大腿內側,風展諾沒有時間和他繼續對話,他們之間的情欲總是升騰的很快,像一點就炸的火藥,經不起一絲火苗的挑逗。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是費斯頓,他們的呼吸急促而火熱,精神放鬆後的再次緊繃,連同肉體一起燃燒沸騰的宣泄,每一次都是淋漓盡致,每一次都覺得下一次不會更好了,但總有下一次。  他早就不計較用的是什麽休位,這是費斯頓和他的共識,不管這一次誰在上麵,下一次總會被討回去,他們的默契越來越好,不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在床上也一樣。  每當費斯頓情緒激動的時候他的目光就會變得異常火熱,現在就是這樣,火辣辣的眼神似乎要將他渾身上下燒個遍,仰著頭呻吟,他感到費斯頓咬上他的喉嚨。  口中那流著汗水的皮膚散發出沐浴後的幹爽氣味,死亡的冰冷和硝煙下的血腥卻在不經意間透出危險的本質,但這隻會讓人更想沉溺進去,費斯頓把啃咬換成吮吻,將他喉間的喘息一起吞了下去,“記住,現在你不是一個人。”  肢體交纏的節奏太過猛烈,他撫摸風展諾的頭發,這動作卻堪稱溫柔,注視他的眼神熾烈的像要穿透他的靈魂。  不是一個人,現在不是一個人……在一片空白的思緒裏不斷重複著這句話,然後風展諾才慢慢意識到費斯頓的意思,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你的安慰好像遲了點。”他喘著氣回應,整個人都在發燙,費斯頓的手臂被牢牢抓住,突然加重了進攻的力度,“你不知好歹……”  他懲罰性的攻勢令風展諾身體緊繃,費斯頓握住他的雙手,這一次是濃烈的吻。  熱吻激起又一股狂潮,費斯頓的低吼聲刺激了風展諾,他的亢奮也傳染了他,早就疲憊的身體激起強烈的反應,就像他們一直以來的關係,對抗中妥協,又在妥協中繼續對抗,隨後便是燃燒,徹徹底底的。  他想問費斯頓的理智去了哪裏,但答案也許就在他身上,從一開始他們就站錯了位置,為對方失去了本身的克製。  本來就淩亂的床鋪在這場激烈的交戰中更加不成樣子,他的臥室相比外麵來說確實有些亂,他從費斯頓的懷抱裏掙脫出來的時候差點找不到床頭的杯子,它被打翻了。  口渴的厲害,他趴在床上,“給我倒點水。”  “我記得這裏是你家,招待客人應該是你的義務。”費斯頓雖然這麽說,還是下床去了,聽見風展諾在床、上懶洋洋的回答,“我可沒當你是客人。”  費斯頓回過頭,床上的人隻遮著條床單,但薄薄的白色床單隻會更彰顯出其下的身軀富有多少吸引力,走到床邊低下頭,深深的一眼之後突然吻住他。  風展諾對突然的吻完全不抗拒,直到費斯頓放開他,瓶子碰了碰他的額頭,遞到他手裏,等他喝夠,費斯頓拿回去把剩下的喝完了。  風展諾抹了抹嘴上的水漬,慵懶的半靠在床上,“有人為我服務的感覺不錯。”  “如果要我替你洗噪穿衣服可以告訴我,我很樂意服務。”又看了他一眼,費斯頓走開了,他去衝澡,在風展諾視線裏的是他的背影,那赤煤堅實的大腿肌肉,還有摁直的背脊。  費斯頓的身材和那些刻意鍛煉出的矯健不同,和他比起來,那些愛秀肌肉的人簡直就像無用的裝飾品,而他則更像是某種大型的機械,從來都不是用來觀賞的,每一塊肌肉都蘊含著能量,散發出隨時都能爆發的魄力。  費斯頓很少說他的過去,除了提起過他的母親,他曾說過,隻要他想知道隨時都可以問,他會全部告訴他,但風展諾現在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開這個口,他們已經準備好保持這種關係了嗎?穩定的,甚至長久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費斯頓已經重新洗完澡出來,身上還滴著水,紗布也淋濕了,看來需要重新上藥,他圍著浴巾,犀利深刻的五官因為淋濕而愈加奪目。  直接走向風展諾的衣櫥,毫不客氣的翻起他的衣櫃,找出要穿的衣服之後順便把他胡亂塞進去的其他衣物整理好了。  風展諾剛想開口,客廳裏一絲細微的腳步聲令他突然閉嘴,從床頭拿出槍,前一刻的慵懶在瞬間化作眼底的淩厲冷光,門外有人。  他的體力消耗太大,剛才有些激烈了,費斯頓清楚現在的他不適合和人打鬥,搖搖頭,朝他做了個手勢,讓風展諾等在房間裏,他慢慢推開門。  從門縫裏突然伸進來的槍,對準了費斯頓的眉心,“你為什麽在這裏?伊恩人呢?!”對方的聲音有些緊張。  “鮑勃?”風展諾聽出是誰了,門外的人一下子推開門,就在他移動的時候費斯頓飛快的抬起手,一擰一按,卸走了槍裏的彈夾,老鮑勃還沒反應過來,手裏隻剩下空槍,而這時候他看到了床上的風展諾,也看清楚了麵前的男人隻圍著浴巾。  臥室裏飄滿是水汽的味道和男性的氣息,床上的淩亂程度令整個狀態到了一目了然的地步。  震驚過後,鮑勃冷靜下來,眼前的情況太清楚了,這兩個人的關係,“你還是沒聽我的,伊恩,不過我怎麽一點都不覺得吃驚呢。”他帶著皺紋的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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