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竟然會是泣靈的盟主”陸盈玥垂眸。


    “婉清公主,很驚訝嗎?我們泣靈之名,是憑借自己的勢力打出來的,司空有翌的九曜盟,龔丞依的淩虛堂,尤鷺修的誅妖莊,都是我們的手下敗將。”桓瑧淡淡道。


    陸盈玥想起來陸炫瑾,江珩颺他們幾個人好像是識得桓瑧,便問道:“盟主來京中,所說的要利用我,是要見我哥哥們嗎?陸炫瑾他們經常提起盟主。”


    桓瑧輕輕扯了一下嘴角:“你呢,想我嗎?”


    “盟主說什麽?”陸盈玥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桓瑧見陸盈玥這個反應,暗暗的歎了口氣,卻仍毫不在意一樣:“不用叫我盟主,我們泣靈,有四個閣,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為名,所以真正的江湖中人士,都叫我閣主。”


    “桓閣主確實比桓盟主好聽……”陸盈玥小聲嘟囔了一句。


    桓瑧輕輕一笑:“你說,炫瑾他們幾個,很想我?”


    “對啊,經常提到你呢。”陸盈玥肯定道。


    “今日炫瑾他們要處理叱靈珠寶一事,我也不便去打擾,若公主無事,可願陪桓瑧至梵音街茶樓小坐?”桓瑧故意說是梵音街的茶樓,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陸盈玥也自然答應:“閣主請。”


    茶樓


    “這是我們泣靈盟中自己種植的一種茶葉,公主請品。”桓瑧把一小撮茶葉泡入水中。


    陸盈玥抿了一口茶:“敢問閣主,這茶可有名字?”


    “這是生長於我泣靈山中的茶。必先經十年的風雨的洗滌,才選定一株茶樹,一株茶樹的生長,便可采的十年之茶,當然,這是我第一批帶下來的茶,我也是第一次品嚐,但是這被我們茶園的人稱為靈茶,也算是聚集了天下靈氣於此吧。”桓瑧細細的品著茶。


    “隻聽聞你們泣靈是武功好手,沒想到能人異士也都這麽多。這茶甘甜可口,香而不膩,確實不愧對靈茶之名。”陸盈玥不由得稱讚道。


    “公主過獎了。”桓瑧唇角勾出一絲笑,卻很快被他自己壓下去,從袖口中摸出一個小包,又換了一種茶,茶入水,泛起濃香:“公主品品這種茶呢?”


    陸盈玥看杯中的茶葉,形似新月,想起這種茶自己也很少喝到:“這可是新月茶?在府中也很少見的。”


    “確實,這茶是與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茶,應是與公主有緣。”桓瑧淡淡一笑。


    “茶是好茶,但是水還欠缺了半分,這溪水不純,不如流螢閣的清溪水。”桓瑧看著她的眸子,似笑非笑。


    陸盈玥也是愣了一下:“閣主怎麽知道我流螢閣的清溪?”


    桓瑧隻是挑了挑眉:“我初次品這新月茶,便是炫瑾用你清溪水煮的茶。你不知道……而這茶本是你流螢閣的一株衰老了數年的茶樹,卻在你降生之日重生。因它生長似新月,陸大人便給這茶命名為新月茶。”


    “你是怎麽知道的?”陸盈玥心下疑惑,不免多嘴又問了一句。


    桓瑧看著陸盈玥,眸子一亮,可又卻逐漸暗淡:“炫瑾說的。”


    陸盈玥從來不知道這段往事,又聽到是自己的親哥哥煮這般奇特的茶,來招待桓瑧這個江湖人士,陸盈玥也略知桓瑧在府中她識得的人心中的地位了。


    宮中,恰好皇後傅婧童和淩晴雨在花園賞花。


    傅晨珣在後麵拜道:“姑姑,晴雨長公主。”


    二人也便回過頭來,傅婧童雖然貴為皇後,但從打扮上來看,不似皇後,而更像一位女將軍,畢竟是出自五府的女兒,定是有些將帥風範在身。淩晴雨雖為長公主,也裝扮淡雅,沒有一絲長公主的架子。


    “晨珣來了所為何事?”傅婧童問道。


    “為的是叱靈使臣的貢品失竊一事。”傅晨珣此話一出,把二人嚇得不輕。


    “什麽?”傅婧童怕自己沒聽清,確認一下“叱靈使臣的貢品失竊?”


    “是”,傅晨珣答道:“我們五人在街上偶然看見了叱靈的使臣,因為使臣是無意外不外出的,我們便去問了緣由,得知了他們的進貢的物品失竊,琳舒想著這一切都應該是禮部負責,炫瑾便去調查了禮部尚書莊垂真,得知莊垂真雖有家室,卻仍日日往飛雪樓看歌舞,有時還將蘇氏姐妹帶回府中,恰巧今日我們在街上又聽說了藍色妖姬複出,贏了蘇氏姐妹,猜得到是月兒,如今炫瑾應該已經稟告了陸伯父,我便來尋姑姑探知宮中消息,毅珺去叱靈使臣那邊探消息,也是安撫。”


    傅皇後和淩晴雨帶著傅晨珣往屋裏走,傅晨珣也就邊走邊說。“姑姑,現在陛下那邊有消息嗎?還有在宮中有消息嗎?”


    正巧聽到屋外兩人的說話聲-“郡主請,晴雨長公主和皇後娘娘都在後園。”


    “那好,我去屋裏等吧。”說話的正是藍婼漪。


    “怎麽,我和晴雨約好一同賞花,你和婼漪約好一同前來找我們?”傅婧童調侃道,見傅晨珣有些紅了臉,“婼漪,我們剛剛從後園回來。”傅婧童朗聲道。


    “娘,皇後娘娘,晨珣…?”藍婼漪見傅晨珣,也是有些意外:“你怎麽在這?”


    “你們都為的是叱靈貢品一事?”還是藍婼漪給二人打圓場。


    “是”藍婼漪明白了傅晨珣,陸炫瑾,江珩颺,何琳舒和殷毅珺也是查到了叱靈貢品失竊一事,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報告給了傅婧童和淩晴雨:“今天我和璐羽在街上聽到飛雪樓的比舞,獎品正是叱靈進貢的那批稀世珍寶,我和璐羽好奇,就去茶樓找來了月兒去飛雪樓贏了比舞,那時候月兒正巧問了這批珍寶的來曆,蘇妙蘭說,禮部莊尚書對她姐妹二人青睞有加,此次便也是把這批稀世珠寶送於她姐妹二人,嫁禍於叱靈護送軍看守不力,所以這批珠寶,一定是叱靈軍手中的珠寶,璐羽說,現在叱靈的王子還沒有到,所以談判尚未開始,但是叱靈的那些原本進貢的珠寶,現在落在了禮部尚書手中。”


    “不可能僅僅是他莊垂真為主謀”傅婧童肯定道:“現在是太子和平王兩黨相爭,在明的是太子,掌管著吏部,刑部,工部,戶部,在暗的是平王,手下有禮部兵部和巡捕寺,如果是禮部尚書拿到了貢品,我覺得,可能,是吏部侍郎戚衡的嫁禍於人之計,我所得知的,是戚衡與莊垂真私交甚好,若是有人來查,也必會查到禮部,戚衡那個人城府很深,若是一邊鞏固交情,一邊讓莊垂真向平王示好,也不是沒有可能。”


    藍婼漪聽的有些頭疼,求助般的看向傅晨珣,傅晨珣回她一個無奈的表情。


    傅婧童見二人好像不太明白,便笑道:“我們去五府商議吧?在哪裏琳舒他們也都能一起想對策。”


    要說最懂權謀的人,五府當數陸炫瑾和何琳舒,要說最懂心機,那要看江珩颺,當然,有事情與五府商議,是最明智的選擇。


    茶樓裏,仍是二人相對品茶。


    “話說,你們都是在調查叱靈的珍寶失竊事件?”桓瑧品了口茶,問道。


    “是,所以,桓閣主也調查此事了?”陸盈玥打趣道。


    “這是我的人調查到的。”桓瑧拿出一張紙,“平王為了增大自己的勢力,聯合了司空有翌的九曜盟,這次的叱靈使臣貢品失竊一事,涉及到我江湖之事,我不可能袖手旁觀。現在江湖也不僅僅是江湖了,司空有翌的九曜盟,投靠了平王淩豫端,尤鷺修的誅妖莊投靠了太子淩豫禧,如果是太子或是平王繼位,我們江湖也會引起大亂,所以我才來找婉清公主,你們是決定儲君之位的五府,而我們隻是在江湖亂世中祈求一方平靜的草民,現在,公主可知,我來尋找您的目的了嗎?”


    淺吟堂


    “所以,傅姑姑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可能是由太子主導?嫁禍與平王?”何琳舒問道:“但是太子是毫無心機的一個王爺,而平王才是城府極深的,如果是憑兩位王爺的做事風格而言,怎麽看好像都不成立。”


    門突然被推開。陸盈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白衣男子。


    “月兒,這是何人?”見何琳舒,江珩颺等人都暗自竊喜,陸璟奇道。


    “草民桓瑧,拜見陸右丞。”桓瑧躬身行禮。


    “你便是炫瑾、珩颺他們常常提起的泣靈盟盟主桓瑧?”江柯奇問。


    “正是在下。”桓瑧抬頭,看了一眼陸炫瑾。


    “你還是回來了。”江珩颺笑:“而且我沒有想到,你會和月兒一起回來。”


    “茶樓偶遇。”桓瑧淡淡道:“今日草民前來,為的是叱靈使臣的貢品一事。”


    “什麽?”傅婧童,陸璟等人都很是驚訝。


    “桓瑧,你可是探聽到了什麽消息?”傅晨珣問道。


    “炫瑾現在在何處?”桓瑧眼睛一轉,沒有見到陸炫瑾,便問道。


    “炫瑾去告知陛下此事了,怎麽了嗎?”藍婼漪問道。


    “珩颺,還是麻煩你將炫瑾追回來,這件事,不關乎朝中之事。”桓瑧向江珩颺道。


    “好,等我速去速回。”江珩颺應下,轉眼不見。


    不多時,二人便都回來了。“我差一點就到了禦書房了,珩颺告訴我你回來了!”陸炫瑾推門便道,見桓瑧帶著麵具,停頓了一下:“不過,桓瑧,我沒有料到,你會和月兒一起回來。”


    “茶樓偶遇罷了。”桓瑧淡淡道。


    “怎麽,你可是有了什麽消息?”陸炫瑾問道。


    “你們現在得知的,有什麽消息?”秦晟桓問道。


    “我們這幾天在街上偶然看見了叱靈的使臣,便問了緣由,得知了他們的進貢的物品失竊,想來這一切都應該是禮部負責,炫瑾便去調查了禮部莊垂真,得知莊垂真雖有家室,卻仍日日往飛雪樓跑,有時還將蘇氏姐妹帶回府中,恰巧今日我們在街上又聽說了藍色妖姬複出,贏了蘇氏姐妹,猜得到是月兒,便立即回府查看情況,璐羽這邊又恰好在街上聽到飛雪樓的比舞,獎品是叱靈進貢的一部分稀世珍寶,月兒便去飛雪樓贏了比舞,也問了這批珍寶的來曆,得知了禮部莊尚書對她姐妹二人青睞有加,此次便也是把這批稀世珠寶送於她姐妹二人,嫁禍於叱靈護送軍看守不力,但是莊垂真所得到的,隻是一小部分珍寶,大部分的珍寶,都在平王手中,現在平王暗中培育實力,現在兩黨相爭,在明的是太子,掌管著吏部,刑部,工部,戶部,在暗的是平王,手下有禮部兵部和巡捕寺”陸炫瑾把目前知道的全盤托出,又問何琳舒:“你們還有什麽最新消息嗎?”


    “剛剛傅姑姑想,若是禮部尚書拿到了貢品,可能是吏部侍郎戚衡的嫁禍於人之計,因為傅姑姑說是戚衡與莊垂真私交甚好,若是有人來查,也必會查到禮部,戚衡那個人城府很深,若是一邊鞏固交情,一邊讓莊垂真向平王示好,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太子淩豫禧本是個懦弱無能之輩,反觀平王淩豫端,卻手下養著大批的能人賢士,若是嫁禍與平王,平王必然查得出來,所以這批珠寶,是不可能把太子看做主謀的。”何琳舒道。


    “到你了,桓瑧,你那邊是有什麽消息嗎?”陸炫瑾問道。


    “此事無關於太子,而是平王一人所為,而且用的不是他們的人,珠寶也不全在平王手中。”桓瑧肯定道。


    “你說什麽?”何琳舒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江湖中人也參與了此事?”


    “確實,你們隻知道朝中勢力的偏向與歸屬,但是江湖這邊,也並不太平”桓瑧淡淡道,“司空有翌的九曜盟,龔丞依的淩虛堂,尤鷺修的誅妖莊,和草民的泣靈盟,一向被人稱四方勢力,但這四方勢力,也加入了朝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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