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馮小憐和宇文贇的前車之鑒,大家在這種事上都是謹慎小心的很,現在下一代還小,陛下就是大漢的頂梁柱,不能出任何意外。有狐狸(和諧)精,那是要堅決打出去的。


    至於良家女子,性格溫和的樂昌一向是不會反對的。


    大漢這一代就隻有陛下這一個人,皇族的未來都指望陛下開枝散葉呢,樂昌要是這也反對,會被群臣指著鼻子罵。


    因此元樂尚可是有點狐假虎威了。


    好不容易能一個人陪著李藎忱,要是再冒出來一個,元樂尚當然心裏不高興。


    小姑娘吃醋了。


    看到李藎忱明顯不悅的神情,元樂尚急忙給李藎忱捏肩膀。


    李藎忱一把拉住她的手,想明白了元樂尚的小心思,他倒是覺得無可厚非。


    小姑娘不吃醋,那就不是小姑娘了,畢竟元樂尚還沒有年滿雙十,在李藎忱的眼裏就是個小姑娘。


    “朕聞到了什麽味道?”李藎忱湊到她的耳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元樂尚驚訝的抬起手臂自己聞了聞,她一向愛幹淨,怎麽可能?


    李藎忱笑嘻嘻的說道:“是嫉妒的味道哦。”


    元樂尚頓時微微低頭:“不是,妾身不是那個······”


    “不管是不是那個意思,朕本來就和蔡卿家沒有什麽,朕是君,她是臣,各司其職罷了。”李藎忱微笑道,“你這可不能聽到風就是雨,那朕豈不是要成了冤大頭?”


    元樂尚急忙應諾一聲。


    而李藎忱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猜這一次是什麽味道?”


    “臣妾不知道。”元樂尚有些無奈。


    我真不知道是啥啊,這不是明擺著調(和諧)戲我麽?


    “是尚兒的幽香。”李藎忱笑了一聲,直接把元樂尚撲倒在軟墊上,而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外麵就響起了李平的咳嗽聲。


    “陛下,蔡軍醫求見!”李平有些無奈,他很清楚今天元淑容(作者按,淑容屬九嬪)來了之後,陛下肯定會搞點事情,保不齊這個時候大帳裏麵早就已經起戰火了,蔡容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不過這位軍醫看上去頗有幾分著急,若是李平攔著她,真的出了什麽人命關天的事,他可承擔不起責任啊。


    因此這個打斷陛下好事的惡人也隻能李平來做了,這種事做多了,李平倒也不怕,好在蔡容從李平怪異的神情中還是揣測到了什麽,一時間也有些尷尬。


    “進來吧。”李藎忱的聲音很快響起。


    李平有些詫異,陛下竟然還沒有開始搞事情?


    還是說陛下已經沒有啥好避諱的了,並不介意和自己的女人們坦誠相待?


    不過蔡容這個時候進去,怎麽總給人一種小三捉正宮的感覺?


    蔡容伸手掀開簾幕進去,拱手道:“臣參見陛下。”


    而她下意識的把餘光向上飄去,李藎忱的衣襟有些鬆,正端起來茶杯喝水,而坐在李藎忱身邊還有一道曼妙的身影,此時正背對著蔡容整理淩亂的秀發。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進來的屬實不是時候。


    “有什麽急事?”


    “陛下,有兩名傷員從洛陽而來,身負重傷,急需用藥,但是藥已經沒有了,臣懇請陛下準許動用羽林騎快馬折回許昌取藥!”蔡容著急說道。


    李藎忱提起精神:“準奏,李平!”


    李平在營帳外麵應了一聲。


    你們一家三口不知道在幹嘛,我可不能頭鐵的進去。


    “備馬備人,聽蔡卿家吩咐!”


    李藎忱徑直起身:“白袍的人麽?來人,傳張須陀,不,讓張須陀和李靖到看護隊營帳去等朕,朕現在就過去!”


    白袍,洛陽,這兩個詞就足夠讓李藎忱敏感的察覺到肯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蔡容鬆了一口氣,急忙轉身出去。


    而元樂尚此時也轉過身來:“陛下,需要妾身跟著去打下手麽,現在蔡家妹妹那裏應該也很忙吧?”


    李藎忱怔了一下。


    等等,你這個稱呼怎麽這麽奇怪啊?


    “沒事,你先休息······要是想去也好,不過你慢慢來,朕先行。”李藎忱徑直說道。


    看護隊那邊人手的確不夠,元樂尚好歹也算是和陳宣華等人一起接受過簡單培訓的,總好過大頭兵,李藎忱可不能每次都以九五之尊鑽到手術室裏麵去。


    李平很快看到李藎忱後麵還跟著元樂尚,不由得瞪大了眼。


    這是······外室打上門來,所以側室要反擊了?


    ————————————-


    李靖和張須陀來的並不比李藎忱慢。


    李藎忱還是要注意一下形象,所以需要整理衣衫,而李靖和張須陀這兩個家夥得體現出來自己的為大局不拘小節、聽號令勝過整理儀容的態度,從被窩裏爬出來衣衫不整就來了,還好記得穿上了鞋子。


    雖然年輕,但是都是人精啊。


    “怎麽回事?”李藎忱徑直問道。


    駕馭人精最難得就是能不能在智商和邏輯上壓住他們,讓他們時時刻刻感受到自己很難將上麵的這位玩弄於股掌之中;而駕馭人精最舒服的就是根本不需要去自己費心思做一些基礎的事情,他們隻要能夠在自己前麵,那麽肯定會先把事情都摸的幹淨,不需要李藎忱再多做指揮。


    李靖徑直說道:“是從洛陽來的白袍,今天王謙率軍南下伊水,尉遲迥從柏穀城折返洛陽,旋即尉遲迥的府邸外麵就出現了不少兵馬,名義上稱為尉遲迥受傷需要靜養,但是白袍在軍中收買的眼線證明尉遲迥實際上什麽事都沒有,也就是說······”


    “名為養傷,實際上是軟禁。”李藎忱皺了皺眉。


    “沒錯,這兩名白袍奉命送情報南下,結果很不幸在路上遇到了敵人的哨騎,九死一生才殺出來,還好他們命大,恰巧遇到了我軍前出斥候接應。”張須陀補充一聲,“自從尉遲迥被軟禁之後,王謙還加強了洛陽向南和向北的哨騎巡查,正是因為沒有料到竟然會遇到敵人新增加的哨騎,這兩個白袍才差點兒沒有跑回來。”


    李藎忱不由的說道:“看來王謙也不想讓這個消息被擴大啊,不過他這樣大張旗鼓,難道真的以為大家都察覺不到麽,當真有些奇怪,莫非是想要以此來引起朕的懷疑?”


    李靖和張須陀相視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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