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你可以留在這裏。”衣影插嘴道,“可是這種情況下,受傷然後被留在原地的人,在恐怖片裏都死了。”女乘客瞬間臉色煞白:“……”飛廉生怕她反應過來暴揍衣影,連忙說:“我背你吧!”女乘客猶豫了一會兒。也許是因為飛廉這一路上聖母病的氣質已經止不住地側漏出來——她考慮結束後說:“麻煩你了,扶我一下就行了,我有些頭暈。”頭暈是肯定的,她頭上畢竟破了個窟窿。所有人一致決定原路走回去,別再管那個神秘的天外飛行物了。飛廉偷偷的試了一下綁在身上的通訊器,遺憾的發現它不知何時損壞了,連一絲光都亮不起來。接著,墨鏡男和衣影打頭陣,飛廉扶著女乘客走在最後,剩下人哆哆嗦嗦地擠成一團,借著僅剩的幾個光源,跌跌撞撞地往回走。但他們的計劃在第一時間就擱淺了。因為繞過車的遺骸,他們看見那個戴著遮陽帽的司機就靜靜站在那裏。司機說:“你去哪裏?”沒有人敢回答他。因為在幾束慘白燈光照射下,所有人都第一時間看到了他胸前一大片黑色的血跡。這些血來自他喉嚨上的窟窿。透過這個窟窿,可以看見他的氣管和食道,動脈裏的血正在汩汩噴濺。而他的肌肉正在蠕動,甚至是平緩和從容的——讓聲帶發出了微弱的聲音:“我們說好了的,你不能反悔。”第17章 疼一下就好“你去哪裏?”“我們說好了的,你不能反悔。”司機說完,沒有人敢回答他,麵對他平靜無波的表情,每個人都感覺自己的咽喉仿佛被扼住了一樣。走在最後的幾個人在恐慌中後退,學生們互相抱在了一起。最前麵的墨鏡男警惕地站在原地,一隻手摸上了後腰的口袋。隻有衣影站在原地不動,很紳士地問:“你在和哪一位說話?”他回頭看去,順著司機的目光,所有人紛紛避讓,隻剩下被盯著的那一位——女乘客。她臉色霎時慘白:“幹什麽看我?不是我,我不認識你!滾,滾!”就在這一瞬間,司機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戴著棉手套的右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都已經說好了,別怕!”然後他開始拖著她往前走。誰都看得出來他的力氣大得驚人,直接將女人的手腕捏得青紫。女人驚恐萬狀,崩潰地不斷踢打和掙紮,雙腳在地上磨出一道深刻的痕跡,她尖叫道:“救命,救命啊!“男人們都躲得遠遠的,飛廉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直接拔出刀威脅道:“別亂來,放下她!”司機卻好像根本看不見他一樣,自顧自往前走去。女乘客這時候已經嚇得發瘋,抓住最後救命稻草一樣對飛廉淒厲地慘叫:“救救我,我不去!我不去……求求你救我!”就在這時,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每個人都被震了一下。就見司機身體不動,頭轉了180度,回過來看向衣影——在他的後腦上上,已經多出了一個血窟窿。衣影吹了吹槍|口的煙,放下手裏的槍。麵對眾人的注視,他無辜道:“我有持槍證的。你們看。”他掏出了持槍證。飛廉:“……”所有人:“……”司機的屍體已經倒了下去。女乘客從木然的狀態當中陡然驚醒,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原地,癱倒在不遠處大口喘息。墨鏡男說:“既然有槍,為什麽不一早就掏出來?”衣影說:“自衛反擊——他不動手,我不能動手的。”墨鏡男指著司機的屍體道:“你看看這個人,明顯不是正常人類的樣子!你還顧著什麽自衛?!”衣影點點頭:“我是守法公民,不然會被大陸這邊遣送回國的,下次再想簽證過來就會變得很難。我是準備每兩年來度假一次,不能有這個汙點。”墨鏡男:“……”全程聽完的飛廉,內心是無比崩潰的:先生總是在正常的情景下表現的非常不正常,然後在不正常的情景下表現的無比正常——這到底是怎樣一種調皮精神啊!求求你別秀了!!墨鏡男深吸一口氣,還想說什麽,注意力卻一時被飛廉吸引了。飛廉已經蹲在司機身邊,伸手摸了一下脈搏——死透了。於是他將司機的遮陽帽摘下來,終於見到廬山真麵目:一名普通的四十歲上下男子,皮膚粗糙黝黑,看起來飽經風霜。正在飛廉準備進一步檢查屍體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了吸氣聲。所有人都看著一個方向,然後齊齊後退。他們見到:又一個司機從前麵的影子裏走了出來。他的喉嚨上,也有一個巨大的窟窿,在滲著血。他的聲音更低沉了,像胸腔裏的回響:“跟我來。”沒人敢說話,都在竭力地後退,又好像生怕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就會被司機給盯上。在突然安靜的氣氛裏,衣影問:“你是他的雙胞胎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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