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疏遠撒嬌,江陵沒轍,花皮蛋撒嬌,江陵同樣招架不住。於是江陵趕忙道:“好聽好聽。”花皮蛋眉開眼笑。江陵忍了忍,補上一句:“多唱唱,等你熟練了,估計唱的更好聽了。”多唱唱,熟了之後,至少走調的地方會少點兒。花皮蛋聽話的點了點頭,決心多練練,深吸了口氣,正打算展開喉嚨時,飛劍顫了顫,在雲層中滾了一圈,花皮蛋差點兒從江陵懷裏飛出去。這般變故,令花皮蛋瞪大了眼睛,懵了好一會兒。江陵拍了拍花皮蛋的後背,又揉了揉她的額頭,用溫柔到不能更溫柔的聲音安慰:“好了,沒事了,剛剛隻是意外,以後不會這樣了。”花皮蛋如小倉鼠似得望著江陵,眨了眨眼。一大一小對視一番。許久,花皮蛋拍了拍小胸口,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嗯嗯,花皮蛋知道了,花皮蛋不怕。”然後捧著江陵的臉,親了一口,手指握成拳頭,嘀咕:“就算是娘親,也會有失誤的時候嘛~”笑了兩聲,花皮蛋又歡快的吟唱去了,風的歌謠在她口中雖然時不時走調,卻充滿了歡樂。江陵安撫完花皮蛋,目光瞥向罪魁禍首,冷冷開口:“小紅,你皮癢了是不是?”沒錯,江陵剛剛失誤,完全是他的係統、粗漢子音、取名小紅的家夥搞得鬼,若不是江陵反應及時,估計還要在空中轉兩圈,才能穩定下來。經書從江陵臉上挪到江陵頭頂,又挪到了江陵肩膀。麵對江陵的怒火,他調整了一下心態,下一刻猛的大哭,粗獷的聲音在江陵腦海中轉來轉去,不得消停,震得江陵頭皮發麻,耳邊盡是回音。“停……”“哇哇哇啊啊啊——”江陵淡淡開口:“在哀嚎一聲,我就屏蔽你了。”係統痛哭流涕:“宿主,我終於見到你了。”江陵冷眼以對。麵對一張冷臉,係統哭唧唧一會兒,終於慢慢冷靜下來,第一句話就是:“宿主,大事不好了,劇情線徹底崩了!”“哦。”江陵非常平淡的應了一聲,回答,“劇情線崩了不是常態嗎?哪次沒崩?不說別的,這個世界的劇情線早就崩了。原著之中,魔族聖女贏了精靈族,囚禁了祭司,現在贏得可是精靈族。”江陵說了一句大實話:“如果真的要有一個人被囚禁的話,我覺得最後可能是我被囚禁。”“我打不過疏遠啊。”江陵語重心長。係統無語凝噎。江陵對自己的定位太過精準,徹底把係統堵死了。“不是啊宿主,聖女輸給了精靈祭司的話,劇情照樣繼續,可以補救,但是現在劇情快徹底玩壞了,這個世界都要玩壞了。”係統表現得太過焦躁,話語中的擔憂也不似作假,江陵暫且信了一點兒,因為花皮蛋被嚇到而生硬的掉冰渣子的話語稍稍轉柔:“到底怎麽了?”“這得問你家大魔頭幹了什麽啊!”“疏遠……?”係統急得哭唧唧:“宿主,我就說我的危險程度檢測係統不會出錯,梅疏遠,負一百,小國師他就是大魔頭,真真正正的大魔頭。”“……他到底幹了什麽?”江陵心頭一跳,壓低聲音詢問。“我不清楚啊。”要你何用?江陵覺得自己太陽穴漲的痛,雖然心底泛起擔憂的情緒,卻被自己小心翼翼的壓製起來,隻餘下過於冷靜的聲音:“你自己理清一下邏輯,然後在告訴我。”大概是江陵太過鎮定,跟江陵“久別重逢”的係統也漸漸鎮定起來。“宿主,其實從來到這個世界起,就一直不太對勁。”係統細數,“第一點:宿主你蘇醒的時間晚了三天。”“第二點:大魔頭成為了精靈族大祭司,他不該是祭司的。”“第三點:精靈族戰勝魔族,劇情崩盤。”“……”係統深吸一口氣:“最後一點,我根本無法掃描大魔頭的任何數據。”總結來說,前幾個世界中,係統可以探查梅疏遠的危險等級,可以探查梅疏遠的具體實力,可以給他安排身份,但是到了這個世界後,關於梅疏遠的一切都失控了,“梅疏遠”這三個字,就相當於世界的“bug”。“我一開始根本不知道哪裏出錯了,看到大魔頭成為祭司之後,也隻是隱隱覺得不太對。”係統吸了吸鼻子,“但是他一直和宿主你窩在小竹屋裏帶孩子,我就以為自己多心了……”說到這裏,係統有點兒委屈。要是梅疏遠和江陵沒那層關係在,係統發現這樣得“危險人物”,早就通知上頭請求解決了,哪裏還會好心的給梅疏遠安排身份啊。“直到大魔頭見人皇那裏,我警報係統就響了……”“我為什麽不知道?”江陵此時終於出聲,抓住了重點。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那個少年國師的時候,係統的警報聲擾的他耳膜生疼。“那是因為,我們之間被隔離開了,被絕對的實力隔離開了!”係統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