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瞬間,毛利小五郎看清了對麵船上的人——他們穿著和遊輪上戴空白麵具壯漢一樣的製服,隻是臉上戴的不是空白麵具,而是黑色的頭套。


    “他手上的是柴油!”


    兩艘船離得很近,毛利小五郎能聽到對麵說話的聲音。


    “射擊!不要讓他靠近!”話音未落,密集的槍聲響起。


    緊接著“轟!”一聲巨響,頓時火光衝天,濃煙滾滾,遮蔽了視線。


    船身劇烈搖晃,毛利小五郎艱難地保持平衡,站在窗邊,小心翼翼地看向窗外的景色。


    “他……成功了嗎?”


    沒有人回應,隻看到白色的浪花上暈染了一絲粉紅,很快這些粉紅被汙濁的柴油掩蓋。


    在爆炸發生的前一秒,兩艘救生艇交錯而過的一瞬間,腹部重傷的班恩抱著點燃的柴油桶,頂著密集的子彈,跳向對麵船隻。


    然而此時的班恩漂浮在冰冷烏黑的海麵上,帶血的浪花將他吞噬。在火光的照耀下,黑色的大海上泛起五彩斑斕的油汙。


    雖然他在生命的最後一秒,將手裏的柴油桶拋向對麵船隻,但密集的子彈讓柴油桶在空中爆炸,柴油落在海麵上形成了一片油膜。


    緊接著,一顆子彈擦出的火花點燃了柴油,瞬間海麵上燃起熊熊大火,濃煙滾滾。


    在剛才爆炸的衝擊波下,救生艇上原本堵住的缺口再次破碎。


    手上的鮮血已經被冰冷的海水衝刷殆盡,強壯的水手居斯拚命地修複著破損的船舷,然而海水已經沒過了他的膝蓋。


    借著火光,毛利小五郎看到一道閃著寒光的金屬物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即將落在已經殘破不堪的甲板上。


    “手雷!”羅斯驚呼出聲,並準備逃離。


    然而,毛利小五郎卻衝了出去,在手雷即將落地的那一瞬間接住,並拋了出去。


    “偏了!”羅斯大叫。


    那名手雷沒有飛向對麵船隻,反而被毛利小五郎拋到空曠的海域。


    轟!


    在爆炸的衝擊下,毛利小五郎摔倒在甲板上,再次睜眼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變了。


    他看見自己所在的救生艇的甲板被炸出一個巨大的缺口,海麵上火光衝天,雖然看不到對麵船隻,但是槍聲依舊,子彈擦著他的胳膊打在他身後的甲板上。


    手雷被子彈打中了?所以沒有在我預想的地方爆炸,反而……


    砰砰砰……


    連續的槍聲響起,毛利小五郎來不及仔細思考,迅速找地方躲避,此時返回船艙的路上燃起了大火,他回不去了。


    噠噠噠……


    一連串子彈呼嘯而來。


    救生艇已經嚴重受損,下沉的速度比之前快多了。


    嘭!


    駕駛艙發生了爆炸,毛利小五郎目眥欲裂,老水手和那名年輕的水手怎麽樣了?然而隨後的衝擊波將毛利小五郎掀起,又將他重重地摔在殘破不堪的甲板上,緊接著毛利小五郎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此時,救生艇的速度逐漸變慢,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對方追上。


    果不其然,那艘追擊的救生艇穿過濃黑的煙霧逐漸靠近。


    就在毛利小五郎昏迷之際,有兩道黑影從船艙裏衝出,頂著密集的子彈,跳過兩艘船的間隙,穩穩落到了對麵的船上。


    鋒利冰寒的剔骨刀反射著火光,戴著黑頭套的壯漢在還沒感覺到疼痛,手腕就和自己分離了,緊接著閃著寒光的刀就捅入了胸腔,手上的槍隨之落入了強壯水手的手裏。


    “居斯!”突然有人叫出了強壯水手的名字。


    然而強壯水手隻是略微驚詫了一下,子彈就從他的臉頰處擦過,他彎腰躲過,迅速找掩體躲避,低頭檢查手槍時,他看見了自己指縫處未被海水洗淨的暗紅色血跡,咬緊牙關扣動扳機。


    槍聲響起,火光照亮了這片海域。


    之前發送信號的水手也成功奪下一把槍。


    砰砰砰!


    扳機被連續地扣動,戴著黑頭套的壯漢一個一個中槍倒地。


    羅斯悄無聲息地跳上了追擊而來的救生艇,並成功偷襲了一名戴著黑頭套的水手,搶奪槍支和彈藥。


    原來的救生艇已經沉沒了大半,在這種情況下,隻能奪取這艘還算完好的救生艇才能獲取一線生機。


    羅斯環顧左右,卻沒有看到毛利小五郎。


    那家夥死了嗎?羅斯自嘲一笑,感慨道自己竟然會有心思擔心別人。


    濕鹹的海風裏裹挾著硝煙味,原本的救生艇上再次發生爆炸,濃煙滾滾。


    “艾厄。”強壯水手居斯呼喚自己的同伴,“駕駛艙。”


    瘦削精壯的水手瞬間明白了自己同伴的心意,躲開射擊過來的子彈,並予以回擊。


    然而那群戴著黑頭套的壯漢可並非等閑之輩,火力全開,槍聲驟然越發激烈。


    砰砰砰……


    羅斯在槍聲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收割著生命,並將搜索到的武器據為己有。此時她眉頭緊鎖,之前她還在懷疑這艘救生艇的是否真的和天上飛的那個家夥有關,但現在羅斯可以肯定這艘救生艇就是切間家的。


    隻不過,為了殺她有必要如此這般嗎?連自己的人也不放過,這可不是那老家夥的做事風格。羅斯想不明白,但她借著那兩名水手吸引全部火力的空檔,熟門熟路地摸到了駕駛艙門口。


    躲在窗邊小心翼翼地往裏麵看去,果不其然裏麵守衛嚴格,竟有四個人,他們戴著黑色頭套,手裏拿著槍,就連舵手也是如此。


    駕駛艙的艙門被從裏麵反鎖,想要突襲難度頗大。


    而此時槍聲卻逐漸減小。


    “艾厄……”強壯水手居斯衝到了同伴身邊,他的手掌再次染滿了鮮紅的血液。


    瘦削精壯的水手露出一個笑容,“沒事,隻是左臂被打穿了,我還可以用右手開槍,我還要為斯塔勒和班恩報仇。”


    強壯水手居斯嘴唇微顫,好似下定什麽決心一樣,將身旁死的已經不能再死的壯漢臉上的黑頭套一把扯下,熟悉的麵龐出現在他和瘦削精壯的水手艾厄的眼前。


    “為什麽會這樣?”艾厄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身體晃了晃,險些跌倒,“他們不是我們的同伴嗎?”


    “當他們喊出我的名字的那一瞬間,我和你的感受是一樣的。”強壯水手居斯眸色晦暗不明。


    艾厄一臉難以置信,“我們真的成棄子了?”


    居斯眉頭緊鎖,“恐怕事情不簡單,創一先生是不會這樣做的。”


    瘦削精壯的水手艾厄看向身邊強壯水手居斯,眼眸裏滿是痛苦。


    “創一先生隻會想辦法消耗敵人實力,而不會讓自己的財產受損。”居斯低聲補充道,“因為這才是商人。”


    隨著濃煙逐漸消散,千瘡百孔的甲板出現在眾人麵前,戴黑頭套的壯漢在激烈的交鋒中失去了目標,他們兩人一組,在這艘不大的救生艇上搜尋著。


    突然周圍安靜了下來,耳畔隻剩呼嘯的風聲、浪花的濤聲和木板燃燒的劈啪聲。


    另外一艘救生艇在火焰的吞噬下逐漸下沉。


    當冰冷的海水漫過脖頸,毛利小五郎突然驚醒,他撲騰著四肢,努力將口鼻抬出水麵。


    “毛利先生……”年輕的水手從背後托住毛利小五郎。


    “咳咳……”毛利小五郎嗆咳了兩聲,轉頭看向身後的年輕水手,他記得這名水手名叫埃斯。


    年輕水手埃斯眼眶微微發紅,略帶稚氣的臉上滿是悲痛欲絕的神色,“老約克,他死了……”


    毛利小五郎眉頭緊鎖,環顧四周,目光所及之處是破損的船體,是燃燒的海麵,是滾滾黑煙的夜幕。


    “我們的船被毀了,我們要死在這裏……”年輕的水手埃斯神情哀傷。


    “別說是很忙喪氣話,還有人在等著我回去。”毛利小五郎趴在漂浮的木板上,目光如炬,小蘭!英理!“就算用遊,我也要遊回去!”


    年輕水手埃斯被毛利小五郎所說的話震驚到了,“你知道我們現在距離最近的島嶼有多遠嗎?”


    毛利小五郎一臉嚴肅,“隻要有信念,就一定能做到。”


    “你們日本人……”年輕水手埃斯咬了咬後槽牙,好似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吐出一口濁氣,“嗯,我知道了。我會完成好我的使命。”


    “你的使命?”


    年輕水手埃斯與毛利小五郎對視,“逹器先生要求我們保護你,因為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毛利小五郎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之前他的推理似乎錯了。


    周圍的槍聲再起,吸引了毛利小五郎的注意。


    “我們去那艘船。”說罷,毛利小五郎就從破碎的船體裏遊出。


    海風呼嘯,黑色的幕布籠罩著無垠的大洋。


    哢嚓!


    駕駛艙玻璃窗突然破碎,船艙裏的四個人將槍口對準了破碎的窗戶,然而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嘭!


    在破碎玻璃另外一側突然傳出一聲巨響。


    就在駕駛艙裏四人分神之際,強壯水手居斯從破碎的玻璃窗裏躥了進去。


    砰砰砰砰……


    槍聲隨即響起。


    駕駛艙裏的四人應聲倒地。


    “咳……果然是你居斯……”戴著黑頭套的舵手咳出一口鮮血,他的肺部已經被子彈洞穿,生命就像那湧出的鮮血一樣不斷的流逝。


    居斯將槍口抵在對方的胸膛之上,將他臉上的黑頭套一把扯下,“馬克!為什麽是你?!”


    “嗬嗬,我最不想成為你的對手,可惜那位大人派我前來獵殺你們。”舵手再次吐出一口鮮血,神態萎靡。


    “那位大人?”居斯攥著馬克的衣領,“你給我說清楚!”


    砰!


    駕駛室裏傳出一聲槍響。


    居斯鬆開馬克,退後了兩步,捂住了自己受傷的腹部,鮮血滴落在甲板上,和之前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


    “你背叛了我們?”居斯難以置信地看向馬克手裏的手槍。


    馬克還想舉槍射擊,然而又一聲槍響,馬克剛舉起的手重重落下。


    居斯手裏的槍管滾燙,但他的心卻如同這冬日裏的海水一樣冰冷刺骨。


    突然甲板上傳來聲音,“那個偵探在這裏!幹掉他!”


    “殺掉毛利小五郎!”


    收割人頭的羅斯心頭一喜,他竟然沒死,果真有兩把刷子。


    原本被一直被追擊的瘦削水手艾厄突然得到了一絲喘息時間,但同時感到情況不妙。


    毛利小五郎沒想到自己剛爬上甲板就被人發現,而還成為了集火的對象,在用過肩摔撂倒一名黑頭套水手後,奪了對方的手槍,迅速逃竄。


    子彈擦著他的衣角飛過。


    然而救生艇的空間不大,眼看毛利小五郎就要被逼入死角,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飛撲過來,將毛利小五郎帶到一處安全區域。


    槍聲再次密集。


    年輕水手埃斯舉槍回擊,然而他身上的子彈不多了。


    突然船身一晃,一些戴黑頭套的水手站立不穩直接被甩出救生艇。緊接著救生艇一個急轉彎,隨著海上波濤的翻湧,一大片還在甲板上的水手滑出了甲板,墜入了烏黑冰冷的大海。


    隨後密集的槍聲再度響起。


    居斯將救生艇的速度拉到最大,船迅速駛離了這片海域。


    滴落在大海裏的鮮血會引來嗜血的鯊魚,墜入大海的水手終究會成為海底生物的美餐。


    在救生艇一處隱蔽的船艙裏,毛利小五郎看著手掌上的鮮血,“你……”


    瘦削水手艾厄釋然地輕笑一聲,“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周圍的槍聲逐漸消失,年輕水手埃斯眼眶紅紅地衝了過來,“艾厄……”


    “想必居斯應該奪下了駕駛室,你們去那裏好了,我好累,想休息一下……”瘦削水手艾厄身體緩緩下墜。


    毛利小五郎扶住艾厄,拚命地喊著:“你堅持一下,不要睡啊!不要……”


    然而艾厄終究閉上了雙眼,胸膛也不再起伏。


    “毛利先生這裏不安全,我們早點和其他人會合吧。”年輕水手埃斯吸溜了一下鼻子。


    “好。”毛利小五郎將艾厄的身體放平,若是不看那胸口上觸目驚心的彈孔,他就像睡熟了一樣,麵容安詳。


    埃斯舉著槍在前麵帶路,警惕著周圍,然而耳畔除了海浪就是呼嘯的風聲,目光所及之處是鮮血淋漓的屍體,以及千瘡百孔的甲板。


    “你還活著啊。”一道女聲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


    “羅斯!”


    埃斯舉槍對準了羅斯,同樣羅斯的槍口也對準了年輕的水手。


    “都是同伴,把槍放下。”毛利小五郎站在兩人之間。


    羅斯挑了挑眉,“他們可是要殺我的。”


    埃斯沉默不語。


    “把槍發下。”毛利小五郎擋在年輕水手埃斯身前,看向羅斯,“現在是什麽情況?”


    羅斯見那名年輕水手將槍口移開,轉了轉眼珠,也將槍放下,笑著說:“什麽什麽情況?不正如你所見嗎?凡是想殺我的人都死了。”


    “現在是居斯在駕駛嗎?”毛利小五郎看向駕駛艙。


    “是吧,但他的狀態不太好。”羅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年輕水手埃斯神色緊張奔向駕駛艙,毛利小五郎緊隨其後。


    推開駕駛艙的門,年輕水手埃斯看到臉色蒼白的居斯。


    居斯的手再次被鮮血染紅,隻不過,這血是他的。居斯看到年輕水手埃斯,微微一笑,“果然你才是我們的王牌。”


    埃斯迅速上前,看著居斯腹部觸目驚心的傷口,想到老約克。


    強壯水手居斯伸手搭在埃斯的肩頭,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這個家夥拜托你了。”


    毛利小五郎嘴唇蠕動幾下,最終隻是沉悶地發出一個“嗯”字。


    “埃斯,我們的王牌,我即將說的話你要牢牢記住……”


    年輕水手埃斯用力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眶泛紅。


    “負責人裏有叛徒。”居斯看著埃斯那張驚愕的臉,繼續說道,“我一開始也不信,但這就是事實。而且我懷疑這些人的目標是毛利偵探……”


    “能將我們少主從歹人手裏解救的偵探一定不簡單……”居斯背靠在牆壁上,看向毛利小五郎,“所以這個謎題也隻能交給您了,可惜……我……似乎無法……無法再保護您……”


    “居斯!”


    年輕水手的聲音劃破夜空,然而沒有人回應他的呼喚。


    夜晚的海風是冰冷的,漆黑的滑翔翼依舊在海麵之上。


    “你的視力挺好的,那麽遠都能看到,以前不會是做狙擊手的吧。”羅斯清點著身上的武器裝備。


    毛利小五郎瞥了一眼羅斯麵前的槍,“你想幹什麽?”


    “等再近一點,把天上飛的那家夥射下來呀。”羅斯嘴角微勾,“留下那個水手的建議不錯,否則我們也不可能追上那家夥。看在我心情很好的份上,我可以答應你不殺他。”


    “我想聽小蘭的聲音。”


    羅斯挑了挑眉,“哎呦,這麽想女兒啊。”


    毛利小五郎將聚光燈對準了遠處天空中的滑翔翼,“隻需要擊中滑翔翼,讓他失去平衡掉下來就可以了吧,沒必要殺人。”


    “我的槍法可沒那麽準,不能保證喲。”


    “我可以。”毛利小五郎看向羅斯,“你們隻需要寶石不是嗎?”


    羅斯歪頭思索了一下,將組裝好的狙擊槍遞給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舉槍,透過狙擊鏡看向天空中漆黑的滑翔翼。


    啪~


    一道絢麗的煙花在以滑翔翼為圓形的夜空中炸開,烏黑的海麵上倒映著七彩的火光。


    “誒?有煙花。”


    在奧格修斯遊輪第五層的主餐廳裏,大岡紅葉湊近窗戶往外看去,一朵絢麗的煙花映在她的眸子裏。


    明月隻是瞥了一眼窗外,繼續吃著盤子裏的牛排。


    隨後船艙裏的人躁動了起來。


    “那是……”


    在煙花炸開的瞬間,遊輪上的眾人看到一艘多桅帆船宛若幽靈海盜船一樣,突然出現在附近海域。


    “那是黑胡子!”有人認出了那艘海盜船。


    “據說黑胡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它不會是衝著奧格修斯來的吧。”


    犰狳麵具女子看向窗外,緊張不安地開口道:“我們不會都要死在這裏吧。”


    “若是平常的船隻,估計我們就到此終結了,可惜這艘遊輪的主人可是切間創一。就算是給黑胡子一百個膽,他也不敢打劫。”罪惡人偶師一臉平靜地切著牛排,視線掃過不遠處的灰兔。


    那些戴著空白麵具的壯漢此時整齊地出現在甲板上,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冰冷的海風吹起朵朵浪花,空氣中的寒意令人顫栗。


    在米花中心醫院的手術室門口,隨著“手術中”的燈光熄滅,妃英理被推了出來。


    “醫生,我朋友她怎麽樣了?”有希子連忙上前,看著轉運床上臉色蒼白的妃英理,眼裏滿是擔憂。


    “病人生存欲望強烈,隻不過剛脫離生命危險,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佐藤美和子急切地詢問道:“那她什麽時候能醒?”


    醫生語氣平靜地說:“她送過來的時,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脫水症狀,估計有三天沒吃沒喝了。我知道你們警方很急,但病人究竟什麽時候能清醒過來,要看她自己了。”


    妃英理被推入重症監護病房。


    得知情況的目暮十三憤恨地捶了一下牆壁,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交通部那邊整理出資料了沒有?”


    “還在整理……”小警員匯報道,“部分路口的監控被人為破壞,所以……”


    “可惡!”


    工藤優作翻閱著目暮十三給的資料,試圖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爸,小蘭她……”工藤新一焦躁地拉住了父親的衣袖。


    工藤優作眉頭緊鎖。


    “加大力度對全城進行搜查!”


    夜晚的寒風如刀,然而也有吹不到的地方。


    “你,你,還有你,去那邊。”


    “她一定就在附近,找到她!快!”


    衣櫃門被拉開的吱呀聲,撥弄紙箱時發出的刺耳摩擦聲,讓人不寒而栗。


    一處狹窄逼仄的空間裏,一雙小手緊緊抓著購物袋,裏麵的食物和水都所剩無幾,呼吸逐漸變得沉重,而周圍傳來淩亂的腳步聲,一些不好的回憶浮現在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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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隱藏在陰影處的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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