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說我又不是包仁傑他老媽我哪知道他跑哪去了?王誌文說他就是老喜歡跟你一塊混所以我來問問。不知道!燕飛不耐煩地要關門,王誌文趕緊說你先別關!實在是小包這兩天情緒不對頭所以我不放心……算了我到別處找找。王隊長轉身要走。假惺惺……你說什麽?王誌文回過頭問燕飛。沒說什麽啊。燕飛很無辜的樣子。哦我大概聽錯了,你休息吧不打攪你了。假正經……王隊長歎氣,燕飛已經不止一次這麽說他了,時間長了連王誌文自己都覺得好象有點道理。膽小鬼……王隊長終於受不了拉,所以他很憤怒地說你什麽意思?沒什麽意思啊,隻是看不慣有的人一邊念經一邊吃肉,吃完了吐掉骨頭就跑,還裝得沒那麽檔子事似的真tmd沒勁我還是睡我的覺吧。這下子王誌文站不住了,推開燕飛進了屋,小包你給我出來說清楚!我怎麽欺負你了你這麽說我!跟你說了包仁傑不在!燕飛很是惱火,急忙要擋在王誌文跟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你……你是不是把他殺人滅口了?王隊長表情怪異肌肉抽搐。不能怪王誌文想象力豐富,實在是燕飛的屋子不能不讓人聯想到凶殺現場,鍋碗瓢盆碎了一地,桌子椅子缺胳膊少腿,床上還有幾點很有點可疑的暗紅色的痕跡……燕法醫手忙腳亂地毀滅證據,你、你胡說八道什麽!王隊長更懷疑了,不行!今天見不到他我就不走!你!你……燕飛這下著了慌,燕法醫從來不著慌,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沒了主意。你們幹嗎呢?王其實站在門口很不滿,老遠就聽見你們吵吵,哥你沒事幹欺負小包去啊,你來惹燕飛幹什麽!你看見小包沒有?王誌文和燕飛異口同聲。小包?他跟我們一塊去了機車廠了,這會正幫著小實習寫報告呢,寫完了就過來。你們找他有什麽事嗎?王其實很茫然。王誌文一屁股坐下來擦汗,你怎麽不早說!燕飛冷冷地說行了吧你聽見了吧?你可以走了吧?王誌文說我在這裏等他。燕飛這下真的是很想殺人滅口了。王其實很識趣地過來幫燕飛收拾東西,他哥哥在旁邊瞪大了眼睛,咱媽要是看見你也會幹活說不定會嚇出心髒病來。王其實說哥你要是還想見到小包就少說兩句。燕飛說你的檢查寫好了?王其實說寫了寫了我寫得又深刻又沈重有思想有力度,局長感動得差點就給我發軍功章了。燕飛撇撇嘴說你那麽能幹還讓小包幫你寫報告?哼!王誌文拉著臉說就是!小包忙了一天還沒吃飯呢你也好意思欺負他!我怎麽欺負他了?燕子這不是給他預備了炸醬麵了嘛,一份報告換一頓炸醬麵啊,燕大法醫官親手做的炸醬麵啊,他福氣忒大了!燕飛說你少油腔滑調的!快點把案板收拾好我好!麵條。王其實很利落地收拾東西,不是我欺負他,實在是這報告非他不行。說起來真是邪了門,包仁傑那魅力忒大了!我跑了那麽多趟機車廠,找誰誰不在問誰誰不言語,那幫人那嘴跟tmd焊槍焊死了似的撬都撬不開!嘿,今兒個小包一去,衝人家一呲牙那麽一樂,好家夥!圍上來一大堆人七嘴八舌就說開了,那叫一個熱鬧!我們三個人輪流記錄都忙不過來。燕飛說那當然了,這就叫沒有不開張的油鹽店沒有貼不出去的狗皮膏藥。王隊長說小包要是塊膏藥就好了,往身上一貼撕都撕不開。燕飛說這要分情況,就算是膏藥也不是逮誰貼誰,對某些人不能貼就是不能貼!王誌文說燕飛咱們是不是有點誤會?我真的沒有欺負小包。你沒欺負他他會躲著你跟花姑娘躲日本鬼子似的?!王誌文眼前開始發黑,這冤枉大概是洗不清了,所以他決定換個話題,把矛頭對準了王其實。案子查清楚了?基本上有點頭緒了,死者的老婆大概真的是冤枉的……唉,我真是後悔透了當初真不該接這案子!王隊長對弟弟的畏難情緒很不滿意,作為一名刑警隊員,怎麽可以見困難就讓見榮譽就上呢?一抬頭看見燕飛臉上清清楚楚寫著三個字:假正經!王誌文決定把這個問題忽略過去,跳到下一個問題,不是她幹的她為什麽要承認!她這是妨礙司法公正,我們可以起訴她!王其實不說話。燕飛拍拍王其實的肩膀,是她兒子幹的?王其實還是不說話,點點頭。他兒子那時候還不滿十八歲吧?嗯,十七歲多一點,小包的報告書會特別指出來的,爭取讓他判得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