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隻能算個半成品,我還在研究如何讓它達到更高級的咒具的效果,以及像真正的咒具那樣,保持咒力不消散的狀態。”


    看伏黑甚爾還是一副麵無表情,似乎並不為此所動的模樣。


    槐涼竭力發揮自己的口才,舌燦如花道:“有了充足的資金,我就可以加大研發力度,將藍星上的金屬材料進行逐一試驗……”


    伏黑甚爾坐直身體,嚐試揮舞了幾下匕首,空氣中傳來利刃的破空聲。


    他挑了下眉:“匕首也是你打造的?”


    槐涼被打了岔,但也如實相告:“隻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愛好。”


    說著她緩緩放低了聲音,輕聲蠱惑道:“甚爾君難道沒有過‘要是所有人都沒有咒力就好了’的想法嗎?”


    “其實一旦研究成功,咒具便不再稀有,普通人也可能使用咒具殺掉咒靈——這不就等同於所有人都擁有咒力了嗎?效果是一樣的。”


    “大小姐的想法的確不錯。”


    伏黑甚爾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興味來,“不過需要提醒一點,在沒有絕對強大的實力之前,即便研究成功了批量生產咒具的技術,也千萬不能讓他人知曉。”


    說著,他將匕首丟到茶幾上,發出“當啷”一聲清脆的響聲。


    “否則一定會遭到咒術界各大勢力的圍剿扼殺,或者先拉攏再囚禁。”


    “隨便給大小姐你安上一個罪名非常容易,更何況……你也的確算不上清白吧?”


    那張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了十足的嘲諷意味,他太熟悉那些令人作嘔的腐朽階級的思維模式,和行事手段了。


    如果連普通人都能殺咒靈,咒術師怎麽維持高高在上的階級體麵呢?


    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統治,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威脅扼殺在搖籃裏。


    被這麽一說,槐涼瞬間明悟。


    就像她老家掌握了全世界90%財富的上層貴族和財閥,他們決不允許底層人挑戰他們的權威。


    就得讓他們嚐嚐社會主義鐵拳,和來自共產主義的壓迫感。


    “甚爾君的意思,我明白了,多謝提醒。”


    槐涼勾起唇角,銀灰色的眼眸灼灼地盯著他,迸發出強烈的野心:“難道不覺得這樣更有意思嗎?”


    “跟那些臭不可聞的老橘子們鬥,你會害怕嗎?”


    “哈哈哈——”


    伏黑甚爾仰頭大笑出聲,咧開嘴角,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伏黑惠:“……”


    伏黑津美紀:“……”不要啊!


    槐涼想到那低得可憐的20好感度,笑容加深:“這才哪兒到哪兒呢。”


    “好吧,那麽大小姐可以告訴我,要我去解決掉誰嗎?”


    他站起身來,“賽艇馬上要開始了,我得先走一步,名單發我手機就好。”


    見對方如此具有作為一柄開刃的武器的自覺性,槐涼並未勸阻對方的賭錢行徑。


    隻是默默下定了……絕不能讓這家夥觸碰到,日後組織裏財務方麵的決心。


    她輕笑了聲,“非常簡單的任務,到時候會叫你和我一起的。”


    “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甚爾君是怎麽知曉每一道通往地下薨星宮的……正確的大門通道的呢?”


    伏黑甚爾頓住了腳步,意味深長地斜睨了她一眼:“即便沒有殘穢,但我可以通過判斷人類的氣味、足跡等等,感知到方向。”


    “沒有什麽特殊技巧,隻是和天與咒縛相關的一點不值一提的本能罷了。”


    是嗎?


    槐涼點點頭:“真是令人羨慕的天賦。”


    ……


    倒也不是全然懷疑伏黑甚爾的立場,而是她察覺到,對方這次背著她偷偷接的獵殺星漿體的委托,仍出自於盤星教。


    這個組織,給她的感覺尤為古怪。


    先是上一任教主跟腦袋上有縫合線的神秘男人交易,後又從原身父母那裏搶奪走了某樣物品。


    而後麵被掩藏起來的另一位男性星漿體也遭到了獵殺一事,完全引起了她的懷疑。


    一個連咒術都不會的非術師組織,僅靠著金錢疏通,能有那麽大的能力找到被藏起來的星漿體嗎?


    如果本身就有身在咒術界某個大勢力家族裏的人、亦或者上升到總監部的‘政要機關’裏的人……故意泄露了消息,裏應外合來達到阻止天元同化的目的呢?


    又或者,她是不是可以大膽一些,把縫合線男人和咒術界某個組織裏的內鬼劃上等號?


    不過,他的目的會是什麽?讓天元失控,咒術界大亂,好從清洗勢力,自己一躍成為咒術界的話事人?


    而且,她始終很在意,從她父母那兒搶走的東西,到底有什麽作用呢?


    縱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想,但一時之間,她還是沒有完成一條嚴謹推斷的邏輯線。


    正當她一邊思緒萬千,一邊將車子停入車庫,打開後備箱,準備將從超市采買的生活物資提回家時——


    倚靠在路燈下的一抹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對方穿著一襲深色的高專校服,昏黃的燈光斜斜打下,掠過他本就高大頎長的身軀。


    落在地麵上的漆黑影子,被拖得更長。


    若有所感的五條悟回過頭來,他揮了揮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來:“晚上好啊!涼桑~”


    槐涼暗歎一聲麻煩,這人竟直接找上了門來,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是五條君啊,天色都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啊嘞?”


    五條悟露出疑惑的神情,“涼桑似乎有些健忘呢,是沒有看到我的fb申請嗎?真傷心,我可苦苦等了好幾天呢。”


    也就幾天而已,幹嘛搞得這麽誇張,還露出一副幽怨的表情——明明是來找她的麻煩的。


    槐涼露出一個敷衍的笑:“啊,因為最近有些苦夏來著,做什麽事情都提不上勁來,沒有玩社交軟件呢。”


    “那涼桑現在可以打開看看。”


    他慢慢走向對方,鈷藍色的眼眸沉甸甸地看向她,意味不明道:“山不就我,我便隻能就山了。”


    行,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槐涼連假裝打開手機的動作都懶得裝,她歎了口氣:“好吧,悟君到底想要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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