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米爾冷笑,「你也得在乎一下貨品的來源。」舒亞姆搖了搖頭,「這不是我所關心的。我並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你來到這裏,就是娼妓,沒別的選擇。」舒亞姆嘴裏說著話,他手下的動作也沒停,按捏著那兩顆紅腫的乳珠,在平坦的小腹上滑動著,不時地發出嘖嘖的讚歎聲。塞米爾已經忍不住幹嘔起來,但他的胃是空的,什麽都吐不出來。剛才已經吐得幹幹淨淨了。「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來到我這裏的,都隻是娼妓。別以為你能例外,再不聽話的,到了這裏都一樣服服帖帖地接待客人。」細長而冰涼的手指移到了塞米爾腿間,檢查著他的分身,繼而塞米爾聽到他發出一聲驚訝的叫聲。「什麽?你不是宦官?」塞米爾繼續瞪著他。「你還說你不知道我是什麽人。你要知道,不管你的主子給了你什麽承諾,一旦我被找到,你會死得很慘。」舒亞姆聳聳肩,「你放心,在你接客的時候,會熄掉所有的燭火。沒人看得到你的臉。客人們隻會盡情地享受你的身體。把你賣給我的人,已經跟我談妥了一切條件。」塞米爾開始有點發抖。他本來不認為麵前這個醜陋的男人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真敢這麽做。但是,如果像他這麽說,沒有人能看到自己的臉,在短時間內,如果沒有什麽特別巧合,那麽是不會有人找到自己的。舒亞姆站起身,拍了拍手。「多麽完美的肌膚。像是一塊上好的琥珀,流動著月亮的光澤。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麗的皮膚。隻可惜,從此以後,你大概多數的時間都得待在黑暗裏了。」他似乎是結束了自己的檢查,對一旁的奴隸說,「帶他下去,給他沐浴,然後送到準備好的房間裏去。」塞米爾想說話,麵前的舒亞姆突然像想起了什麽似地又再次站了起來。「我忘記了,還有一個吩咐,要我割掉你的舌頭。」這句話讓塞米爾的臉上頓時沒有了血色。他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狠毒而殘忍。怎麽才能讓曼蘇爾知道自己在這裏?他現在會不會在瘋狂地找自己?對於這點塞米爾是確信的。問題是,當他找到自己的時候,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一個啞巴?或者是一個娼妓?舒亞姆上上下下地看了他半天。「割掉舌頭大概會讓你在相當一段時間裏接不了客人。好吧,我們換一種方式。」他走到牆上的青銅雕花壁櫃前。打開後,裏麵分成一個一個的小隔。他拿著一個小秤,從裏麵稱出一些粉末。塞米爾知道那些是藥,他已經隱隱地知道麵前的人想幹什麽。「喝下去,如果你不想你的舌頭被割掉的話。」塞米爾咬著牙,那黑色的藥汁看在他眼裏跟毒藥沒有區別。舒亞姆捏住他的嘴,把一整碗苦藥都灌了下去。不出一會兒,塞米爾就覺得喉嚨裏像火燒一樣的劇痛,幹澀得像是在沙漠上渴了天的人。當他竭力想喊出聲的時候,恐懼地發現自己已經怎麽都發不出半點聲音了。舒亞姆惋惜地說:「可惜了,我相信你的聲音在呻吟的時候一定是非常美妙的。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拿起一個嗅瓶放在塞米爾鼻子邊上,那種香味塞米爾以前也聞到過。波斯皇宮裏秘藏的迷藥竟然也會流傳到一個妓院裏來。他頓時覺得四肢沒了力氣,任憑服侍的奴隸把他抬到浴盆裏,幫他沐浴。然後替他全身抹上香油,在他的後穴上抹上了一種清涼的藥,梳理好了他的烏黑的頭發,把他放進了一間漆黑的房間裏。確實是完全黑暗的房間,沒有窗,門也緊緊地關著。這樣的黑,是絕對看不清人的臉的。有人把一杯酒放在他嘴邊。塞米爾已經非常渴了,喉嚨裏火燒一樣的感覺還沒消失。他把酒喝幹了。不一會兒,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變化。像是有火一樣,從身體的最深處燃燒起來。而後穴上那本來清涼的藥也灼得他發癢。本來還是輕微的一點點麻癢,漸漸的越來越癢,像是有很多螞蟻在那裏爬。雙手被綁在床頭,想自己去撫慰一下也辦不到。現在他已經知道那是什麽了,曼蘇爾沒有在他身上用過春藥,除了那一次自己咬傷了他,他盛怒之下用浸了春藥的鞭子打自己,但也沒有這樣對待過他。他開始在床上扭動翻滾,連有人進來了也不知道。直到有人開始用手觸摸他的身體。那幾天的時間對塞米爾而言是非常模糊的。雙腿一直被迫大張著,他不知道有多少個男人來進入過自己的身體,隻知道好不容易那讓自己疼痛的東西疲軟下來之後,經過一番短暫的清洗,然後幾乎沒有停頓地又來了。房間裏沒有燈,隻是隔上一段時間,有人給自己灌下水和食物。一片黑暗。不見天日的黑暗。他的下身已經疼痛到了麻木的地步,整個身體連同思想都是麻木的,無法思考。春藥的效力已經消褪了,但是他想摻在食物跟水裏的一定還有迷藥,讓他直到這個時候身體還不能自由地動彈。終於,有個耳熟的聲音響了起來,一雙細長冰冷的手舉著一盞燭台,檢查著他的下身。「暫時不能再讓他接客了,再繼續下去會要他的命的。我還指望他能做我長期的搖錢樹呢。」是舒亞姆的聲音,他吩咐說,「給他好好清洗幹淨,上點藥。把他的繩子解開,多給他點吃的。」塞米爾閉著嘴,一直等待著舒亞姆離開了房間。服侍他的人替他擦洗過身體,解開了手上的繩子。身體總算能慢慢動彈了,迷藥的效力大概已經過了。他緩緩地從床上爬起來,下身劇烈的疼痛讓他又開始吐了起來。一旁的燭台沒有收掉,那銀色的燭座和跳動的微弱的火光看在塞米爾眼裏就像是死神的火炬。他看到了自己身下那條染滿了已經幹掉的烏黑色的血和jingye的床單,嘔吐得更厲害了。這幾天,我的身體裏容納了多少男人的jingye?這個想法讓他快要發狂。他借著燭光左右一看,找不到任何可以傷人的利器。塞米爾用力敲了敲床頭,門口的奴隸進來,問他什麽事。是個十幾歲的男孩子,還很瘦弱。塞米爾指了指床下,示意有東西掉下去了,讓男孩替他撿起來。男孩毫無戒心地彎下腰向床底鑽去,塞米爾順手就掐住他細小的脖子,用力地掐,直到那孩子的掙紮完全停止,才鬆開了手。他瞟了一眼男孩驚恐而痙攣的發紫的臉,把他的衣服剝了下來,穿在自己身上。他吹滅了燭台,把男孩的屍體放到床上,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讓塞米爾煩惱的是,這個偌大的豪華的妓院裏居然找不到一匹馬。他也沒辦法在毫不熟悉的地方找到一雙鞋子,隻有赤著腳溜出去。他把頭垂得很低,這時候正是上午,妓院生意最清淡的時候,幾乎人人都在睡覺,沒人注意他。走出去之後,塞米爾才發現這麽走出來是很錯誤的。他對波斯城內完全不了解,根本分不清方向。這一帶非常偏僻,除了這一幢帶庭園的大屋,一連走了很久,腳底都走破了,也沒看到一個人影。看來,這家妓院接納像自己這種人,絕對不是第一次了。哪有把妓院開在這麽荒涼的地方的?舒亞姆發現塞米爾的失蹤的時候,嚇破了膽。立刻命令所有的人去追。追上的時候,塞米爾正坐在樹下揉腳,他的腳底在淌血。塞米爾麵對著獰笑的舒亞姆,沒有表情。他說不出話,但是舒亞姆看得懂他眼睛裏的表情。愚蠢的人,你的貪心會讓你死無全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