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片刻阮寶玉又道,將身子靠上去,腦袋厚顏無恥搭上了帛錦肩膀。大雨如注,兩人都沒打傘,被淋得濕透,就益發感覺到彼此胸膛裏透出的暖意。帛錦遲疑著,將手慢慢搭上了阮寶玉後背:“可是……你的傷。”“我不要緊!”阮寶玉大聲,仰起臉來,找尋帛錦雙唇。帛錦再沒有猶豫,將頭低了下來,一氣深吻,順帶著撕咬,似乎要把阮寶玉生吞進肚去。阮寶玉幸福到暈,肩上的傷也不疼了,兩條腿上來盤住帛錦腰肢,‘咻咻’喘氣:“侯爺,雖然咱們是在作死,但還是去假山後頭吧,這裏……”帛錦應了一聲,抱他轉身,一路下吻,舌頭挑著他耳垂,咬了兩記,又下滑到他耳後,咬開他領口,濕漉漉地一路探到鎖骨。這麽走了一路,等轉到假山後頭,阮寶玉上身衣服已經差不多被褪了個幹淨,隻餘下受傷的右手還在袖裏伸著。帛錦矮了身,將阮寶玉放到秋千架上,吻很輕,一點點落在阮寶玉右肩,然而手卻很重,撫著他身體,胸膛,腰身……像是一寸寸要把他揉碎。雨水瘋了般澆灌下來,從帛錦睫毛墜落,一滴滴,打在阮寶玉臉頰。阮寶玉喘著粗氣,看向上方,這時候仍然能夠看出帛錦眼眸紫得詭異,於是勉強坐直:“侯爺……你是不是該吸素燃,你……”說話的時候帛錦已經俯身,一口咬上了胸膛,舌頭有節律地在他□打顫,另隻手則伸到他官服下去,一把將他底褲扯爛。還來不及呻吟出聲,帛錦的唇已經湊了上來,一隻手握住他□,輕輕打圈,間或耳語:“我是該吸素燃,現下脊背很痛,非常非常痛。”“那……”阮寶玉咬唇,想說的是不要也成,可人卻被帛錦抱上了膝蓋,兩人坐上秋千,腳輕輕一點,隨秋千呼一聲飛了起來。大雨如瀑,就是最好的潤滑,帛錦手下不停,秋千蕩到高處時就瘋狂□,秋千下來時就和緩些,服侍得阮寶玉不住呻吟。“我無所謂。”在傾天的雨水裏帛錦跟他耳語:“你快,我便痛吧,至少這是活著的滋味。”說完他手下動作加快,腳尖一蕩,呼一聲便直上雲天。阮寶玉靠在他胸前,被他那一句說得心口一緊,身體上的快感同時也在心尖一滾,似乎被這痛刺激,很快爆發,在秋千蕩到最高點時達到□,射了出來。白色的□粘膩,帛錦將它挑起,抹了一點到阮寶玉□,輕輕摩挲,其餘的則一點不剩全推進了他□。“侯……爺”阮寶玉全身微微顫抖,想靠得更緊,帛錦卻是抽身,從秋千架上下來,單膝跪在了濕滑的泥地裏。脊背上的刺痛越來越銳利,大雨迷蒙,天際烏雲蔽日,他的視線漸漸模糊。他彎低了腰,將東西從袖口裏扯了出來。瑩亮的柔光在假山背後亮起,並不像夜晚那麽刺眼。這是一串夜明珠,總共十一顆,顆顆圓潤,有半個雞蛋大小。大約一年之前,帛泠將這串珠子當著眾臣麵賞他,是這麽說的。“這是高僧開過光的寶物,能夠辟邪,還望愛卿時時帶著,體會朕一片心意。”一片心意。回想到這四個字帛錦又是冷笑,將珠子的線繩扯斷,一頭打個結固定住,然後一顆一顆塞進阮寶玉□。珠子體積不小,進去的時候頗有些痛楚,阮寶玉將頭抵在秋千繩,□止不住抽搐,立時便有白色的□湧了出來。帛錦湊前,手指挑起那白色液體,送進阮寶玉口中,和他舌頭交纏,幾下安撫,輕聲:“我們來玩個夜光照菊的遊戲,會有點疼,你要玩麽?”阮寶玉嗚嗚作聲,說不出話,隻好惡狠狠點了點頭。十一顆夜明珠於是全數被送進了他□。“你猜你會有第二次□麽?”帛錦湊到他耳邊,就著雨水,在他□彈動,最旖旎的時候發力,將秋千輕輕一推。他人半跪在原地不動,線繩的一端還握在他掌心,秋千一動,珠子在阮寶玉□摩擦,最終是有一顆被拉出了菊口。痛是在所難免,阮寶玉倒吸了口氣,又蕩回原點。帛錦伸手,將那顆脫出的珠子又塞了進去,另根手指在他□輕輕一彈,道:“痛的話你可以賦詩,你不是素來有才。”說完又將秋千蕩了出去。這一次珠子脫出三顆,已經沾血,回來時帛錦張口,細牙咬他耳垂,也是咬出了血。阮寶玉吃消不住,□卻是不爭氣立了起來,於是涎著臉:“侯爺,有才的我能不能不賦詩,說些個大白話?”“行。”帛錦應道,沒有提示,將秋千用力推了出去。秋千蕩到高處時珠子全脫,阮寶玉也是瘋了,居然和著雨點大聲:“侯爺,我隻所以要和你在這裏親熱,是想告訴侯爺,我不怕,我什麽都不怕!”這句帛錦聽得清楚,卻無有反應,待他蕩回,隻是沉默著將珠子又塞了回去。又是一蕩。珠子上麵滴答著□和少許鮮血,緩緩墜落帛錦掌心。危險而淫靡的味道,看起來卻極是誘惑,帛錦伸出舌頭,舔了一口。不錯的味道。秋千又蕩起弧線,阮寶玉的聲音重新響起:“侯爺,我並不奢望你現在立刻相信我,我隻想你肯冒這個險,和今天一樣,冒險和我在一起。”帛錦一怔。阮寶玉蕩了回來,將珠子重又和血塞進他□時,帛錦心間翻滾,居然重又燒起了□。“我們沒有將來。”“我隻要現在。”“我比你想象中更加黑暗複雜。”“我比侯爺想象中更無所畏懼。”……“我受過傷,很難再試第二次。這就好比你方才已經□,短時間很難第二次一樣。”話說到這裏秋千已經第數十次蕩到高處。烏雲壓住日頭,正午時分,花園裏居然一片黑寂。夜明珠緩緩掙出菊口,一顆複又一顆,光亮照著淫糜的血色。阮寶玉蕩了回來,身體敲中帛錦心口。帛錦掌心握著夜明珠,另隻手去撫他□,沒曾想阮寶玉居然通身一顫,□猛然縮緊,前麵也激射,熱辣辣射了帛錦一手。大雨如瀑,花園那頭奔來不知是誰急促的腳步。危險和□同時彌散,那夜明珠照徹黝黯,居然在帛錦身體深處,撕扯出了一絲雷觸般的快感。第二十四章角落碎步聲又逐漸遠去,聲音雖被雨水掩蓋,帛錦還是聽到,掃了一眼:“是宮人。”“哦。”雨落身上,點點飛濺成水花,寶公子依舊神采熠熠,笑得耀人心目。天雨如瀑,將一切籠罩起來。兩人釋然對視一笑,不管是太後派的,還是皇帝派的,都不打緊。“侯爺,無論誰怪罪下來,我都會承擔責任。”阮寶玉慢吞吞地耍賴,“我若應了親,就是逃避;所以親事,我不會答應的。”帛錦沒有表態,微微俯過身,覆住他上方。兩人幾乎裸身相貼,寶公子一顆心撲通撲通地亂跳。目光繾綣,阮寶玉癡迷九分,一分遺憾;遺憾的是帛錦紫眸裏這笑意還是太淺。他轉眼又為自己打氣,不管如何,總歸在無聲無息地滋長,若侯爺能長長久久這樣子,才好。“侯爺,前日我做夢,夢到少時與你共讀書院。”帛錦眉心一動,莫名地笑笑,“荒唐。”確實荒唐,連阮寶玉自己都不解,所謂夢是心頭想,為何會做這樣的夢?就在方才,阮寶玉陡然心裏一動。如果能早點相識多好,如果早點遇到,他一定拚命把帛錦護得周全,絕對不給那狗娘受——沈落一點機會;就算帛泠身邊有管銘又如何,他一定要與那主兒鬥一鬥。是了,這夢是這個意思!想到這裏,寶公子已然乏力,累得意識有點迷迷糊糊。他不知道自己說了那句沒有,或許說了,或許沒有。反正他此時覺得眼皮壓有千金,動舌起音都有點艱辛。然而他能感覺,睡死前,抱住他的帛錦頓了頓,朦朧裏依稀聽到一聲歎息。“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一夜雨歇,水珠沿碧綠修竹葉尖滴下,淅淅瀝瀝。太後手動念珠,遠望宮門台階前宮人清掃一地亂紅落葉。“知道。”帛錦垂袖跪地。“小錦……”“孫兒不願意,見他與旁人好。”一字一句。太後垂目沒說話,隻招手讓宮女幫忙捶腿。這時,殿外有宦官稟報,說皇上派人詢問賜婚阮寶玉的事宜。太後睜目,瞧著慢慢步進殿堂的晨光,緩緩道:“都道年紀大了,好些事都不記得了,哀家真有要幫阮少卿賜婚這事嗎?”她麵帶慈祥,一笑置之,後半句也隻問帛錦一人。“太後說不記得了?”帛泠停下手中紫毫筆。“是,陛下。”帛泠沉思了一會,唇角勾起:“宣阮寶玉,黃昏紫英殿問話。”傍晚,阮少卿奉聖命進殿,殿堂行君臣之禮,帛泠卻隻當沒聽到,埋頭於案。阮寶玉從太陽落山一直跪到掌燈,從掌燈跪到更樓敲更,終於等到帛泠批閱完奏折。“給阮少卿賜座。”帛泠將奏章卷軸帶一份份慢慢係好。第一句,就明確地告訴阮寶玉,皇帝不裝糊塗,就是故意整他。“不知,聖上召見有何吩咐。”阮寶玉就座,略略躬身。“沒大事,隻想對卿家說個故事。”帛泠悠然呷了口茶,舉目暗示遣退他人出去。殿堂上隻有他與阮寶玉二人。燈火下,阮寶玉隻見帛泠在笑,眸子很水,卻是滿目壞水。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無根攻略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殿前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殿前歡並收藏無根攻略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