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從不要挾人的許百聯這次要主動等著人向他上貢了……而顯而易見的是,蘇高陽可從來都不是那種人。“不過,也許因為我的麵目可憎會讓他盡早不與我糾纏……”許百聯說到這裏調皮地眨了眨眼,“但是,誰都知道他有多迷戀我,當我找到另一個比他毫不遜色的伴侶度過餘生的時候,我相信,我親愛的蘇上校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懷我,他身邊的人更不可能,有什麽能比他們的英勇的英雄卻被對手某個不著調的糜爛的公子哥當成一坨屎一樣對待的經曆更恥辱的呢?”夏時季頭疼,“別說粗話,被老師知道了,非得抽你的嘴。”許百聯笑,依然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他說他愛我,那我就好好看看他是怎麽愛我的……”說完,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瞄了一眼起了身,往門外走,“我去他那,對了,你幫我注意著蘇蕾蕾一點,我看那女人好像挺討厭我的。”在談著話也在工作的夏時季這時抬起腦袋失笑,“她不討厭你才怪……搶了人家寶貝還不以為意,沒現在弄死你都是她沈得住氣。”許百聯聞言回頭訝異地挑了下眉,隨即,又微笑了起來。他覺得,他今天對女人失禮打在蘇蕾蕾臉上的一巴掌,其實打得還挺好的。許百聯回去時蘇高陽什麽反應都沒有,照常吃完飯之後讓許百聯練琴,完了之後也是一陣歡愛。對於許百聯今天的行為緘默不語,好像那些事沒有發生過一樣。他縱容著,許百聯不是不知道。不過,他更想知道的是,蘇高陽的底線在哪裏,這才是他想知道的。幾天的相處,蘇高陽很快就去上班,他職業特殊,有時消失個一個星期半個月的很是自然,許百聯偶爾連續幾天都能接到他的電話短訊,有時也會接連幾天音訊全無。這樣過去一個多月,這天,剛送走蘇高陽,許百聯開了車打算回春夏鎮陪他的狗少們住幾天。他先坐的飛機,到了隔鎮的飛機場,取了停在飛機場的車。黑色的跑車正在路上向春夏鎮急馳,在一片湛藍的天空下海水也顯得碧藍無比。當身旁的車子在旁邊掠過,前方沒有一輛車,後方也看不到車輛時,許百聯有點感覺不對勁地皺了下眉。他迅速在旁停下車子,取下威特送給他的手表彈開表麵按下鍵,再迅速地把它扔到車底下……在表發出尖銳的一聲嘀答聲時,他跟瘋了一樣地迅速從海邊高速路的欄杆上越了過去,不顧與沙灘有近十幾米之高的高度不要命地往下跳,接著接觸到地麵時,他更是飛快地往海水中跑……“轟隆”一聲,當他跳到海水中時,背後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在海水裏也因聲響受到共振在水中波動的許百聯回過頭,看著烏煙和火焰在剛才還好好的車子上空盤旋時,他不禁笑出了聲。隻是,他毫無血色的臉孔與嘴唇出賣了他所受到的震驚,那迅速不斷收縮的瞳孔也反應著身體所遭受到的驚恐。第30章等到回過神,許百聯的視線從一片黑色的濃煙中回到了自己身上……這個時候趴在淺難上的他發現自己的一隻腿已經不能動了,完全喪失了知覺,而另一隻腿此時正在赤骨地疼……這可能是剛才從十幾米的高空跳下來的後遺症……真不知道跳到地麵時雙腿是怎麽還有行動力跑跳到海水裏的。想及自己的手機放在車上,許百聯更是苦笑了一下,老老實實地趴在原地,他現在根本就是動不了,隻好等著看有沒有人來救他了。當他在冰冷的海水裏凍得神智都模糊時,竟然聽見了救護車的聲音。許百聯那時候差不多快要昏迷,不過在朦朧中聽到前來的人之中有鎮裏的人時放心地昏了過去。等他清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媽。謝文慧看到他醒來,紅腫的眼睛裏又流出了眼淚,勉強地牽了牽嘴角笑了笑之後說:“可能得休息一段時間了。”許百聯微微地笑了一下,抬起手擦母親的眼淚,溫和地說:“要休息多久?”說著視線不在意地看了眼自己兩隻腿都打了石膏的腿就收了回,轉而還是溫和地看著他的母親。謝文慧也淡淡地說,“小半年吧。”她說得淡然,但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地往下掉,明明想說得輕描淡寫地想讓自己影響著孩子把這不當回事,可這位身份是母親的女人還是為兒子止不住心疼地直掉眼淚。許百聯看著他這樣的母親心微疼了起來,他伸長著手幫她溫柔地擦著眼淚,微笑著說:“小半年就小半年吧,學院的課也不緊要,正好可以安安靜靜地在家裏呆小半年。”“嗯。”他媽拉著他的手下了來,自行擦著眼淚,過了幾秒她鎮定了下來,站起來說:“你躺著,我去弄點飯來。”許百聯點頭,看到母親走到門口時,叫了她一聲。謝文慧轉頭,看到她兒子用很溫和安靜的眼神看著她說:“媽媽,別為我擔心,我沒事,其實是我不好,我太任性才會……”謝文慧聽到此急步走回床邊,她原本不想責怪孩子,他有時那些不經意的浪蕩氣息是她曾熟悉地在她的那些前輩或同行身上看到的,她並不想讓許百聯中規中矩地束縛著過日子,他與什麽人交往,是男是女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隻是,他明明知道危險還是固執地去招惹姓蘇的人,這種不珍惜自己的行為真的讓她惱火得很,她本來揚起手就要打他的臉,隻是手到半空中又放了下來,看著她的兒子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說:“不許你再跟姓蘇的見麵,你的命你自己不要,我當媽的要。”說完,轉過身就出了門,不再回頭。而身後的許百聯輕皺了下眉,隱約地知道了放炸彈的可能是誰。許百聯呆的是獨立病房,醫生與護士都是親朋好友,看到他時都沒他媽那麽客氣,紛紛指責他是腦殼壞了才讓別人這麽欺負。鎮裏的人其實也不是誰都喜歡許百聯這個人的,尤其是有幾個守舊的老人老覺得他有點花花公子的架式,不是個很負責的男人,隻是波及到生命時,那種齊齊抱團抗外的情緒就又湧現了出來,知情的人應夏時季的要求紛紛收口,對外不透露任何消息。許百聯看到夏時季時是他住院後的第三天下午,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時,他那長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好看的好友就笑意吟吟地進了他的病房,捏著他的臉蛋帶著笑評價了兩個字,“真醜。”許百聯拉開他的手,撇了下嘴,瞪著眼睛看著夏時季。沒有醜臉蛋可捏的夏時季漫不經心地坐到靠著窗戶那邊的椅子上曬著透進來的太陽,微笑地看著許百聯一言不發。“到底是誰幹的?”許百聯無奈了,他這小夥伴有時候惡劣得要命,最喜歡幹雪上加霜的事了,明明知道他想知道是誰幹的,現在外麵情況怎麽樣了,他就是閉口不語,完全不對他這個傷患體貼一點。“還能是誰……”夏時季收回了笑容,坐在椅子上微彎了腰,拉著許百聯的頭發把玩著淡淡地說,“反正是蘇家的人就是。”“蘇蕾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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