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人,長著一張娃娃臉,眉目清秀,可好像氣得不行似的,眉毛揪起來特別有意思,在昏暗的燈光下,越看越覺得……分外有喜感。“女的?”那男人看到她的臉時一驚,“女人來這裏幹什麽啊。”“幹……你……”她其實想說“幹了什麽事情的”,但實在是有些困了,連話也隻說一半,不高興地朝對方擺了擺手,想繼續朝外走。可那人立刻扣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拽回來,眉毛都快跳起來了,“你說你到這裏來……幹、我?”混濁的酒氣連心智都迷住了,沈幸搖了搖頭,身體沒站穩往前一衝,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嘴唇。那男人幾乎像被雷劈過一樣愣住了,傻子一樣地站在那裏。沈幸親了一會,還伸出舌頭意猶未盡輕輕舔了舔他的嘴唇,才往後退開一步、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往前走。“你給我回來!”娃娃臉男人臉色紅橙黃綠閃了一圈,騰地一下跳起來朝她追過去,用力扣著她的肩膀往酒吧暗處的走道那邊帶過去。他將她一把扣在牆壁上,撫著她的脖頸,猛地低頭吻她的嘴唇。兩人似乎都有點青澀的樣子,唇舌間的試探難舍難分、又不知誰進誰退,酒氣纏繞在一起,娃娃臉男人吻得欲罷不能,摟著她腰的手越收越緊。沈幸有點不舒服了,掙了兩下掙開,似醒非醒地說,“我要回家了。”“回家?”他笑了。他說話的時候露出一對酒窩,非常可愛的樣子,她抬起手戳了兩下,笑眯眯地,“要不然你還想幹嘛?乖,快放開姐。”“我記得這裏好像有個廢棄的天台……”他鬆開了手,“你把我襯衫弄髒了,你陪我喝一杯我就讓你回家,我很公平的,不要你賠衣服。”**燥熱。天台的風吹在身上很舒服,沈幸卻還是覺得渾身上下都燥熱。身上的衣服半褪半穿,卻還是覺得很熱,沈幸揉了揉眼睛,想仔細看清麵前男人的臉頰。隻感覺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帶著欲望卻不知如何是好地摸索,她抬手抱住他的背脊,感覺到他的身體都有一點僵硬。“你不會啊……”她靠在他脖頸邊輕聲笑,“童子雞?”“你才童子雞呢!”男人漲紅了臉,將她的內衣輕輕褪下來,手都有些抖,“老子……老子經驗可豐富了!”“去你的,我看你就是個雛。”她醉得胡言亂語,伸手捏了捏他肩膀上的肉,“咦?我想了想,你不是gay嗎?”他的身體更僵硬,憋著氣沉默半響,終於將手探進了她的腿間。她不由自主地輕輕呻吟了一聲。身體下很清晰地感覺到有一處硬而炙熱的東西抵了上來。“我不舒服。”沈幸搖了搖頭,用手掌打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快點!你再磨磨唧唧的當心我咬你哦!”男人身軀一震,手一鬆、差點把她摔在地上。“你……你知道在哪裏嗎?”憋了一會,他聲音比蚊子還輕。她聽到了,皺了皺眉,“什麽在哪裏!”他不再說話、背靠著牆,托著她的臀,手指不斷地在摸索著,她身體是有反應的,漸漸有淺淺的液體觸到他的手掌上。她抱著他的脖子,小聲地喘息著,臉頰漸漸有些泛紅了。可他還是什麽都不做,手指有些慌亂地扣著她的臀。“你到底做不做!”沈幸生氣了,手往下一探,握住了他的某處,“煩死了!我……我要睡覺了!”男人的臉色已經變得和鐵板一樣青了,似乎做了非常久的心裏搏鬥,好不容易把自己從她的手掌裏解放出來,用力粗喘了幾口氣,握著自己、漸漸往自己猜測的那個地方推進去。她身體這時動了一動,本來他動作是放慢的,這一下,她一下子坐了下去。全部吃了進去。“啊!”她簡直發出了一聲慘叫,疼得臉色一下子發白,“別動!”“很……很疼嗎?”男人大汗淋漓地抱著她,臉色也很痛苦,“我……我也很疼!”“你疼個屁啊疼!”她用力咬了他的脖子一口,疼得都嗚咽起來。他渾身汗都漸漸滴了下來,借著酒意、才大膽地試著動了動。她是初次,幾乎疼得連半點舒服的感覺都沒有,隻感覺得到身體裏那樣不可忽視的存在,況且所處的環境是連床都沒有、這樣敞開的天地可鑒的地方,身體更加緊張。“啪”地一聲,她用力甩了他一掌,“叫你別動!聽不懂中文啊!”娃娃臉男人被拍得某處都快軟了,一哽咽,差點嚶嚶起來。過了不知道多久。“你……你還疼嗎?”男人抱著她,怯生生地聲音都發抖地在問,“你……你放鬆點,我疼得都不能動了,你讓我動一動吧……”……**第二天的陽光特別好。本來就是在露天的環境,沈幸固然一晚上身體像被拆卸機碾過一邊一樣,卻還是很早就醒了過來。她身上披蓋著衣服,而她整個人,正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那個男人也是光裸著的,側臉幹淨,閉著眼睛的樣子在陽光下看起來眼睫毛長長的、很讓人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