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人站在這裏幹嘛?”涼宮夜一的聲音在蛇喰葵身後響起。


    蛇喰葵瞳孔微微一縮,訕訕一笑,緩緩鬆開了捂住毛利蘭嘴巴的手,“老師,我們原本就準備進去的,但是怕打擾了裏麵那幾個人的思考,就……”


    “是嗎?”涼宮夜一看向毛利蘭——他的數學課代表。


    此時的毛利蘭臉頰微紅,不知道是被捂得,還是其他原因。毛利蘭瞄了一眼身後十分英氣的蛇喰葵,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麽,卻被少楠少爺打斷了。


    距離門口最近的尻形少楠搶先說道:“是的,我們就是怕打擾了他們分析才沒進去,而且我們是受了毛利的拜托才來這的。”


    毛利蘭點了點頭,“涼宮老師,是我拜托他們過來的。因為新一他們不知道人偶的名字,解不開森太郎先生留下的謎題。”


    原本在書房裏的幾人現在出現在門口,但由於腳下厚重鬆軟的地毯,原本站在門口的幾人並未發現。


    明月斜眼瞟向工藤新一,椎名愛理莎站在明月身前,試圖擋住涼宮老師的目光。工藤新一則是盯著蛇喰葵,總覺得這家夥看毛利蘭的眼神有些奇怪。


    “真的是這樣嗎?”涼宮夜一的視線越過椎名愛理莎,看向來到書房門口的明月,薄涼的唇微微勾起。


    少楠少爺雙手叉腰,麵不改色地說:“當然是這樣的。”


    工藤新一半月眼看向尻形少楠,“你們是在門口偷聽吧,等我們說出答案,然後你們立刻就去找。但也許寶藏此時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呐。”


    “我們偷聽!?”少楠少爺氣得直跳腳,“明明是你們派人過來問我人偶的名字,現在反而又怪我們咯?”


    工藤新一看向毛利蘭,那張姣好的臉龐上留下了幾個清晰的指印,目光不悅地掃過尻形少楠和蛇喰葵,“如果是真心想要告訴我們人偶名字,就會直接進來,而不是站在門口偷聽。”


    蛇喰葵感受到來自工藤新一的不友善的目光,“若是早知道你們會這樣,我和少楠才不會答應過來幫你們。”


    椎名愛理莎看了看工藤新一,又看向毛利蘭,最終盯著蛇喰葵說:“毛利同學不是你們邀請過來的嗎?不是這位少爺的陪同者嗎?”


    “話是這說沒錯,但她怎麽說都是你們班上的人吧。”尻形少楠看向“衣姬”,伸手指向工藤新一,生氣地說,“而且我還了解到,她是你的幼馴染,就算是我的陪同者,她的心怎麽都是偏向你們那一邊的吧!”


    說罷,少楠少爺目光凶惡地瞪了蛇喰葵一眼,而蛇喰葵撓了撓臉頰,目光偏向一邊,畢竟這件事情的確是他做的不好。


    少楠少爺有些氣惱的雙手叉腰,他是有點生氣,而且還是自己跟自己生氣。畢竟是他拜托自己的幼馴染在衣姬的班級裏選一個女生帶過來,因為他擔心會有人冒充衣姬來這個地方,畢竟爸爸的遺產還是相當豐厚的,難免有人會動了不好的心思。


    一時間,書房門口的氣氛變得十分壓抑,但涼宮夜一卻不受任何影響,緩步走進書房,笑著詢問道:“謎題破解的怎麽樣?知道寶藏在哪了嗎?”


    “涼宮老師,我們現在要出去,否則寶藏就要被另外兩個人拿到了。”椎名愛理莎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和白茫茫的雪地,繼續說道,“老師,你能幫我們弄到更厚實的衣服嗎?我們的衣服被桃田小姐拿去清洗了,現在還沒送過來。”


    “嗯?現在嗎?”涼宮夜一轉頭看向窗外,雪似乎比剛才小了一點,但屋外的氣溫肯定很低,他們現在身上隻有一件浴衣,的確不方便出門,“現在已經很晚了,而且外邊還下著雪,我可不放心你們出去,能和我說說你們是怎麽推理出來的嗎?”


    工藤新一看向尻形少楠,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說。


    明月用寶生衣姬的語氣說道:“其實我們沒有將所有的謎題都破解了,隻是找到人偶,然後猜測它們的名字,至於這些猜測是不是對的,我也不清楚。”明月看向尻形少楠,輕聲詢問道,“你能告訴這些人偶的名字嗎?我記得這裏應該有七個人偶的,但有一個不見了。”


    少楠少爺瞄了一眼“衣姬”後,又將視線移開,目光掃過桌子上的人偶,咬了咬唇,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在門外聽到你們的分析了,隻是不小心聽到了,絕對不是偷聽。少的那個人偶的確是卡珊德拉,應該是被媽媽拿走了。她……”少楠少爺有些欲言又止。


    “那個人偶上是不是藏著什麽秘密?所以茶夫人才會將它帶走。”毛利蘭歪著頭思索了一下,“我們去找茶夫人吧,我想茶夫人應該會答應將那個人偶給我們看。”


    “別!”少楠少爺連忙出聲阻止了毛利蘭,連忙解釋道,“我媽媽她脾氣不太好,而且她說自己想單獨待一會兒,就不可能見任何人。若是現在過去敲門,她一定會大發雷霆。所以最好不要去打擾她。”


    蛇喰葵看向少楠少爺,補充道:“阿姨的脾氣的確不太好,一會兒吃夜宵的時候我們可以試著問問。”


    “媽媽她一定會出來吃夜宵的,因為她最喜歡吃燒鳥了,而且還喜歡在睡前小酌一杯。”少楠指著桌上的人偶說,“你們可以先檢查這四個人偶,甚至可以將厄科拿走,我的涅柔斯也可以給你。隻是你們希望在人偶上發現秘密這一點可能要失望了,它們隻是普通的人偶罷了。”


    蛇喰葵暗中觀察起工藤新一,之前他隻顧著注意一年b班裏的女生了,男生他沒有花太多時間去了解,“你們推理出來的人偶名字都是正確的,這些人偶的外貌的確和希臘傳說有關。”


    椎名愛理莎有些興奮,伸手指著人偶問:“那麽這兩個人偶叫什麽?”


    尻形少楠瞄了一眼人偶,十分嘴欠地說來一句,“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提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回答你好了……”


    此時椎名愛理莎很想抽剛剛的自己,若時光能倒流的話,她打死也不會問出口。


    然而明月挑了挑眉,眼前這位有些犯中二病的少楠少爺,又瞄了一眼身邊的椎名愛理莎,努力忍住笑,在心裏反複地告誡自己此時她是寶生衣姬,對方正在用言語刺激自己的幼馴染,自己不可以笑話自己的幼馴染。


    尻形少楠繼續說:“最右邊這個拿著小提琴的是坦塔羅斯(tantalus),另外一個黑色頭發拉著中提琴的叫蓋亞(gaia)。這些人偶是爸爸找人定製的,每一個人偶都是爸爸親手設計的,但是它們代表的含義我也不清楚。”


    明月若有所思地看著桌上的人偶,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個拿著小提琴的坦塔羅斯身上。它為什麽會是這個動作?如此與眾不同,究竟有怎樣的含義?如果是定製的話,隻是為了遺產爭奪戰的話,那隻需要定製五個就可以了,為什麽又要多定製兩個呢?


    同樣涼宮夜一也看向那個叫坦塔羅斯的人偶,想到了“坦塔羅斯的苦惱”,不由地眯了眯眼。


    蛇喰葵雖然早就知道這些人偶的名字,但是他依舊看向黑色頭發的蓋亞。


    以大地女神而命名的人偶,還有傳說中的生命之瓶,這座崖上別墅裏究竟隱藏著什麽?若我破解了這裏的秘密,母親大人她會不會見一見我?給我一個溫暖的擁抱?我也想像姐姐們一樣跟著媽媽身邊,也想像妹妹一樣能對母親大人撒嬌。


    尻形少楠介紹完人偶後,看向“衣姬”,嘴唇蠕動了一下,似乎有話要說。


    蛇喰葵收斂心神,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將一隻手懸浮在空中,“我記得卡珊德拉是所有人偶中最高的,按高矮順序排列,並將每個人偶名的第一個字母抽出來,那麽就可以得到的單詞chine,有山脊的意思,而那座假山的確有一條山脊。”


    工藤新一看向窗外那座距離別墅有一段距離現在被積雪掩蓋住的假山。


    “柏桓先生和春梅姐姐應該是知道了寶藏所在的位置才出去的。”毛利蘭的眉頭微微皺起,有些擔憂地說,“那樣的話,我們就找不到寶藏了。”


    少楠少爺和蛇喰葵相視一眼,隨後少楠少爺緩緩開口道:“那座假山上應該沒有寶藏,我經常一個人在假山上閑逛,特別是爸爸死後,上周周末我和葵也去過好幾次,在那裏什麽都沒有找到。”


    “也許被埋在地下了呢?”


    “若真是那樣,早就被鬆島那個家夥找到了,他可是一天到晚這裏挖挖,又到那裏刨刨。”少楠少爺一想到那個肌肉強健的侍從,心裏就翻江倒海,十分不愉快。


    明月緩緩開口,“這次的尋寶是有時間規定的,超過四十八小時沒找到寶藏,那麽誰都有機會擁有這個寶藏。而山脊這個範圍太大,有點指向不明,所以我認為寶藏沒有在那個位置,而且山脊的形狀也無法構成海螺般的曲線。”


    少楠少爺看向“衣姬”,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回想到之前在車上他們說的下毒,手指不自覺的蜷縮成拳。


    “chine不僅僅有山脊的意思,它最原始的意思是脊骨,動物的脊骨。”蛇喰葵看向衣姬,“那麽寶藏也許就藏在那些標本的脊椎骨裏了。”


    毛利蘭一臉疑惑,“寶藏究竟是什麽?脊柱骨能藏得下嗎?”


    “我們也猜想過寶藏究竟是什麽,也許是一枚價值連城的寶石,或許是一個小瓶子,也有可能是一把鑰匙,能開啟某扇門的鑰匙。”少楠少爺聳了聳肩,“說不定是載有爸爸他還沒發表的小說u盤。”


    蛇喰葵看向少楠少爺,“畢竟椎骨中間是有椎孔的,應該能容下這些東西。或者是要在脊柱骨裏找到什麽東西,畢竟還有下一句,構成像海螺般的曲線。隻不過這裏的標本實在是太多了。”


    “我們要去翻那些骨架嗎?”毛利蘭環顧左右,有些害怕,想到剛來這裏就看到那一大堆白骨就覺得後脊發寒。


    工藤新一看向毛利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笑著說:“沒事的,那些都是死了的動物,沒什麽可怕的。”


    然而工藤新一的這番話似乎沒有安慰到毛利蘭,毛利蘭嗔怒道:“就是因為死了才恐怖啊!”


    這引得明月側目而視,心想,難道毛利她喜歡研究有生理反應的脊柱骨嗎?


    “我們就從這間書房開始找好了。”尻形少楠看向“衣姬”,略微思索了一下說,“如果你找到了,那麽寶藏就是你的。如果我找到了,我願意分你一半。”


    明月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提議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將遺產五等分,每個人都拿一份不就好了嗎?”


    “愛香姐姐不想要遺產。”毛利蘭想到在樓下大廳裏坐著的栗花落愛香。


    “那四等分就可以了,栗花落小姐想要我們借錢的話,集體借給她不就好了嗎?”明月說罷就看向尻形少楠,畢竟她可不認為自己的這個提議會被采納。


    涼宮夜一站在桌前,低頭看著桌上擺著的人偶,金絲眼鏡下的眼眸晦暗不明,轉頭看向明月,嘴角微微翹起,他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他這名聰明的學生已經知道正確答案了。


    尻形少楠快步來到書房門口,探出頭在走廊上看了又看,迅速將書房門關起來,小聲說道:“我可以和你平分,但其他人一定不會同意的。總之,這樣的話你以後還是不要說了,更別和他們提。”


    工藤新一托腮沉思,難不成這個家族裏真的隱藏著什麽秘密嗎?


    眾人開始在白色的骨架裏翻找。


    毛利蘭看著那些慘白的骨架有些猶豫,工藤新一的注意力在麵前這一堆骨架上。


    蛇喰葵發現毛利蘭的窘態後,微笑著說:“毛利同學,你要不幫我們去廚房拿點喝的過來好了。爐火燒的有點旺,嘴巴有點幹。”


    “好!”毛利蘭瞄了一眼白色的骨架,轉身離開了書房。


    工藤新一一點一點地往明月身邊挪,看明月把玩著手裏的骨棒,壓低聲音說:“你也認真點吧。”


    明月瞄了一眼認真檢查脊椎骨的尻形少楠和蛇喰葵,小聲問道:“工藤,你覺得這個正確答案嗎?”


    “我覺得沒這麽簡單,雖說脊柱是可以彎折,但想要卷成海螺的形狀還是有些困難的。”工藤新一翻看著手裏的脊椎骨,檢查錐孔裏的填充物。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毛利蘭走進廚房,左顧右盼,輕聲說道:“你好,我過來拿點飲料。”


    然而此時廚房裏安安靜靜的,沒有人回應她,無論是茨木季楓管家,還是女傭桃田伽知子小姐都不在廚房裏。


    案板上還有未處理好的肉類,水池裏放著還沒解凍好的海鮮。


    毛利蘭在廚房裏環顧一周後,走到好似冰箱的櫃子前,正準備拉開櫃門的時候,茨木季楓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毛利小姐,你在這裏做什麽?”


    毛利蘭嚇了一跳差點將櫃門拉開,然而那扇櫃門卻被茨木季楓用手死死按住,毛利蘭沒有拉開分毫。


    “是我嚇到你了嗎?不過這個櫃子你可不能開。”茨木季楓俯視毛利蘭。


    毛利蘭嚇得迅速鬆開了手,緊張地開口解釋道:“我,我隻是來找飲料。”


    “這樣啊,是我的疏忽,忘記給小姐少爺們準備飲料了,那麽麻煩毛利小姐幫我送過去吧。”說罷,茨木季楓打開了冰箱,從裏麵拿出了鮮榨的果汁,又將幾個幹淨的杯子放在托盤上,一並遞給毛利蘭。


    毛利蘭瞄了一眼那個不讓打開的櫃子,端著托盤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廚房,途經大廳的時候,看到自己媽媽正在和栗花落愛香聊天,便端著果汁走了過去。


    妃英理收拾完資料,看向栗花落愛香的左手,有些猶豫地開口:“你的那枚婚戒……”


    栗花落愛香看向自己左手無名指,“嗯,就和他們說的一樣,這個是我前夫的,我忘不了他,自然也摘不下這枚他親手給我戴上的戒指。”


    這句話被毛利蘭聽到了,一雙明亮的大眼眨了眨,看向自己媽媽的左手,那名婚戒依舊被戴在無名指上。媽媽也沒摘掉婚戒,那麽媽媽她一定是忘不了爸爸。


    妃英理沒有注意到此時毛利蘭正站在她們身後,她看向栗花落愛香的眼裏閃過一絲同情,“那你現在的丈夫?”


    “他自然是知道的,也默許了我這樣做。”


    “真沒想到你現在的丈夫竟然如此大度。”妃英理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


    栗花落愛香低垂著頭,劉海遮住了她的表情,“他……他快死了……”


    “對不起。”


    “沒事,也許我命就是這樣,克夫克己。我隻希望能拿到一筆錢,讓他的生命再延長一段時間。”栗花落愛香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語氣很輕很柔,“總之,他現在可不能死。”


    “森太郎先生似乎對你不錯,他應該是知道你的困境才這樣安排的。”妃英理語氣裏充滿了同情,她轉了轉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想到今天女兒說的話,輕輕歎了口氣,暗自做了一個決定:等這件事結束後,就回家看看吧,畢竟他也想見我。


    “說起來,我和……”栗花落愛香停頓了一下,斟酌了半天後,繼續說,“我和森太郎先生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妃律師你也看到了,茶夫人的年齡幾乎和我相仿,森太郎先生對仲柳他完全是不聞不問的態度,而且淑櫻……她都離世十多年了,才將衣姬找回來。”


    妃英理蹙了蹙眉。


    栗花落愛香繼續說:“森太郎他要我來這裏爭奪什麽遺產的時候,我是拒絕的。我不認為森太郎先生會是一個好心人,不認為他會因為知道我的困境,伸手來幫我。若他真的好心,柏桓大哥他就不會到現在也沒有娶妻。”


    說到這裏,一陣冷風吹過。


    毛利蘭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玻璃杯輕微碰撞的聲音引起了妃英理的注意。


    “小蘭,你怎麽站在這裏?”妃英理終於看到了站在身後的女兒,伸手將小蘭手裏的托盤接過來,放在茶幾上。


    毛利蘭看向別墅大門方向,一名裹著十分嚴實的人出現在門口,厚重的大衣,壓低帽簷,被厚重圍巾包裹住的臉,此人的打扮就和柏桓出去的時候一樣。


    “大哥,大哥你找到寶藏了嗎?”栗花落愛香看向來人,聲音裏夾雜著期望。


    那個人搖了搖頭,低垂著腦袋,往樓梯方向走去。


    妃英理看了看門口,“那個姓山田姑娘呢?”


    然而進來的人沒有理會妃英理的詢問,徑直走上了樓梯,前往了二樓。


    妃英理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栗花落愛香看出妃英理的疑惑,開口解釋道:“柏桓大哥,他就是這樣的,嘴笨不喜歡說話,我猜他們估計是吵架了……”


    “但就這樣把另外一個人丟在雪地裏,自己獨自回來怎麽說都不太好吧。”妃英理有些擔憂地看向窗外,此時雪花依舊簌簌地往下落,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栗花落愛香看向樓梯,“唉,是有一點,但柏桓大哥他就是這樣的,讓他靜一靜就好了。再說山頂就隻有我們這一座建築,別墅裏亮著燈,在附近是不會迷路的,再說鬆島先生也在外邊,他會保護好這棟別墅裏的所有人的。”


    “森太郎先生似乎對這位大少爺的評價不高。”妃英理想起森太郎先生對柏桓的稱呼是“我的廢物大兒子”。


    栗花落愛香看向妃英理,“仲柳對我說過柏桓大哥的經曆,隻能說大哥他也是一個命苦的人,母親在他九歲的時候就離世。森太郎先生很快就娶了第二任妻子,新夫人生下了一男一女,也就是仲柳和淑櫻,從那時起森太郎先生基本不管柏桓大哥了。”


    毛利蘭看向栗花落愛香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而妃英理靜靜聽著關於這個家族的故事。


    栗花落愛香繼續說道:“柏桓大哥在這個家就宛若隱形人一樣,二十年前他曾經將女友帶回來,介紹給家裏所有人。然而他的女友卻突然死在了這棟別墅裏。之後柏桓大哥就搬出了別墅,很少回來了。”


    潔白無瑕的雪花,紛紛揚揚地從天空中飄落下來,雪還在下。


    “愛香姐姐,你知道嗎?媽媽爸爸他們雖然沒有住在一起,但媽媽她一直戴著爸爸給的婚戒呐!”毛利蘭一臉興奮。


    妃英理瞪了一眼自家女兒,右手覆蓋在了左手上,將手上的婚戒隱藏在掌心下。


    “妃律師?”栗花落愛香瞪大了眼睛。


    此時眾人又感到一陣寒風吹過,看向別墅門口。


    “柏桓他應該回來了吧。”山田春梅取下了厚重的圍巾,一雙通紅的眼睛出現在眾人麵前,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


    栗花落愛香走過去,遞上了自己的手帕,詢問道:“你們吵架了?”


    山田春梅接過手帕,輕輕擦拭眼睛,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隨後看向樓梯,一臉認真地說,“不要擔心我們,我現在就去找他說清楚。”


    “你這樣……”妃英理有些擔心。


    然而山田春梅卻已經走上了樓梯,稍後就聽到了敲門聲,緊接著是柏桓的聲音:“請進。”


    栗花落愛香重新坐回了沙發,“柏桓大哥人很好,我想他們之間無論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柏桓大哥都會解決好的。”


    妃英理看向窗外,“說起來鬆島先生還沒回來。”


    “他就更不需要擔心了,他可是敢直麵野豬的男人,有非常豐富的狩獵經驗呐。”茨木季楓管家突然出現在大廳裏,他看向茶幾上的果汁,“毛利小姐沒有幫我將飲料送過去嗎?”


    “抱歉,我聽到媽媽在談論婚戒就過來了。”毛利蘭臉上掛著尷尬的笑。


    茨木季楓管家看了看牆上的鍾表,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夜宵已經準備好了,麻煩毛利小姐通知他們下來吧,我還需要稍微準備一些東西。”


    “好的,我馬上過去通知他們。”毛利蘭迅速起身跑上樓。


    壁爐裏橘紅色的火焰跳躍著,茨木管家將柴火丟入壁爐,聽到輕微的劈啪聲,那是火苗跳動的聲音,如同一首古老的搖籃曲。


    眾人來到餐廳,餐桌上突兀的出現山茶花的標本。


    隻是這支豔紅幹癟的山茶花很容易讓人想到那個塗著口紅的茶夫人。


    茨木管家向眾人介紹道:“這是俄羅斯的特產大列巴和紅腸,是之前大塚先生出差從俄羅斯帶過來的,可惜最喜歡吃這個的老爺沒有吃到就去世了。”


    “魷魚烤好了。”繃著一張臉的女傭桃田伽知子將一盤穿著簽子的烤魷魚放到了少楠少爺麵前。


    工藤新一看著那盤黑乎乎的東西,疑惑地開口道:“這魷魚……”


    茨木季楓微笑著說:“因為是山上,所以沒有新鮮魷魚,這些都是剛剛解凍的,口感上比新鮮的略微差一點,所以不適合做成壽司,但進行燒製味道其實還算不錯的。”


    少楠少爺看著麵前這盤明顯比之前黑很多的魷魚,尷尬地笑了笑,對身邊的“衣姬”解釋道:“以前隻是給我一個人烤,這次可能是因為人多,所以色澤上不太好看。但口感肯定很好,衣姬你嚐嚐。”說罷,少楠少爺就拿起一串顏色略淡的魷魚,想要遞給“衣姬”。


    明月看著魷魚上沾著的辣椒麵,擺手拒絕了,畢竟正常人誰可以麵不改色地吃辣椒呢?自己戴著易容,是沒辦法模擬臉色變化的,隻能小口小口地咬著大列巴,瞄了一眼正在偷笑的工藤新一。


    “好辣!”毛利蘭手裏拿著一串魷魚,此時她鼻翼微張,輕咳了兩聲,額頭上出現了細小的汗珠,一張小嘴被辣的通紅。


    妃英理連忙給自己女兒遞上一杯牛奶。


    少楠少爺將烤的最黑的魷魚吃下肚,十分滿意地舔了舔嘴唇。


    此時脫掉厚重外衣的山田春梅走進餐廳,對眾人說:“柏桓說他沒胃口,叫我們不需要管他。”


    “估計是不想見到茶夫人吧。”茨木管家打開了一瓶紅酒,看向樓梯口方向,“說起來茶夫人怎麽還沒來,按往常應該早催我開紅酒了吧。”


    “嘶哈,我……我剛才忘記叫了,我現在去叫她。”毛利蘭起身準備上樓。


    “還是我去吧。”少楠少爺阻止了毛利蘭,優雅地擦了擦嘴,起身往樓上走去。


    不一會兒在餐廳的眾人就聽到了敲門聲。


    少楠少爺站在掛著茶花布簾的房門前,敲了半天門都沒聽到自己母親的回應,有些不安地喊了一聲:“媽媽,夜宵做好了。”


    然而房間裏依舊是靜悄悄的。


    “媽媽?”


    少楠少爺伸手握住房門把手,輕輕一轉,門沒鎖。


    “媽媽,我進來了。”


    房門被推開,房間裏漆黑一片。


    “媽媽,你怎麽不開燈啊?”


    少楠少爺伸手觸碰點燈開關。


    啪嗒。


    溫暖昏黃的燈光充滿了整個房間,然而尻形少楠看到眼前的景象後,整個人如墜冰窖。


    “媽媽!”


    在餐廳享用夜宵的眾人察覺到不對,迅速上樓,來到茶夫人的房間門口,就看到少楠跪坐在地,伸手搖晃著茶夫人。


    然而茶夫人胸口處被捅了一個大窟窿,她死了。


    ----------------


    下章預告:暴風雪山莊連續殺人案,誰能活著離開這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名柯:當反派不小心混入主角團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是婭非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是婭非雅並收藏名柯:當反派不小心混入主角團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