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上就能見識到了。”話音剛落,一把兩尺長、一寸寬、閃著金屬寒光的鋼製戒尺出現在男人手上。蔣梓瀚執起戒尺,將它的頂端部分像刺刀一樣戳進那本《合同法》,挑到碧海麵前,再輕放在桌上,“給你一個小時。背不下來,或者背錯了,就要挨罰。”或許真的被嚴厲的教授嚇到,碧海緊挨著蔣梓瀚,乖乖坐下來,翻開書本……這滿紙密密麻麻的字跡,都是什麽?是法律!人類至高無上的行為準則!懲惡揚善的虎頭鍘!碧海啊碧海,這些墨跡曾是你奉為至寶的真理!可你如今為何對它們不屑一顧?為什麽?為什麽?誰來告訴我這是為什麽!……蔣梓瀚一直在暗中觀察碧海,見他的小海一徑瞪著書本上的字,雙手抱頭,表情極度痛苦,就像一隻失魂落魄的小老鼠……男人心中不忍,伸出手,安撫地撥弄著碧海軟軟的頭發,聲音裏透著關切和耐心,“小海,你老實告訴我,你忘記的到底是什麽?是法律條款?還是對法律的信仰和虔誠?”那人溫和的詢問,猶如當頭一棒,讓碧海警醒,轉而審視自己肮髒墮落的靈魂……無可否認,他忘記的不僅僅是法條本身,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對法律的狂熱心境……他已經無可救藥……“你自以為洞察一切的樣子,看著就讓人惡心!”墮落的靈魂由內及外,對關心他的男人惡語相向……在碧海頭發上撥弄的手退開,男人沒說話,轉頭去忙自己的工作。那人英挺的側臉輪廓竟有些落寞,碧海沒來由地感到渾身舒暢,開始逐條記憶《合同法》…………“時間到了。你背得怎麽樣?”蔣梓瀚停下手中的工作,笑看著已經在他身邊嗡嗡叫了三個多小時的碧海。顯然,早已超過他所限定的一小時。六十個法條,每條之下又有若幹款項,若在一個小時內全部背完,相當於每分鍾背一條,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但如果延長到三分鍾背一條的話,蔣梓瀚對他的小海有信心。聽到男人的問話,碧海才從法律世界中驚醒過來,對自己的投入震驚不已。他沒背完,還差最後五六條。但對著這個他事事要一爭高下的男人,他怎肯服輸?黑眸暗閃,碧海冷笑一下,點點頭。“那就開始吧。脫掉衣服,跪在這張桌子上。”蔣梓瀚站在兩列座位之間,閃著寒光的戒尺指向一張課桌。碧海完全不像上次他們在泰國酒店裏玩嫖客遊戲的時候那麽扭捏,相反,他眼底閃著興奮的光,大大方方地脫光了身上的衣服,精瘦完美的身體裸露在日光燈下……碧海臉上的那抹興奮,蔣梓瀚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每當小海想到什麽鬼把戲捉弄他的時候,總會露出這種閃閃發亮的可愛表情……果然,下一瞬,碧海把《合同法》拿過來,放在蔣梓瀚指定的桌子上。然後,他跪了上去,雙膝穩穩當當壓在那本書上。他傲慢睨視著貌似淵博的教授,黑亮的眼睛裏含著挑釁、更有冰冷的蔑視,跪等著看那人出醜……素來不苟言笑的蔣梓瀚迅速背轉過身,肩膀抖個不停,很明顯是在笑,而且笑得酣暢淋漓……一刻鍾後,男人勉強控製好了自己的情緒,轉身麵對碧海,敲擊一下碧海前麵一排的課桌,沉聲命令,“向前趴,兩手撐在這張桌上。”碧海顧不上為自己的急智而得意,眼底滿是猶豫。被那人綁縛成羞恥的姿勢和他自己主動擺出羞恥的姿勢,絕對是兩碼事……“見過四肢著地的動物吧?牛羊豬狗,我希望你像它們一樣溫馴。”蔣梓瀚分明看到了碧海的猶豫,卻更加惡劣地羞辱他。男人嘴巴很壞,但這冷酷的要求卻別有深意:如果小海硬生生跪兩個小時,膝蓋承壓過重,難免損傷筋骨;四肢著地雖不雅觀,卻可以避免膝關節受到傷害……在男人說話的同時,碧海滿腦子裏都是那些動物的賤樣,而他作為一個人卻四蹄著地的樣子勢必比牲口更下賤……內心深處受到墮落的驅動,碧海遲疑著向前傾身,雙手撐在前一排課桌上,挺翹的臀部輪廓完全展露出來……“背法條的同時,你的屁股必須用力夾緊這把戒尺。背錯了、或者戒尺掉在地上,你都要挨罰。”蔣梓瀚將那凶器在碧海眼前晃了晃;然後,他如同把劍收回劍鞘裏一樣,將戒尺豎直插進碧海雙臀之間的縫隙,低聲說,“夾緊了。”碧海很聽話地合攏自己的兩塊臀部肌肉,卻意外地被那金屬的冰寒凍得發疼,隨即大罵一聲,任由戒尺滑了下去。媽的,他要挨打了……蔣梓瀚撿起那把戒尺,暗暗咒罵自己粗心。他用手掌使勁握了握戒尺,試圖讓那金屬染上人體的溫熱,又對碧海說,“這次不算,你先適應一下溫度。”終於,碧海把戒尺夾緊了,一根金屬尾巴在他的尾椎上翹起,銀光閃閃。在‘教授’看來,這樣的碧海儼然一隻稀有品種的倔脾氣小山羊,可愛卻難以馴服……‘師徒’二人開始考教法條……很快,碧海深感震驚,並且十分沮喪——蔣梓瀚居然能完整地背誦每一條《合同法》!偶爾碰到他背誦的個別詞句有出入的地方,蔣梓瀚竟能一字不拉地糾正過來!顯然,他把書壓在膝蓋底下的小把戲根本是在高人麵前露怯……時間慢慢流逝,碧海越來越體會到這個模仿牛羊豬狗姿勢的好處,他撐在桌上的雙手極大緩解了膝部所承受的壓力。否則,這麽長時間跪下來,他的膝蓋骨隻怕要碎了……“第54條第1款……一方以欺詐、脅迫的手段……或者乘人之危,使對方在違背……真實意思的情況下訂立的合同……”從這一條開始,碧海無法再對答如流,逐漸結結巴巴起來……“這是第1款嗎?那‘因重大誤解、在訂立合同時顯失公平’又該是第幾款?”蔣梓瀚態度很嚴厲,表情很認真。“那是第2款吧……”碧海轉了轉眼睛,努力回想,但他真的記不起來了……“看來,戒尺要派上用場啦……”蔣梓瀚低聲威脅著,溫暖的掌心按在碧海背上。突然,男人拔劍出鞘——將那戒尺從碧海緊閉的臀縫間抽出……“啊……不……教授——”毫無防備的侵犯讓碧海驚叫,堅硬的金屬在拔出過程中自下而上快速摩擦過他的肛門,滑韌而鋒利,引爆一串串戰栗的快感,瞬間傳導至他的陰莖,讓那家夥長度暴長……“嘖嘖,這麽快就有反應了。真是個淫蕩的學生……”蔣梓瀚抬起手,用戒尺的頂端侮辱性地反複撥弄著碧海半軟半硬的陰莖, “你這樣子讓我想起讀初中的時候,我家養過一頭大叫驢。每年開春,它都會痛苦得一柱擎天。可我們村子裏沒有母驢,它的欲望也就沒法舒解。由此,我開始懷疑生物學家的結論到底對不對?人直立行走、解放雙手,是勞動需要嗎?我認為首先是為了緩解性壓抑……”“你做經濟學教授真是屈才了……”碧海嘴上挖苦著,但他的陰莖已被那戒尺撥弄得完全勃起。無需去看,他能想象自己和蔣梓瀚家的大叫驢何其相似……“第54條第1款和第2款你弄顛倒了,打兩下。”蔣梓瀚不理會碧海的嘲弄,揚起了手中的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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