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皓軒這副模樣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在場眾人都心如明鏡。


    景夫人在氣頭上,冷眼看著景皓軒百般難受,自己的目的沒達到,還被他反咬了一口,這讓她如何能忍?她有意耗著,巴不得景皓軒就這麽廢了!


    景皓宇知莫芸溪身子不適,不想多耽擱,於是開口命令道:“發什麽呆?還不趕緊將這畜……將二爺扶回去,有什麽事天亮再說。”


    下人聞言都看向景夫人,不敢擅自行動。


    “我說的話沒聽到嗎?難道要我將老爺喚來才請得動你們不成?”景皓宇怒喝,雙眼含冰地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景皓宇一動怒,下人們害怕了,不敢再猶豫,趕忙上前將渾身癱軟、意識逐漸迷離的景皓軒抬起來就走。


    “你們……”景夫人見狀指著抬著景皓軒走的下人要發火。


    “娘!”景皓宇喚住要發火的景夫人,麵無表情地道,“深夜了,有事天亮再說,兒子乏了,沒心情再賞月,這就與芸溪回去,娘也回房吧。”


    說完後,景皓宇扶著身子虛弱的莫芸溪往回走,不去看景夫人的臉色。


    香茹及倩雪跟在景皓宇夫婦身後,兩人都沉默著,對方才發生的事好奇但卻沒開口問。


    莫芸溪被景皓宇扶回了房,坐在床頭喝了杯香茹端上來的熱水後身子舒服了一些。


    景皓宇讓香茹她們回房去休息,然後脫掉外衣上了床坐在莫芸溪身邊,心有餘悸地問:“那傢夥可有傷到你?”


    莫芸溪搖搖頭,想了想還是將心底話說了出來:“我沒有讓那畜生碰到我,幸虧你來得及時,他隻是看到了我一邊的肩膀,你、你會不會……”


    景皓宇突然將莫芸溪摟緊,後怕地說道:“幸虧你沒被那畜生欺負了去,否則、否則我非要親手將他碎屍萬斷!”


    見景皓宇是真心關心自己,沒有因為她的肩膀被看了去就嫌棄她,莫芸溪知道這在古代相當不易,心中大為感動,反手抱住景皓宇的腰閉上眼道:“謝謝你。”


    “你今夜受了委屈,我心疼還來不及,又豈會怪你?你放心,我不是不明是非之人。”景皓宇輕撫著莫芸溪的背安慰道。


    莫芸溪笑了,偎在景皓宇懷中感慨道:“那畜生抱有要離間我們夫妻感情的心,此時說不定他正為成功破壞了我們的感情而高興,誰知根本就是徒勞。”


    景皓宇沉默了會兒,最後嘆氣道:“他這哪裏是徒勞,起碼將我們與娘……”


    聽他提起景夫人,莫芸溪身子驀地一僵。


    景皓宇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心頭微酸,趕忙轉移話題提醒道:“以後再有這種事你一定事先告訴我,別自作主張。”


    “我知道了,這次是我疏忽,以後不會再犯。”


    “幸虧我睡得不沉,香茹找我時醒得較快,若是晚了一步你的後果可不堪設想。”


    “對不起,事關我們的兒女,在一切都不明了的情況下我不敢輕舉妄動,若是提前告訴你,萬一我們院中有那人的眼線怎麽辦?若真有人要害孩子們呢?被發現豈不是不知道誰要害他們了。再說若那人說謊,其根本目的隻是想將我引去的話,那他定有陰謀,對方一旦下定決心要做什麽,就算這次我不上當沒出去,難保以後他不會使更為激烈的手段,萬一逼急了他真算計到我們的孩子身上就麻煩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莫芸溪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景皓宇的臉色一邊解釋道。


    “你擔心的事情我明白,我知你不是衝動且蠢笨之人。”景皓宇笑著說,雖然聲音中帶笑,但臉上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知你會了解我,所以才敢鋌而走險,我叮囑香茹夜裏別睡,二更一到就去門外站著,一刻鍾左右找你將字條拿給你,讓你盡快前來尋我,一刻鍾的時間剛夠我走到花園,而你會功夫速度快,真要發生什麽事你必能及時趕到。”


    莫芸溪在事後解說著當時的打算感覺真是險,覺得自己當了母親後膽子一下子大了許多,她這般安排能保自己無事,卻是建立在沒有突發事情發生的情況下,若當時景皓宇沒能立刻趕來,那自己可不就危險了?


    “你就不怕香茹恰巧在那時睡著了,哪怕隻是打個盹的功夫錯過了你算計好的時間,那到時你怎麽辦?”景皓宇不苟同地質問道。


    “不會,老天還是幫我的,我遇到了大寶,就算今夜出現突發事件,令香茹沒能及時喊醒你,那大寶也會將你弄醒的,再說香茹那丫頭做事一向謹慎,她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定不會讓自己睡著了的,她做事我放心。”


    “怎麽說都是你對,不管怎麽說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你不能瞞著我聽到沒有?否則我不會饒了你!”景皓宇一臉嚴肅地威脅道。


    “明白,這次是我大意了。”莫芸溪低頭認錯,就算自己事先有所準備,但保不齊不會有突發事件,經過這次,以後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單獨行動了。


    兩人說了許多,心情漸漸放鬆,快睡著時莫芸溪突然問:“你與夫人說話時語氣不對勁兒,是不是你聽到皓軒說的話了?”


    景皓宇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後點頭:“嗯,我耳力尚佳,何況夜間安靜,有一點兒聲響我都能聽到,他回答你的問題時我恰好離你們已經很近了,本來是不信的,後來……”


    後來便是景夫人帶著一群人來捉jian,然後景皓宇說他們小夫妻在賞月,景夫人還一臉失望,質問的話都是暗指莫芸溪不守婦道與小叔私通,如此一來還有什麽可懷疑的?


    “芸溪,對不起,我沒想到娘會這麽做。”景皓宇萬分愧疚,今晚他之所以沒有對莫芸溪大發脾氣,就是因為景夫人的所作所為令他實在沒臉也不好意思去批評莫芸溪。


    “我也沒想到她會這樣做,居然迫切到想要以卑劣手段令我含辱下堂!”莫芸溪提起這事雙手又控製不住抖起來,古代女人的名節何其重要,若是今晚她私通小叔的罪名成立,那這輩子就等於是毀了,被休後不僅娘家沒有臉麵回,連住在外麵都會被人恥笑。


    說不定地痞流氓們認為她是個耐不住寂寞的放/蕩女人,會想方設法地去騷擾她,真要那樣她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景夫人因為一己之私居然要害了她的一生,這一次就算她是聖母轉世也不想再給景夫人好臉子看了,被欺負到這個地步,還有維持那表麵平和的必要嗎?


    景皓宇握著莫芸溪顫抖得厲害的雙手,愧疚且堅定地說:“你放心,不管出什麽事我都不會休了你!明日就算娘再暗指你什麽也不用怕,有我在,不會讓你名聲受辱的。”


    “不知那個畜生與夫人之間是怎麽一回事,今晚畜生已將夫人的陰謀抖了一些出來,想必等爹聽到消息過問此事時他也是不會瞞著的,夫人自求多福吧。”莫芸溪不再稱呼景夫人為娘,“娘”這個稱呼是偉大且充滿愛的,而顯然景夫人已經不配這個字眼了。


    景皓宇發現了莫芸溪稱呼上的轉變,雖然難過但也指責不了她什麽,這個時候她沒哭訴沒抱怨已經很好了,自己的母親做出這種事,他又如何能指望這對婆媳能和諧相處?


    莫芸溪閉上眼,她沒有立刻睡著在想著事情,其實有一點她沒有對景皓宇說,那便是她早就懷疑景夫人最近有問題了,以為今夜約她見麵的人會是景夫人的人,因為傳紙條的是青蓮,青蓮是景夫人的丫頭,於是由不得她不這樣想。


    最近景夫人與高家來往密切,聽君嬡說高清清好像很仰慕景皓宇。女人都是敏感的動物,聯想起高、景兩夫人的態度,還有近來景夫人麵對自己時越來越差的臉色,莫芸溪便將景夫人的心思猜了個大概,她還高估了景夫人的心腸,以為景夫人會威逼利誘讓她自己去自請下堂,進而再讓景皓宇娶高清清進門。


    有了這個懷疑所以她沒有將二更出門的事告訴景皓宇,一是怕打糙驚蛇,二是她要讓景皓宇隨後趕來去麵對“真相”,有些事她不便說,那人是景皓宇的親娘,她說了隻會傷感情,所以隻有讓景皓宇親耳聽到、親眼見到才是正理。


    莫芸溪如此是出於私心,沒想到約她見麵的人居然是景皓軒,不過雖然過程與她事先所想像的有所出入,但好在她的目的達成了,由景皓軒的口,景皓宇知道了他母親打的算盤,這也算是無巧不成書了。


    83


    83、處置(上)...


    半夜鬧的事第二日一早便傳得沸沸揚揚,說什麽的都有,有人說是莫芸溪不甘寂寞背著景皓宇私會景皓軒,被人發現去告密,結果景夫人帶著人前去捉jian;有人說是莫芸溪得罪了景夫人,於是被景夫人汙陷與小叔私會;還有人說是景皓軒見半夜裏兄嫂賞月,於是心懷不軌上前造謠生事,結果被憤怒的景皓宇打傷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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