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才看見那小桌子還在院子裏呢,他上前將桌子搬回了屋。再出來一看,四周院牆邊玫瑰花的花瓣因為經不起陣雨的捶打,已經落了一大半。枝條看起來破敗不堪,花瓣掉在泥土裏混著泥水染上了髒汙,他頓時覺得有些可惜。隻希望經過風雨過後,它的枝條會長得更好,它的花也會開得更好吧。晚飯時分,白澈回來洗了個澡,兩人一起朝二叔家走去。梁君清邊走邊說道:“你說我們在二叔家吃了好幾頓了,是不是該給二叔點什麽東西?”他的意思是給錢,方便又直接,但不知道這麽做妥不妥當。畢竟這裏不同於他在商場,不能搬用那一套,欠個人情,給點利益就一清二楚。梁君清沒發現自己竟然在考慮白這邊的人情往來了。白澈笑笑,點頭:“我知道,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直接給錢不行,二叔不會收,包個紅包就可以。還有後山上的水果,爛了可惜,都給二叔他們吧。可以請他們照料,水果歸他們,果樹還是我們家的……”兩人說著話,前方就迎麵走近了五六個孩子。十一二歲的年紀,還在打打鬧鬧的。他們一看到梁君清和白澈,就停下了打鬧,看著兩人捂著嘴吃吃地笑。梁君清有些莫名其妙,這些孩子在笑什麽?他一頭霧水地看向白澈。白澈也不知道,他問幾個孩子裏稍大的那個,“白城,你笑什麽?”“沒,沒什麽。”白城搖搖頭,還是笑著,他帶著身後幾個稍小一點的孩子從白澈他們身邊繞了一個半圓走過去了,“澈哥哥,我們回家了。”白澈也沒想那麽多,揮手讓幾人走了,然後同梁君清繼續往前走。在他們身後,幾個孩子用他們聽不見的音量說著話。“白城,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我去撿蘑菇,剛好走到那裏,就聽見澈哥哥那樣說了。”“怎麽說的?怎麽說的?”“唉,我都說了好幾次了。”“再說一次再說一次,我後來的,沒聽到。”“澈哥哥對著他爸爸媽媽的墳說他身邊的那個男的是他找的媳婦!”“哇!”幾人眼睛瞪得跟嘴巴一樣大,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新奇,“男的媳婦唉。”“好酷!”“太酷了!!”“爸爸媽媽老叫我學澈哥哥,澈哥哥學習那麽好我是學不了了,我長大了學澈哥哥找個男媳婦你們說行不行?”“……”對自己教壞了小朋友,白澈毫無所知。到了二叔家,幾人依次入座。梁君清吃飯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剛剛捉的蟬蛹竟然被炸成了一盤菜!他在白澈的慫恿下嚐了一個,發現味道很不錯!驚喜地一個又一個吃個不停!連白澈都吃驚於他對這道菜接受良好。第二天,梁君清起床的時候,白澈已經起床好久了。梁君清一直都很好奇,為什麽明明在床上出力的不是自己,自己卻一直覺得累。而出力最多的白澈反倒是精神奕奕。要不找個機會體驗一次在上麵的感覺?依舊是在二叔家吃的早飯。吃了飯兩人回家收拾了行李,啟程回縣城。到達白澈在縣城的家是在上午十點,還沒到吃午飯的時候。梁君清坐在沙發上休息,白澈在整理東西。林代越就是這個時候上門的,先是按了門鈴,還沒等到白澈開門,她又急匆匆地雙手拍門。可見是個急性子的姑娘。等白澈開了門,她一把抱住了白澈的手,吊在了白澈的身上。邊往屋裏跑邊說道:“哥,我媽叫你去我家吃……飯……”她看到了正坐在沙發上的梁君清,神情一時有些錯愕。在她哥和梁君清之間來回轉了轉頭,她才問:“哥,這是你朋友?”“嗯。”白澈點頭,給她介紹,“對,叫君清哥哥。”林代越鬆開了白澈的手,跑到了梁君清的麵前,彎著腰手撐著膝蓋,細細打量梁君清後發出了感歎:“哇,帥哥的朋友也都是帥哥嗎?”被別的人這樣盯著看,梁君清肯定會有些惱。但林代越一張小圓臉粉粉嫩嫩,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黑白分明,眼神澄澈又靈動。就是一個可愛單純的小姑娘。麵對著這樣的小姑娘,梁君清完全生不起來氣。況且小姑娘盯著他看過之後說的那句話又讓他很受用。於是他笑著逗小姑娘道:“我很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