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的隊員都倍感意外,尤其是大黑痣,他調進小組三年,還是頭一遭見到有人的身手能和刑耀祖平分秋色,這個叫杜九的到底是何方神聖?然而,對沙地上的兩人來說,剛剛隻是熱身罷了。好戲正式開始!刑耀祖使詐,揮拳虛攻杜九的下肋,待他還擊時閃身從後方鎖住了他的胳膊,手肘發力往下擊打他的後背。杜九無處可避,後背生生受了他一擊,刻骨般的重擊兼劇痛,仿佛連心髒都被撞出胸膛。上次大黑痣也是吃了刑耀祖這招,當場被他手肘撞得岔了氣,慌忙掙脫露出敗相。手臂被拗至扭曲的形狀緊鎖著,是極痛的,杜九卻狀若無事,抬起另一隻手抓住刑耀祖的後頸,借力躍起膝蓋直撞他的顴骨,柔韌的身軀幾乎折疊,還了他一擊!那勢頭淩厲的膝蓋撞得刑耀祖後退半步,杜九勾住他的腳跟,身體後仰一墜,將他壓進了沙子裏。這下不僅化解了刑耀祖的鎖技,更反過來壓製住他。刑耀祖也不是吃素的,手臂勒住杜九的頸脖,膝蓋撞上他後腰。兩人在沙地裏翻滾著,打得難分難解,圍觀的隊員直看得目不轉睛。明明是相互切磋,卻用上了拚命的架勢,你死我活,讓人不禁猜測他們是不是有恩怨?杜九一個翻身,騎在刑耀祖的胸口,雙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腿骨壓住了他的手臂。可是按杜九的預算,他應該壓住刑耀祖的兩條胳膊才對,這下不好了,他看似占了優勢卻暴露出弱點來。果然,刑耀祖揮拳打向杜九的腹部,那麽近的距離,那麽快的速度,杜九根本無法抵擋!可是那拳頭打中他時卻卸去九分的力道,甚至算得上是驟然刹住,碰了他腹部一下而已。杜九怔了怔,隨後低下頭,在刑耀祖的丹鳳眼裏找到了答案。刑耀祖被他扼住呼吸,臉色已經變得通紅,眼中卻是極力的克製隱忍。他知道自己的肝髒受過傷,所以……杜九給個機會刑耀祖反擊,雙方相擁倒地,被長腿鎖住腰盤的時候,他認輸了。杜九一開始就沒打算贏,因為刑耀祖是隊長,這點麵子還是要留給他的。杜九躺在粗糙的沙堆上冷笑,來到這個世界久了,自己也變得世故起來,果然,環境是改變一個人的最大因素。刑耀祖率先站起來,向他伸出了手。杜九卻當作沒看見,爬起身來,拍拍沾在身上的沙子,掉頭就走。在別人看來,他的行為無疑是輸不起,隻有杜九自己知道,他在意的不是比試結果。剛剛那場較量,兩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因為棋逢敵手,所以打鬥時心潮澎湃熱血燒開,每根神經因為拚死一搏的刺激而顫栗。杜九自問做不到在這樣的時刻,會因為顧忌對方的身體而突然收手。可是刑耀祖卻做到了,在兩人紅著眼睛廝打的時候,想停就停。刑耀祖被他當場拂了麵子,臉上卻不見怒色,隻是眼神冷得格外的淩厲。基地裏的宿舍都是單間的,具備基本電器和日用品,杜九打開了電視機,點燃一支煙,眼睛望著電視屏幕,心思早就不知道神遊到哪裏去了。這時天色已晚,整個基地一片寂靜,所以敲門聲分外刺耳。刑耀祖敲了好一陣都沒人回應,又見門縫裏透出燈光,所以自作主張的推門進去。杜九抬眼看了看他,別過臉繼續抽煙。刑耀祖並沒有受他的冷淡影響,走過去把帶來的藥油擱在床頭櫃,動手去脫他衣服。杜九剛剛洗完澡,身上的水汽還沒蒸發,穿著一條黑色的短褲,一件白背心。“別動,受了傷就要擦藥。”刑耀祖掙開他的手,把背心撩高。“我自己來。”杜九說。刑耀祖用指尖戳下他後背的瘀青:“你的眼睛長在後腦勺上?”趁著他無語時,刑耀祖一把將他的背心脫了下來,於是杜九更無語,轉身麵向著窗戶任他折騰。杜九身上的膚色已經深了許多,可是仍無法掩蓋紅紅紫紫的瘀傷,可想而知,今天下午的打鬥有多激烈。刑耀祖卻一點也沒有後悔,使出全力戰鬥,是出於對對手最大的尊敬,並且杜九也是如此。藥油經過按搓,漸漸開始發熱,不一會,熱力就滲透了皮膚。刑耀祖越搓越用力,仿佛掌心下的不是一層皮,而是杜九的一顆心。恨不得狠狠地給搓熱了、搓熟了!“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還要逃避到什麽時候?”刑耀祖質問。杜九緘默,他不是逃避,而是不知應該如何回應。因為刑家寶有需要自己的地方,自己可以護著他守著他,但刑耀祖不同,自己沒什麽能為他做的。觀念這種東西是很難扭轉改變的,杜九最怕的是虧欠別人,更何況是平白無故的承受別人的好意,會讓他難以安心。刑耀祖扳過他的肩膀,麵色陰沉沉的:“我到底有什麽比不上那個小混蛋?”“不,你很好,但我們不適合。”杜九說。“不適合?難道那小混蛋就適合了?你願意給他機會卻不肯給我?有什麽事是他能為你做的而我不能?”刑耀祖很認真的想了想,邁到麵前蹲下,扯下了短褲,用手抓住那一團軟肉:“莫非因為他會伺候你?舔得你很爽?”“夠了!”杜九製止他的行為,沉下臉說:“你不是這麽不講理的人。”“跟你有什麽道理好講的!”刑耀祖說罷,湊過去親他的私處。杜九連忙把他推開腦袋:“住手!”刑耀祖捏住他的手腕,隨即甩到一邊去:“你打輸了,現在就罰你不準動!”“我靠!”杜九忍不住罵了粗話。刑耀祖冷笑,他知道杜九再不甘願,也不會輸了不認賬。他握住疲軟的肉蟲擼了兩把,手裏的家夥很快就硬成一根肉棍,於是再次冷笑,果然不枉費他特地穿著軍裝夜訪。刑耀祖實驗性的伸出舌頭,舔了舔龜頭,沒嚐到令他不適的味道,杜九才洗過澡,周身都清爽幹淨。當刑耀祖把前端含進嘴裏時,杜九倒抽口氣:“你瘋了!”不是瘋了是什麽?他們此時就在窗邊,基地裏日夜都會有士兵巡邏,分分鍾有可能被人看到。可是……又真他媽該死的刺激!刑耀祖身穿正式威嚴的軍裝,打著一絲不苟的領帶,蹲在他雙腿之間,兩手扶住紫紅色的孽根,用濕熱的舌頭由下往上舔舐。杜九抓住了鋁製窗框,另一手握成拳頭,下腹燃起的欲火竄上心口直達天庭,簡直是滅頂的災難。他很艱難才別開了臉,不敢再看刑耀祖,深怕多看一眼都會沉淪。刑耀祖適應了另一個人插入官在嘴裏的感覺,深深吸氣,扶住杜九的大腿,越吞越深。但是他的技巧性不足,連吞吐都不會,就這麽含在嘴裏吮吸,發出了嘖嘖的聲音。“停下來……否則你別怪我……”杜九抓住窗框的手背已冒起了青筋。刑耀祖大概知道自己嘴上功夫不到家,於是改為色誘,站起身來捧住杜九的臉,膝蓋頂住他私處磨蹭,挑起眼角問:“否則你會怎麽樣?扒掉我的製服嗎?”他完全說中了杜九的心聲!杜九一咬牙,霍地站起來伸長手關燈,然後把刑耀祖推到了窗欄上,動手開扒!他扯出了刑耀祖的領帶,攥在手裏,狠狠地堵住他的嘴,吞噬啃咬,另一隻手去解製服的紐扣。杜九把手從領口伸進去,摸到了充滿彈性的肌膚,在心底靠了一聲,差點把刑耀祖的嘴唇咬破,這家夥裏麵竟然什麽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