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米爾除了出城騎馬之外,常常在議事廳陪他。祭司對於他的政事並不關心,但所有的將軍和大臣們看到那個長袍黑發的修長身影,總會莫名地湧上一陣不安。也許是因為他暖昧的身份,也許是因為他那百無聊賴的態度。也許是因為皇帝陛下對他的癡迷,也許……塔索亞曾經就此事跟瑪拉達交流過,他非常不理解塞米爾在發生了這麽多事以後,還能若無其事地出現在所有人麵前,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當時他被曼蘇爾下令扔到軍營的時候,法迪和蓋斯甚至還是執行者,而塞米爾看到他們根本沒有特別的表示。更不要說在前些日子的宴會廳裏,眾目睽睽之下塞米爾毫不知恥地表演的那一幕了,幾乎有一半的大臣或者將軍都看得清清楚楚。瑪拉達的微笑是苦澀的。「祭司?他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對於別的,他完全不在乎了。」「難道陛下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瑪拉達搖搖頭。「陛下不是正在給他修神殿嗎?如果神殿是他的歸宿,如果他願意為陛下祈禱,那將是最好的結果。」塔索亞覺得有道理,不再說下去。瑪拉達卻非常不安,一天比一天的不安。他絕對不相信塞米爾能夠平心靜氣地繼續做他的祭司。回到後宮的時候,他看到塞米爾正坐在窗台上跟曼蘇爾說話,一大堆一大堆的鮮紅和雪白的玫瑰簇擁著他,讓他的臉美麗得像個夢境。塞米爾曾經非常厭惡玫瑰。在曼蘇爾在他身上刺下那朵玫瑰之後,每次把玫瑰放進他的房間他都要扔出來。直到後來挨了很多次鞭子後,才漸漸地不再表示反對。這時候,他有絕對的權力選擇自己房間的鮮花,他的選擇竟然還是玫瑰。曼蘇爾曾經問他要不要黑鳶尾。塞米爾的回答是,黑鳶尾適合放在神殿,因為它高貴冷豔而又神秘。而後宮,把自己的鮮豔嬌媚廉價的隨意灑落的玫瑰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於是,他的房間還是全部堆滿了新鮮的玫瑰。「陛下,各國為您的生日送來的貢品,您要不要過目?」瑪拉達問。曼蘇爾正在塞米爾身邊坐下來,想去抱他,卻被塞米爾一推推開了。「我沒興趣。塞米爾,你要不要去看看?」塞米爾正在無聊地撕一朵玫瑰的花瓣。「我也沒興趣。還是給你後宮裏別的人吧,我可不會為了這些東西跪在你腳邊感謝你。」曼蘇爾苦笑。「我究竟怎麽做才能討好你?」他求援地去看瑪拉達,「告訴我,呂底亞的祭司究竟喜歡什麽?」瑪拉達微笑著說:「陛下,呂底亞祭司喜歡的東西,你已經給了他了。」曼蘇爾輕輕刮了一下塞米爾的鼻尖。「可是,他還是不高興。」塞米爾打了個激靈,說:「沒有,我沒有不高興。」他振作了一下,展開了笑臉。「陛下,你送我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我對這些沒興趣,你以後不要再堆在我房間裏,我就高興了。」瑪拉達搖了搖頭,這麽簡單的道理,曼蘇爾卻永遠不懂。他悄悄地退了出去,聽到曼蘇爾還在繼續纏他。「寶貝,我的生日就要到了,你不送我點什麽嗎?」「你的生日?各國進貢的東西還不夠?我能有什麽送的?我自己都送給你了,你還要什麽?」塞米爾扁了扁嘴,沒好氣地說。曼蘇爾摟住他的腰,吻了他一下。「你給我點新鮮的吧。」塞米爾瞟了他一眼,冷笑地掙脫他的手臂。「這麽快就厭倦了?」曼蘇爾忙把他拉住。「沒這回事。」「好吧,我會在宴會上給你跳個舞。不過,你得叫人按我的意思布置。」塞米爾一回頭,看到曼蘇爾一臉不樂意的神色,問,「怎麽了?還不滿意?」曼蘇爾沉著臉問:「你還要穿上次那樣跳舞?」塞米爾大笑了起來,把臉貼在了他的臉上。「放心吧,我的陛下,這次,我會穿足七層的,夠了吧?」「這還差不多。」曼蘇爾嘰咕著,塞米爾又笑著大聲說,「不過,會在你麵前,一件件地脫下來!」見曼蘇爾臉都交了,塞米爾在他唇上吻了吻,說:「別擔心,最後的一層,我會讓你來脫的。」讓你永遠,永遠記得我。曼蘇爾對著他笑。「等到你生日的時候,我帶你去巴比倫。那是世界上最富庶的城市,你一定會喜歡。我發誓,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塞米爾微微一笑。「別隨便對一個祭司起誓,你的誓言說不定會應驗的。」看到曼蘇爾發呆的表情,他轉過了頭。已經沒有以後了,我的陛下。我會在你生日宴上,為你獻上我的舞蹈,那也將是我最後的舞蹈。我,要,離,開,你。「你還是不高興。」曼蘇爾把他的臉扳過來,審視著他的麵孔,「不管我做什麽說什麽,你似乎都不覺得開心。」塞米爾把手裏那朵扯得光禿禿的玫瑰花扔在地毯上。「是嗎?我一向都如此吧。」「我並沒有再限製你的行動和自由,你可以愛到哪裏就到哪裏。可是,你還是不快樂。你也不喜歡出宮了,為什麽?」塞米爾微笑了一下。他的笑容美麗而虛幻。「因為我想更多地跟你呆在一起,陛下。」曼蘇爾失笑。「親愛的,這句話就算是假的,我也愛聽。」他湊到塞米爾臉旁,吻了一下他的耳垂。「我們現在就來做點一定會開心的事吧。雖然隻是暫時的,一瞬間的開心。」曼蘇爾一邊說,就一邊把他抱了起來,平放在床上。塞米爾穿著一件淺色的月光一樣的絲袍,薄薄的,僅僅靠腰上一根絲帶維係著。曼蘇爾拉起絲帶輕輕一扯,袍子就散開了,赤裸的完美的身體再次袒露在燭光下。曼蘇爾低下頭,細細地吻著他的脖頸,鎖骨和胸膛,很快就聽到塞米爾低低的呻吟和喘息。曼蘇爾抽出他腰上的絲帶,把他的分身密密地纏了個結實。塞米爾先是皺著眉頭不說話,直到被纏得有些疼痛了,才說:「陛下,放開我,很不舒服。」曼蘇爾不理他,細心地在分身的頂端打個了結,才直起腰來,繼續去吻他的胸膛。滑膩而富彈性的肌膚總讓曼蘇爾迷戀。塞米爾忍不住屈起腿在他腰側摩擦著,想緩解一下被束縛得緊緊的分身的窘態。曼蘇爾還不肯放過他。「要我解開?可以,你先得讓我滿意才行。」他正仰麵攤開手腳地躺在床上,指了指自己敞開的衣袍。「上來,你今天能伺候得我舒服我就給你解開。如果不能,那就直到你做到我舒服了為止。」知道曼蘇爾一向是說到做到,塞米爾慢慢地向他爬過去,雙腿分跪在曼蘇爾的腰側,慢慢朝著那已經非常熟悉的分身坐了下來。他咬著嘴唇,緩緩地坐了下去,後穴一收一縮地努力想把那粗大的硬物含進自己溫軟緊窒的身體深處。有些幹澀的疼痛,脹得也很不舒服,但是已經習慣了的身體已經不會再像最初那樣痛楚甚至流血。塞米爾的眼睛呆呆地看著前方,他是個不懂得記憶的人,但這種習慣和適應還是偶爾地會在他腦海裏閃念出最初那種鮮血淋淋,撕裂一樣的疼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欲望波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璿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璿兒並收藏欲望波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