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一場惡意的玩笑,卻在不知不覺中起了變化……想到這裏,官駿揚就有一絲愧疚,哪怕這是永遠也不會被人知道的秘密,卻還是無法安心。為了掩去曾有的玩笑念頭,表現出自己的認真,他想過要饒宗義搬過來跟他一起住,而且竟然也真的提出來了,就在他開車送饒宗義回家的時候,然而對方並沒有答應。"你有你的空間,我也有我的,像現在這樣——很好。"說完這些話之後,饒宗義很平靜的推開車門下了車,關上車門之後向他揚了揚手,自己走進社區。這是官駿揚第一次主動向一個人提出同居,而饒宗義可能也是第一個拒絕他的。原本官駿揚還想再說什麽,最後還是放棄了。等到他開車離開,走出幾公尺遠的饒宗義才轉過身,看著緩緩消失在馬路盡頭的車,直到不見蹤影。歎了口氣,他又轉過身,緩緩往家裏走。進了家門,客廳裏的燈亮著,沙發上,饒家三兄弟中的老三饒宗俊,正躺在沙發上玩著手機遊戲,嘴裏吃著一根棒棒糖。"你怎麽還不睡?"饒宗義問了一句。沙發上的人關了手機,坐起來朝他咧嘴一笑,"二哥你還不是這麽晚才回來?"饒宗義沒回答,低頭換鞋。"剛才送你回來的是誰啊?那車真拉風!"剛換好拖鞋,饒宗義抬起頭看他。饒宗俊拔出嘴裏的棒棒糖,笑得很賊,"二哥被人送回來,還真是少見啊。""一個患者而已。"他慢吞吞的解釋一句。"哦——"饒宗俊笑得燦爛,一張英俊卻稍顯風流的瞼也變得很欠扁。"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受不了弟弟這種陰陽怪氣的模樣,饒宗義慢慢走到客廳裏。饒宗俊又把棒棒糖放回嘴裏,口齒不清地說:"男人帥不是錯,但是那個男人——""你,看見了?"舉起棒棒糖晃了晃,饒宗俊說:"這就是天意,買根棒棒糖都能發現真相。""……唉。"饒宗義不禁歎息,摘掉新配的眼鏡,捏了捏兩眼之間的穴位。"二哥,那個男的——"饒宗俊斟酌了一下用詞,"不是什麽好東西。"聽見這形容,饒宗義不知道是應該哭還是笑。隻聽饒宗俊又說:"我知道他,雖然不認識,但他那些事——嘖!"沒說話,饒宗義重新戴上眼鏡,鏡片底下的眼神淡漠,卻不平靜。官駿揚以前的濫交他是知道的,本來想說那與他沒有關係,答應交往,不過是兩人類似約定的默契,反正他不擅長拒絕,官駿揚也不擅長放棄。本來,他的確是隻想將官駿揚當成一個普通病人那樣照顧,這也是他擅長的,而官駿揚也教了他很多,像是各取所需,不談感情的話,很平衡。但是之前對方的那一句喜歡,從一開始的情深意切到現在的平淡,都越來越真實,讓他也迷惑了。"你怎麽認識他的?"饒宗義淡淡說:"病人而已。"作孽,二哥看過無數個病人,怎麽偏偏就跟這個扯在一起了?!饒宗俊皺眉,問:"二哥,你不是認真的吧?"片刻,饒宗義揚了揚嘴角,沒說什麽。因為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騙弟弟還是自己,他無法選擇。上樓的時候,他聽到樓下的弟弟在罵髒話,他隻能無奈一笑。+++++官駿揚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廚房裏,重新戴上大眼鏡的饒宗義正在準備他們今天的晚飯。這種像是夫妻的生活,雖然過沒多久,他們卻好像都已經習慣。電視節目有點乏味,官駿揚看了一會兒就沒了興趣,於是躺到沙發上拿起一旁的雜誌看。饒宗義正好出來拿東西,看到他的姿勢,職業病又發作了。"這種姿勢看書,對頸椎有害。""嗯?"抬起頭,官駿揚以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我一直這樣看啊!""你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有頸椎病的前兆,如果再不治療並改正生活習慣的話,不到六十歲你就會是個駝背的老頭。"饒宗義走回廚房,麵無表情地攪動鍋裏的湯,然後又加了一句,"像隻蝦一樣。""……為什麽你看起來一副老實的樣子,卻能說出這麽毒的話?"低頭喝了一小口湯,饒宗義又往鍋子裏撒了點鹽。"我不是嘴巴毒,隻是說出事實而已,難道因為病人隻願意聽好聽的,所以我就要隱瞞病人的病情?"雖然是事實,但是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也是不可少的。官駿揚不知道這個人是否了解這一點,隻是搖了搖頭,"你這種個性,一定沒什麽朋友。"聞言,饒宗義的動作停了一下,隨後聲音不大不小地說:"曾經,你說過,要當我朋友的。"外麵的人沒有動靜,過了片刻,人走了進來,從背後緊緊抱住他。"比起做朋友,我更喜歡和你現在的關係。"輕哼了一聲,饒宗義對他的話不發表意見。官駿揚笑了笑,原本還算老實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順手就拿走了饒宗義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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