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裝素裹的爵士總部,劉川和威少一起見到了總裁安吉,一位看起來有意大利血統的銀發老頭兒,眼睛時刻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很高興看到你提前歸隊,拉塞爾。”


    安吉起身問候威少,會做黑人問候的手勢,看起來一點兒架子都沒有。


    然後,他那雙精明得發亮的眼睛上下掃了掃劉川。


    “你就是劉川?羅蘭遞交了你的資料,見到你本人,我很高興。我也希望看到你能加入爵士。”


    說著,安吉伸出了手,顯然知道龍國人喜歡握手。


    三人在沙發就坐後,安吉叫秘書端來熱咖啡,然後愜意地問了問威少在醫院捐獻骨髓幹細胞的細節。


    這會兒安吉給劉川的印象又像是一位喜歡沒事兒亂侃的老大爺,經常有一句沒一句。


    “你也知道,現在流感肆虐,出於健康考慮,我們更希望你能待在溫暖的加州陪伴家人。“


    一通廢話後,安吉終於談到了正經事兒,


    “考慮到你現在才出院沒幾天,還需要時間管理和恢複。所以,我們不急著安排你上場。當然,薪金上沒有任何變化。我相信你能在場外給球隊帶來很大的幫助。”


    前麵鋪墊了這麽多,現在和和氣氣的要求威少不急著上場,不就是想擺爛?


    劉川和威少對視一眼。錢,安吉給了,還真沒辦法說翻臉就翻臉。


    威少好像沒讀懂劉川的表情,自信地轉向安吉撇嘴道:“但我更希望能上場幫助球隊,您應該了解我,在場下觀戰不是我的風格。”


    不是,哥們兒。這麽快就反駁,會不會聊天?


    劉川看了一眼威少,隻看見一張意氣風發的側臉。


    再看看安吉,臉上沒有一絲怒色,隻是安靜地喝了口咖啡,緩和了一下氣氛後,攤牌道:“三場,你歇三場。剩餘的九場比賽,我會讓威爾給你無限開火權。”


    “那就成交。”威少馬上答應了下來。


    ……


    出了安吉辦公室,劉川對威少剛才答應得太快有些不理解。


    “既然安吉鬆了口,為什麽不多爭取一兩場?現在的戰績多贏一場都有可能決定能不能進附加賽。”


    “安吉是個老狐狸,他提出的條件從來沒有打過折扣。”威少耐心做了解釋。


    劉川才意識到,在聯盟打了十幾年的威少有自己的一套處事風格。


    兩人下了樓,奎帕還等在樓梯口要帶他們參觀爵士的大本營。


    一見他倆出來,奎帕就調侃:“安吉先生有沒有讓你們好好歇歇,夥計們?現在是鹽湖城滑雪的好天氣,我可以帶你們出去轉轉。”


    “你小子還真以為我們是來度假的?”劉川聽了笑罵道。


    奎帕笑了笑,打開了通向風雪的玻璃門,哆嗦著走了出去,邊帶路邊說:


    “現在全隊上下就等著放假,這都是半公開的秘密。還剩12場比賽,最好的結果也隻是進附加賽區,一場生死戰被淘汰回家。”


    伴隨著自嘲的語氣,奎帕抬頭看了看遠處巍峨的雪山,眼神充滿向往,忽然開始侃侃而談起來,


    “2021年米切爾、康利和戈貝爾還在的時候,爵士高居西部第一。那時候從球員到教練,每天都在談論總冠軍……


    哥們兒,2021絕對很瘋狂。爵士隊史有進過總決賽,郵差馬龍和斯托克頓沒能在喬丹頭上拿到總冠軍,所以鹽湖城想要總冠軍不是什麽秘密。


    但媒體根本不把我們當做熱門。西部第一憑什麽不能競爭總冠軍?


    我們首輪輕鬆戰勝了灰熊,但在第二輪輸給了快船。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打擊…………”


    奎帕在前麵絮絮叨叨提起當年勇,威少和劉川在後麵一步一步踩在咯吱咯吱的雪地。


    聽到爵士衝擊總冠軍失敗的曆程,威少一臉輕鬆地問劉川:“在湖人,你說能拿總冠軍。去籃網你說有機會,現在在爵士隊,你好像從來沒提過。”


    劉川哈著白氣,搖頭道:“先進附加賽再說吧。這幾天我們可以適應鹽湖城的氣候。”


    威少不置可否。


    到了訓練場參觀,年輕人在球場歡快活潑,畢竟休賽期還有三個星期就到了,就等著和家人一起年度旅遊。


    “嘿,拉塞爾,今天剛到嗎?“


    “夥計,聽說了你拯救了一個小孩,見到你太高興了。”


    “明晚對陣國王會上場嗎,拉塞爾?”


    小塔克,阿巴基、凱斯勒、鄧恩等人所有人都和威少一一問好。


    “我應該沒這麽快上場,身體還在恢複。”


    威少和大家打招呼,笑著回答,


    “你們的戰術跑得怎麽樣,有沒有信心拿下國王隊?”


    國王隊現在可是穩居西部第三,實力強勁,可不是什麽好捏的軟柿子。十天不見,威少如此從容的語氣,讓隊友們都感覺十分陌生。


    “福克斯可沒那麽容易搞定啊,希望鹽湖城的寒冷能凍住他的手感吧。”小塔克打了個哈哈。


    威少看出了他們的不自信,安慰道:“別擔心,夥計們。隻要我們全力以赴,打出團隊籃球,就有機會贏得比賽。”


    “聽起來你想爭勝,拉塞爾!你現在還能把我們帶進季後賽嗎?”蓋伊從遠處走來,聲音比誰都大。


    他滿身大汗,練得相當努力。一雙眼睛不甘心地看著威少,似乎兩人私底下有過什麽承諾。


    季後賽?


    年輕人們聽到這個詞兒,下意識笑了笑。


    已經32勝38負了,還談什麽季後賽,


    威少臉色變得嚴肅,環顧四周一雙雙歡樂的眼睛。


    他來爵士隻打了一場球,第二場就被驅逐。除了蓋伊,從來沒有對其他隊友說過自己的目標。


    本來以為贏下一場比賽,再自然而然地對大家宣布季後賽的目標。現在看起來計劃趕不上變化。


    “管理層想擺爛,你們應該都知道。沒人看好我們能進季後賽,也許你們自己都不看好自己!”


    威少當著眾人的麵,眼神堅定而璀璨,


    “賭上我的職業生涯,我會帶大家打進附加賽,拿下季後賽席位!周日薩拉門托,我將被允許複出,請各位拭目以待!”


    爵士眾人目瞪口呆看著威少拍板做出保證。


    刹那間,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高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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