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廉便又去看了一下,掃地機器人攝下的畫麵不多,大概每分鍾拍五張的頻率。大略都看了一遍,地麵上是空無一物的。這就很奇怪了。飛廉對衣影說:“先生,沒找到那東西的來源,要不我們換個房間吧。”而衣影的興趣向來變得很快,他已經在玩sera新開發的表情機器人了,一邊做出各種表情調戲機器人,一邊很不在意地說:“老婆說了算。”啊,這個男人總是在別人忙得死去活來的時候,還能悠閑地玩樂,實在是太欠扁了!飛廉都已經習慣了,隻好任勞任怨地換了個房間,搬了東西,順便將地上全部檢查了一遍,確保這次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出現。他順便把一台掃地機器人也放在房間裏,讓它保持運轉狀態,這樣還可以記錄一下地上發生的變化——萬一還有什麽古怪的話。然後,這天晚上,衣影進衛生間之前。飛廉一臉嚴肅地搜了一下身。“……”衣影說,“你難道是真的覺得都是衛生間搞的鬼嗎?”飛廉認真地點頭,說:“先生,每當這個時候,總是會出現奇怪的事情。在羅山精神病院也是,在龍橋的許屯也是——你不覺得這個太巧合了嗎?”衣影一臉生無可戀,說:“我們打牌十把,你天胡了三把,我全是一手爛牌,你不覺得也太巧合了嗎?”這個人好像運氣是挺差的,難道說老天爺果然是公平的……飛廉一時竟然無言以對。衣影還戲精附體,兩手掩麵,嚶嚶嚶地裝哭起來了,說:“怎麽辦啊老婆,你嫁給了個倒黴蛋哦。”飛廉麵無表情,一巴掌拍在衣影肩上,說:“你給我進去吧,老實點!”衣影一走進去,飛廉立刻警惕地觀察整個房間。十分鍾後,毫無異常情況。飛廉鬆了一口氣,而衣影走出來的時候滿臉不高興:“什麽都沒有發生?”飛廉將床頭櫃搬開,點頭道:“沒有。”衣影歎了口氣,一副很遺憾的樣子。飛廉頭上冒出青筋:“你很希望發生什麽嗎?“衣影說:“曾經滄海難為水啊。經曆過那麽刺激的浴室激情以後,這點小伎倆已經迷惑不了我了,這日子過得真是無聊啊……”飛廉隻想捶他。一夜無事,次日飛廉早起去刷牙。等他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衣影頂著個鳥窩頭,正蹲在房間角落裏,看著一個掃地機器人。掃地機器人被牆角的地毯邊邊給卡住了,正在那瘋狂日牆。飛廉好笑道:“先生,這個也好玩嗎?”衣影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兩手一撈,像抱小狗一樣把機器人給抬了起來。隻見地毯的一角被掀了起來,而那底下,是一行紅色的顏料寫道:【撬地板,不要臉。】兩個人看著這行字陷入了沉思。直到掃地機器人在衣影手上震動掙紮,瘋狂日手,衣影回過神將它給放了下來。小機器人立刻一陣風一樣跑走了。“我們把地毯掀了吧!”衣影興致勃勃地說。飛廉沒有異議,兩個人說幹就幹。飛廉負責把床給挪走,而衣影則幹脆把整個地毯卷了起來。卷到一半,他們發現地毯的正中間竟然是有字的,隻是顏色非常不明顯,那上麵其實寫著一行超級巨大字:【跟著藍光走。】接著往下卷地毯,他們退到了房間的另一個角落上。地毯好像被黏住了,飛廉手指在底下摸索,半晌後一個用力,一不當心把地板給扳起來一層。衣影:“哇哦,撬地板,不要臉。”飛廉:“……”在這個角落底下,紅字則寫著:【小矮子,翹辮子。】這句話的不祥氣息就非常嚴重了,和之前的幾句話完全不同。雖然口吻依然俏皮詼諧,但是其背後的含義很讓人不寒而栗。飛廉將三句話照樣拍了照片,然後去找掃地機器人。小機器人又在日拖鞋,飛廉滿臉黑線地把它翻了過來,四腳朝天,打開肚皮找到記錄儀。接下來兩個人一起看了這機器拍下來的全部照片,沒見到有任何異常,都是房間各個安靜的角落——最後的幾百來張照都是那個被日了的牆角,也沒什麽特別的。飛廉說:“昨晚上我也檢查過這個角落的,應該沒有字才對。”衣影沉思了一下,說:“走,找羲和去。”羲和正好在開視頻會議,暫時無暇分身。不過他的助理通知了一下他,他臨時在會議上回複了一句,很簡短的:“找監控室。”除了這句以外,助理還帶回來一個好消息:“一先生,我們對白樂樂的記憶讀取工作已經處理完畢了。你可以直接去記錄室看。”衣影就很高興,決定先不管那些小紅字了,拉著飛廉去記錄室,道:“走走走,先看看白樂樂都看見過什麽東西。哎呀,我失憶了這麽多年,總算是能看見自己當年有多玉樹臨風了。”兩人繞道去了記錄室,裏頭工作人員已經安排好了全套器械,就等衣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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