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是:1bcd(浮力調節裝置):型似馬甲,將裝備固定在一起,並在潛水全程中調節浮力。2調節器3氣瓶4配重係統。其中,“二級頭”隸屬於調節器。調節器分為五個零件:一級頭(樞紐)、二級頭(用以呼吸的裝置)、備用氣源(備用二級頭,一般與buddy共用)、低壓充氣管、潛水壓力表。第八章 昨夜疾風驟雨,淩晨三點一刻,金何坤迷糊中醒來一次。窗戶忘了關,涼風吹起窗簾,鼓到飽滿。映著閃電,室內驟明驟暗。金何坤頭昏腦漲,意識有些遲鈍。他摸到床頭水杯,灌一口冷水,渾身發軟。薄被子蓋嚴實了,竟沒幾分熱度。金何坤覺著他是昏過去的,殘存的一點記憶,是窗口附近地板上躺了一灘雨水。雷電閃現時,亮得反光。等及再清醒時,床邊坐了一人。那背影熟稔,吊兒郎當的。金何坤轉過頭,一條毛巾滑落。被子加了兩層,捂出一身汗。他想張口說話,剛發出一個音節,嗓子痛得要命。整個人昏昏沉沉,如在雲端。陳燕西聽到動靜,回首摘了耳機。他伸手一探金何坤的額頭,皺眉:“燙得可以韓國烤肉了,真你媽牛逼啊。”他絮絮叨叨地接來一杯溫水,扶起坤爺:“好歹飛行員,體質這麽差。淋雨居然也能發燒,身軀嬌貴就在國內待著,幹嘛出來野。”陳話癆一句能頂十句,機關槍似的差點突突死金何坤。而病人吊著最後一口氣兒,眼皮都懶得抬。“能起來麽,我帶你去治病。”陳燕西見他要死不活,暫時關閉嘴炮功能。他用毛巾給金何坤擦汗,拎出一件t恤。“熬下去會出事兒,天老爺?”金何坤蓄力已久,終拾掇起一股逞強的能耐。結果三分鍾才憋出一句:“......我能走。”“廢話,有倆腿你不能走,難不成我還得背你過去。”陳燕西抱臂站在床邊,隨口刻薄著。忽一頓,兩人臉色同時難看起來。不湊巧,記憶順著時間線往前扒拉幾小時,一場暴雨、一個動心的提議、連帶一枚混著酒味與香水的吻,砸入他們腦海裏。氣氛有些尷尬,再怎麽甩鍋“喝酒誤事”,也不能洗脫金何坤耍流氓的事實。他瞧一眼陳老師,發覺對方除了臉色難看,並沒多說什麽。於是閉了嘴,借機賣乖,做個低眉順眼的病人。金何坤換衣時,未避諱陳燕西。倆男人,又不是大姑娘。他發燒,卻滿腦子想著‘“既然一壘已上,要不要得寸進尺”的騷主意。相當懂得投機取巧。陳燕西見他半天脫不出一隻袖子,當即老毛病翻了。“稍微快點,”陳燕西不耐煩道,“趕時間。”金何坤:“老師......我沒力氣......”“哎我操!陳燕西你他媽......”病人正撒嬌裝傻地全情表演,陳燕西呔一聲,貓脾氣上頭。他幹脆跪在金何坤床沿,伸手擼起他衣服下擺,順著往上一提,直接將人扒個精光。這你媽才是真流氓。金何坤驚魂未定,前後不過兩三秒,成一隻光禿禿的傻狗。陳燕西也沒多想,脫完才覺這動作有些魯莽。他一時尷尬,拿著t恤不知是扔是放。而金何坤如雕塑般的軀體,給了他強烈的視覺衝擊。完全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因發燒,金何坤的膚色有些泛紅。汗液黏在皮膚上,光亮一層。胸膛起伏,再往下是勾人腹肌,人魚線和著肚臍下些許性感的毛發,隱匿在黑色內褲裏。這男模身材。陳燕西不由自主地吞口唾沫,操了。“老師,這麽主動嗎。”金何坤差點氣笑了,他倚病賣渾,也幹脆一伸手,攬住陳燕西的腰。坤爺將頭埋在陳老師的小腹上,撩人地輕蹭著。差點給陳燕西蹭起火來。“媽的,”陳老師額角青筋直跳,似被踩了貓尾,驚乍乍地一蹦而起,“穿衣服!”金何坤大笑,聲音嘶啞,低沉好聽。他看看右手,指尖觸感還在。將才抱住陳燕西時,有意按了按對方的腰窩。還挺深。陳燕西一陣發顫,整個脊背瞬間繃直。那反應,純情得不行。金何坤咂摸片刻,該不會是雛兒吧。陳燕西聯係的醫生,實際是一家私房菜館的阿媽。老舊的招牌上寫著中文“成協隆”,大清早,鐵柵門卻關著。若非金何坤沒燒糊塗,差點以為自己魂穿香港。裝潢複古,是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的港片裏常見那種街邊小店。吊式風扇悠悠轉著,僅三張圓桌。正對供著財神,四周掛滿照片。左麵是幾個木質大櫃,密集而有序地陳列收藏品。陳燕西叫了聲:“阿媽。”“哎,來啦。”聞聲不見人,片刻後,從裏間走出一名中年婦女。麵帶佛相,笑容慈善。戴著副眼鏡,穿花衫衣褲,光腳。阿媽迎上來,“你說朋友發燒,就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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