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個問題給問住,單青認真地開著車,點了點頭。“你不用聽他的。”藍樂又拍了拍單青的肩膀。單青轉頭疑惑地看著她,藍樂沒有解釋為什麽,指著街上的乞討藝人和單青討論起蘇格蘭牧笛來。等兩個人回到家,果然不出單青所料,藍樂見了郝佳佳後,她肉嘟嘟的臉就沒有放鬆過。捏著肉嘟嘟的腮幫子,藍樂的嘴角咧到耳根,笑哈哈地說:“兒媳婦,你看咱麽倆都有緣分,小時候要不是我捏你腮幫子,咱們還成不了婆媳。”單青已經對她的神邏輯淡定了,第一次和藍樂交手的郝佳佳卻淡定不了,腮幫子都被捏變形了好吧!“辣裏捏我腮幫紙幹嘛?我又不似裏兒媳婦!”郝佳佳麵無表情地問藍樂。藍樂哈哈大笑,矮油,小姑娘話說不清楚的樣子真可愛。“話不能這麽說,你看看,你成了我孫女,我卻連你的臉都沒捏過。現在見了麵,肯定要多捏兩把。”說完,還埋怨了莊政一把:“你真是的,這麽好玩的東西你怎麽不提前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啊!”莊政向來拿藍樂沒辦法,舒先森給他開脫道:“給打過電話,你一直修稿子,就沒跟你說這件事。”剛說完,舒先森的電話就響了,他出去接電話去了。郝佳佳眼角歪著,心中狂咆哮:什麽叫“好玩的東西”啊喂!八妹,救命!小姑娘很少吃癟,王潮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掏出手機,叫了聲:“佳佳!”佳佳歪著腮幫子瞪著白眼珠子看了他一眼,隻聽“哢嚓”一聲,王潮滿意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鬼臉,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眼神像水果忍者裏的刀子一樣嗖嗖往王潮那裏發射,後者直接無視,郝佳佳快哭了……揉了一會,藍樂變了方向繼續捏,小姑娘的臉都快像柿子一樣被捏碎了。看著單青,藍樂越看越喜歡,對他說:“我這幾天沒事,跟著媽出去玩吧。老在阿姆斯特丹悶著幹什麽?”藍樂是個玩性子,小小荷蘭根本鎖不住她,稿子一寫完渾身就癢,到處竄著玩。單青是為了莊淇過來的,他工作還沒忙完臨時也不會出去。而莊淇在荷蘭,他也哪裏也不想去。想到這,單青看了王潮和郝佳佳一眼說:“莊淇最近挺忙,我在這幫幫他。佳佳你和王潮陪著奶奶去吧。”“我不去!”聽到單青的安排,郝佳佳尖叫起來,王潮哈哈大笑。哪裏有你小孩子的發言權,郝佳佳又被無視,藍樂馬上開始製定出遊計劃。郝佳佳求助的目光投向下莊政,莊政為了避免被藍樂拉出去陪她胡鬧,沉默的將目光轉向了窗外。郝佳佳哭喪著臉不甘心地說:“一個靠譜的都沒有。”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這時候,接完電話的舒先森也走了進來。單青唇角掛著笑,察覺到舒先森看了自己一眼。當他看向舒先森的時候,手機卻響了。是莊淇。“喂。”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單青和客廳裏的人點了個頭,起身走了出去。聽到單青的聲音,莊淇心中一頓,然後開門見山地說:“我這段時間要和葉宇去普羅旺斯采風,你去麽?”說完後,莊淇咳嗽了一聲,似乎嗓子不舒服。平時這樣的事情,莊淇肯定早就拒絕了,哪裏會打電話問他。肯定是葉宇出什麽事了,單青揪了一片葉子淡淡地問:“出什麽事了?”單青這麽問,莊淇卻突然一笑,隻是笑他這麽了解自己。本來就是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的,莊淇說:“今天早上出了點意外,葉宇受了傷。”莊淇簡要的和單青說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葉宇從小就喜歡薰衣草,家門前中了一大攤。但是莊淇從沒有陪葉宇去過普羅旺斯。莊淇喜歡爬山,但是葉宇從沒有陪他去過阿爾卑斯山,因為他恐高。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這就是一道牆橫亙在兩個人之間,不時地鑽出來膈應兩人一下。無法和喜歡的人做對方喜歡的事情,這也是很悲哀的事情。莊淇講完,單青基本上已經知道事情的大概經過了。剛才給舒先森打電話的是莊淇吧。單青轉頭隔著玻璃看了屋內一眼,舒先森正在看他,見他目光投進來,舒先森移開目光沒有再看他。要說現在他和莊淇在一起,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莊淇對他的感覺,莊政自從問了他那個問題後就沒再說過什麽。而舒先森,對他是什麽想法他還摸不透。他這個人對誰都好,做的事情也絲毫看不出偏心。但是一些話,絕不是他漫不經心說出來的。這是單青來荷蘭後,第一次覺得頭疼。葉宇是舒先森的學生,而且也如他說的那般,在工作上,也就葉宇能幫得了莊淇。將視線從屋內再次落在花園,單青又揪了一把葉子,說:“你們藝術家忙藝術家的事吧,我就不去湊熱鬧了。”莊淇想讓他跟著,無非也是為了讓他放心。但是他要是跟著,葉宇難保又提出什麽要求來。舒先森和莊淇,他們都不想讓他不舒服。但是如果他不答應,那就是讓他們倆為難。這沒辦法,這是和莊淇的事業有關。男人誌在四方,他不想因為一段感情把莊淇原本散漫舒適的性子磨成驚弓之鳥。他心裏不是不難過,但是小肚雞腸是女人做的事情,他活了兩輩子的人,不能因為一個葉宇就把自己弄得像個女人般斤斤計較。太不值得了。聽到這樣的回答,莊淇既意外又不意外。意外的是單青不跟著他去,不意外的是單青的反應。昨天晚上兩人聊了一會,他知道單青雖然表麵不說什麽,其實心裏很在意他和葉宇這樣子接觸。而且他也不像表麵似的那麽漫不經心,心裏一直緊緊盯著呢。想到這,莊淇問:“為什麽?你放心啊?”談不上放心不放心,單青麵癱著臉說:“你對他十年都沒硬起來,我擔心什麽?”莊淇:“……”打完電話進了房間,藍樂和郝佳佳還在那玩著,單青轉身上了樓。過了一會,王潮拿著地圖問單青:“老師,埃及和新西蘭哪個好玩啊?”拿過地圖,單青的目光盯在荷蘭不遠處的法國說:“埃及和新西蘭有什麽好玩的,咱們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去。”事情確定下來,葉宇害怕莊淇中途變卦,當天就要上飛機。但是莊淇哪裏肯,他後背的傷都沒結痂,上了飛機血崩了怎麽辦?莊淇晚上回家的時候,單青和藍樂他們已經走了。問舒先森他們去了哪裏,舒先森也不知道。莊淇還以為單青是生氣了才跑出去的。打電話問單青,單青說陪著藍樂去了新西蘭。孤家寡人在荷蘭等到葉宇傷口好些,然後背著攝影器材飛去了法國。普羅旺斯在這個季節正是薰衣草盛開的時候,紫色的花漫山遍野,像大海一般波瀾壯闊。這次隨著莊淇和葉宇一起來的還有羅旭,葉宇的理由是總要有人幫忙拿東西。莊淇看了羅旭一眼,羅旭仍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莊淇卻勾起唇角笑了笑。69三個人剛下飛機,藍樂的電話就打來了。“兒子,到普羅旺斯了麽?”坐在地毯上,藍樂滿臉是紙條跟郝佳佳和王潮玩鬥地主。郝佳佳正在埋怨同是農民的王潮不會打牌,真是豬八戒一樣的隊友。沒聽到單青的聲音,莊淇有些失落。“到了。”打起精神說了一句,莊淇推著行李問:“怎麽了?”沒有回答莊淇,藍樂突然大聲奸笑了起來:“哇哈哈哈,我一炸,哇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手上的行李被羅旭接過去,莊淇挑了挑眉,無奈地:“……媽!”“單青,你過來幫我打一把。”有正事要安排,就這樣晾著兒子也不好。藍樂衝著廚房裏的單青叫了一聲。單青應了一聲,出來幫著藍樂抓撲克。聽到單青的聲音,莊淇心動了一下,問藍樂:“媽,你讓我和單青先說句話。”藍樂哪裏聽兒子的擺布,無視掉他提的要求後說道:“我有朋友在普羅旺斯開了家酒店,我已經給他打電話和他商量好了。告訴你地址,你直接入住就行。”想著待會再打電話給單青,莊淇跟羅旭說了一聲,三個人坐上出租車朝著酒店趕。莊淇跟電話裏的藍樂說:“怎麽突然這麽有母愛了。”藍樂嗨了一聲,跟莊淇又貧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一掛電話,藍樂看了看時間,諾基亞往桌上一摔,衝著玩鬥地主的三個人嘿嘿一樂說:“頂多半小時,他們就會入住咱們旁邊的房間。”這種捉、奸的戲碼,一老二少很是亢奮。趁著三人鬧做一團,單青將手上的撲克抽出兩張塞進桌子上的一堆撲克中,麵無表情地說:“順子,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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