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清擺擺手,“當時我讀了篇什麽鬼文章,鬼話連篇地說什麽人類百分之七八十都是雙性戀,我想著先把人抓在手裏,再一點一點掰彎他。哪裏知道他就是那百分之二三十,24k純直男,六年都沒喜歡上我。”“真是挺悲催的,六年都沒嚐過在床上的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兒。我跟你說,你跟高遠分手了不一定是壞事,你昨天嚐到了那種滋味,以後再來柏拉圖戀愛肯定也談不下去了,你跟高遠遲早得分。”梁君清瞪蘇特一眼,“那種滋味,哪種滋味?屁股受傷,發燒,進醫院?”“……”蘇特語塞,他弟弟這第一次就搞了一發這麽大的,以後在床上不會不舉了吧。雖然作為一個小受吧用不到前麵,但陽痿也不好聽啊,“好好養病,等你好了,哥哥給你找個模樣好身材好技術好的‘三好學生’,包你爽上天。”梁君清抬手一指病房門,“門在那邊,好走不送!”蘇特擺手轉身離開,“行了,我也挺忙的,好好養著吧。”走了幾步,他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過身,“對了,幹媽打了電話過來問你怎麽生病了,我沒好說你是在床上玩嗨了生的病,隻說你是工作太累。你待會兒記得回一個過去,她很擔心你,都想飛回來了。”梁君清點頭,“知道了。”等病房門關上,梁君清雙眼直愣愣的盯著天花板,良久後,輕歎了一聲。摸出手機,撥通了他媽的號碼。叮的一聲,接通了。電話那邊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兒子哎……”“媽……”*病好過後,梁君清又開始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他能接受跟高遠分手的事實,也能想通。但到底是愛了那麽多年的人,他心裏還是難受,隻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他廢寢忘食地工作,盡力不去想高遠,不去想那一個混亂的晚上,不去想那一個叫白什麽的人。隨著身上留下的痕跡消失,他心裏也快要真正地將這件事忘到後腦勺了。可惜,天不遂人願,沒多少天,他竟然又見到了那個人。*b大校園內。白澈站在一個宣傳欄前麵,腋下夾著一個籃球。他穿著一身球衣,高大精瘦。額頭戴了一條吸汗帶,黑亮的頭發濕漉漉的,顯然是剛打完球回來。他嘴角似笑非笑,有些邪性,本就長得十分俊朗的臉因為這抹笑更添了幾分魅力,惹得從他身邊走過的女生臉色通紅,頻頻回頭。王波看見這情景,心裏有些酸。他長得一般,身材一般,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學習,但就是學習現在都被白澈死死壓在頭上,翻不了身。“欸,白澈,你幹什麽,快走了。”一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男生叫他。他是白澈的室友之一,於軾。於軾有些奇怪。他們下午沒課,趁著天還不是十分炎熱就到籃球場打了會兒球。打完球回來要去吃飯,誰知道這個白澈在路上看見了一張宣傳海報,就跑上去看了又看,就不走了。他也去跑過去看,沒什麽奇怪的啊,不就是一個企業家要來經濟學院做宣講會嘛,他們又不是經濟學院的,跟他們完全沒關係啊。於軾伸手搭上白澈的肩,“欸,你看什麽?咱們又不是學經濟的。”他雖然長著一張娃娃臉,但身高不低,搭著白澈的肩也不突兀。而此時的白澈看著宣傳海報裏那張熟悉的臉,尚算平靜的外表下心潮澎湃。這海報上的人一身西裝革履,表情高傲且冷漠。不過隻有他知道這人被欺負狠了,這張高傲的臉上會露出怎樣委屈的撒嬌的表情,那身衣服下麵又有怎樣的風光……不能想,一想他就得忍,忍著就疼。他以為這輩子隻有在心裏懷念這個人了,畢竟首都的人千千萬,兩個人再次相遇的幾率基本為零。可是,上天簡直太寵愛他!這不,還沒幾天,就讓他得到了這個人的消息。原來他叫梁君清,是一個企業家,要來學校做宣講會。看看時間,竟然就是明天!明天他就可以見到這個讓他想得睡不著,想得渾身火熱的人了。不過這種事,不足為外人道。他抖落於軾汗淋淋的手,“熱不熱?”都是火氣重的小夥子,又剛打了一場球,渾身在冒汗不說,身體也像是個火爐,靠近了就燒得慌。是挺熱的,被抖落了手,於軾也沒再搭。他甩了甩頭,汗珠四下飛濺,擰開飲料瓶,仰著頭咕嚕咕嚕一口就喝了大半瓶。“沒天理啊沒天理,你說這人有錢就罷了,竟然還長得好看,這是不給我們留活路呀。”白澈笑著看他,“你也覺得好看?”於軾聽他問,又仔細地瞅了瞅海報裏的人,點點頭,“是挺好看的。”白澈又轉頭看著海報,“我也覺得挺好看。”說完,他率先轉了身,“走了,吃飯去。”於軾也跟著走,他對後麵的王波招手,“王波,你快點。”王波看看走在前麵的白澈,又看看宣傳欄裏的梁君清,低下頭跟了上去。梁君清當年是在國內讀完了大學後,才出國繼續深造。他的母校,就是全國都赫赫有名的b大。既然母校誠意邀請,他也爽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