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包臉男人開了門,見是兩個少年,沒穿製服,笑容僵在臉上。“嚇人呢大兄弟。”男人道,回身進了櫃台後。“喲。”展行朝門裏看了一眼,還是家古董店。店裏亂七八糟,堆著不少東西,顯是剛搬來不久,還未曾歸類上架,一堆舊貨中擺著張躺椅,椅邊有個發著黯淡紅光的暖爐。“隨便瞅瞅,誰介紹來的?我這搬來半個月,還沒開張呢。”男人眯著眼,躺在椅上出神,又問:“小哥們,給你們打個折?”展行掃視過去,三室一廳,客廳被改為做生意的小櫃台,三間房都鎖著,估計是客房,廳裏好幾個大木架,牆上掛著兩幅字。右: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潰。左:孟子曰,孔子說得對。唐悠等了一會,開口問:“前幾天有個紅頭發……”那男人馬上色變,起身道:“走走走!什麽東西,不買趁早走!”唐悠掏出軍人證:“你叫什麽名字?我和他們一樣,也是中國華南之劍特種部隊的,識相就說出來,別逼我們……”男人怒道:“老子走南闖北,還怕了你們了……”霍虎說:“喲,鈴鐺?”展行馬上就想明白了,嚷嚷道:“你妹坑了我大哥的錢,這事兒跟你們沒完!”男人不住手猛推,三秒後,唐悠探手入懷,掏出沙漠之鷹,展行同時取出電擊棒。唐悠以槍抵其前額,展行用電擊棒捅著男人屁股,一起吼道:“不許動!”男人菊花一緊,目光遲疑,緩緩抬起手,展行瞅見他手臂微微蓄力,猜到或許想反抗,貿然按下通電按鈕。下一刻劈裏啪啦亂響,男人被電得直翻白眼,唐悠撤槍不及,終於也被連著電了一回,倆人一起倒了。霍虎把男人五花大綁,放在一邊,唐悠沒被電得太慘,最先醒轉,朝展行吼道:“你放電前不能先說一聲!”展行:“說了就來不及了,這家夥看上去挺厲害的。這個是你的,對吧,虎哥。”展行把那男人手上的鈴鐺解下來,交給霍虎,男人醒了。展行示意唐悠盤問他,便在店內轉悠。“這個也是你的吧,虎哥。”展行連著以眼神示意,霍虎一臉茫然,展行忙按著他後腦勺讓他點了點頭,把另一個小香爐朝包裏揣。男人怒道:“你們打劫嗎?!”唐悠一邊給槍上子彈一邊問:“你叫什麽名字?”展行記憶力賊好,邊翻東西邊說:“他叫莊鳴清,我知道的。”男人馬上安靜了。唐悠手指把槍打了個旋,莊鳴清看出來了,詫道:“你是唐楚的親戚?”唐悠心中一凜:“我是他弟,你認識他?”莊鳴清笑了笑:“鬆綁吧,都是自己人。”展行怒道:“誰是你自己人呢,你妹上回坑了我虎哥二十萬,收他的傳家寶光給了三百……”霍虎插口道:“還有一張紙錢。”展行:“就是!”莊鳴清大聲道:“我妹被抓了,我這不也正擔心麽?”“等等。”唐悠示意展行先閉嘴,卻不給莊鳴清鬆綁:“你怎麽認識我哥的?”莊鳴清懷疑地看著唐悠:“我想起來了,唐楚提到過他有個弟,在軍校念書,就是你?看起來不像嘛,白白淨淨,你哥的發小,崔文你知道嗎。”唐悠說:“知道,那是個人渣。”莊鳴清:“怎麽不早說?你要早說也沒這事了。”唐悠勃然大怒:“說了會聽嗎?你們都是一樣的!哥們兒講義氣,什麽話也聽不進!”唐楚與崔文去年早在十一月便前往敦煌,抵達時與莊鳴清匯合,莊鳴清手上有一張羊皮卷,是在千佛窟附近,距離壁畫群近三公裏的地下墓群的建築圖。那是一名烏孫王子的墓葬,地下宮殿藏了不少價值連城的隨葬品,莊鳴清也是盜墓的老手,一路進去,有驚無險地取出了許多寶物。然而另一股勢力早就在旁邊虎視眈眈,準備螳螂捕蟬。唐楚取出寶物後,便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槍戰,花了好大一番力氣才逃脫。“你們被當槍使了。”展行同情地說:“一定是有人先走漏了風聲,接著敦煌戒嚴,那人取不出來東西不甘心,才把消息給你們,讓你們去挖,挖出來以後再動手搶。”莊鳴清道:“咋這麽聰明捏啊,三爺也是這麽說的。”展行馬上道:“我小師父也來過?他去哪兒了?”莊鳴清:“林三是你師父?這可真是自己人了,先給大哥鬆綁吧……”唐悠與展行同時道:“閉嘴!”莊鳴清與唐楚,崔文二人帶著東西回了北京,行雲坦白告之藍翁以兄長安危相挾一事,莊鳴清隻得連夜收拾東西,離開潘家園,逃到大連來避風頭。沒想到仇玥又在一周後追到大連,竟是對數人藏身地點了若指掌,綁走唐楚與行雲,這下莊鳴清徹底懵了。展行:“難怪,我說呢。你妹又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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