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要不了兩日,那老爺子就回來了,結果四日過去了,老爺子還是沒回來。


    而且春耕也已經結束,鎮子裏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把錢朵朵忙得腳不沾地,實在是受不了了,就把老娘和老爹給弄了過來。


    不得不說人多力量大,有了老爹和老娘的加入,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


    一直幹到了晌午,也沒覺得有多累,瞅著時候差不多了,幾人收攤,正準備回家。


    酒鋪的掌櫃,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


    “沈老板,沈夫人,你們還是去看看花老爺子吧。”


    掌櫃一邊抹著腦門子上的汗,一邊眼巴巴的望著沈北軒和錢朵朵。


    這幾日老爺子在酒鋪裏喝的酩酊大醉,真怕把他給喝壞了。


    “伯父他怎麽了?”沈北軒一臉的緊張,就連錢朵朵和錢大山他們也湊了過來。


    直直的盯著酒鋪老板,好像那老爺子出了啥事兒似的。


    “老爺子回去的這幾日,手裏就沒離開過酒壇子,我也是怕把他給喝壞了,這才想著找你們過來勸勸他的。”


    “啊?”錢朵朵一愣。


    直直的盯著酒鋪的老板,還以為那老爺子回去是有啥事兒呢,原來是去喝酒了。


    這走了也有四五日了,若是天天都喝酒的話,那還不得給喝廢了。


    就連沈北軒和錢大山的眉頭 也是皺的緊緊的。


    “那別呆著了,咱真趕緊去瞅瞅吧!”錢大山看著沈北軒,又看了看酒鋪的老板。


    還以為花老哥是幹啥事去了,若是喝了這麽多日子的酒,那還不得把身子給喝壞了。


    “好。”沈北軒點頭。


    這下大夥也不磨蹭了,趕忙收攤,等跟著酒鋪的老板來到花老爺子的住處時。


    剛一推開門,就被一股子嗆人的酒味兒給熏了出來。


    “這得是喝了多少啊?”錢朵朵皺著眉頭。


    一邊說著,一邊扇著鼻子,這滿屋子裏都是酒味兒,得喝了多少能這麽嗆人。


    沈北軒沒說話 ,直接拉開了錢朵朵,走了進去,來到床前見,花老爺子正躺在那裏,手裏還抱著個酒壇子。


    嘴裏還嘟嘟囔囔的,也不曉得都說了些什麽,不過看著他眉頭緊鎖,應該是很難受的樣子。


    看著這老爺子醉的不省人事,錢朵朵也挺意外的。


    “……………………”


    平時瞅著挺精神的,沒想到也有這麽頹廢的時候。


    這會兒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身旁的錢大山和郭氏看的也是眉頭緊皺。


    “……………………”


    一看這老爺子就是有不開心的事情。


    “伯父一回來就這麽喝嗎?”沈北軒轉頭看向了酒鋪的掌櫃。


    難怪在家的那幾日,瞧著他像是有心事似的,原來跑到這裏喝悶酒了。


    “可不嗎?自打回來,手裏就沒離開過酒壇子。”


    “那你通知周文旭了嗎?”沈北軒又看向了酒鋪的老板。


    老爺子跑到這裏獨自喝悶酒,想來一定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是不想讓自己跟朵朵知曉的。


    如今喝成這個樣子,真怕傷了身子,覺得有必要通知周文旭一聲。


    “通知了,昨日通知的,我們東家也應該快到了,我也是怕把老爺子給喝壞了,這才想著讓你們先過來勸勸的。”


    酒鋪的老板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不管怎麽勸他都沒有用。


    他也怕老爺子在這裏出了事情,特意給府城捎了信,想來東家也應該快到了。


    “那你知曉這老爺子為啥喝這麽多酒嗎?”錢朵朵望著酒鋪的老板。


    在他這住了這麽多些日子,應該能知道些什麽。


    “不知,老爺子一回來就說不用管他,然後就整日整日的喝酒了。”掌櫃搖了搖頭。


    這老爺子一回來,就要了好幾壇子的酒,交代他不用過問別的。


    人在自己這兒住著,又是東家特意吩咐讓他照顧的,哪能眼瞅著不管。


    這若是在自己這裏出點什麽事情的話,別說跟東家沒法交代,就連這飯碗也得砸了。


    看著這老板一臉為難的樣子,沈北軒也沒再問,來到床前坐下,輕輕的拍了拍老爺子的肩膀。


    “伯父!”


    “嗯?”花老爺子皺了皺眉。


    隻是哼哼了一聲,沒有睜開眼睛,生怕把老爺子喝壞了,沈北軒又喚了一聲。


    “伯父。”


    “嗯?”花老爺子又皺了皺眉,這才勉強的睜開了眼睛。


    看了一眼沈北軒,也不知小是看清沒看清,緊接著又閉上了眼睛。


    “這得是喝了多少啊?”錢朵朵的眉頭皺到了一塊兒。


    這老爺子是真沒少喝,連人都不認得了,沈北軒的眉頭也是皺得緊緊的。


    望著喝的不省人事的老爺子,稍作遲疑之後,起身站了起來。


    “我去找個郎中來瞧瞧。”


    就這麽讓老爺子一直醉著,他不放心 ,畢竟年紀大了。


    想著還是找個大夫來瞧瞧,先把老爺子弄醒再說,隻是還未走到門口,周文旭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東家,您可算來了!”


    酒鋪的老板,看到周文旭就跟見到救星一樣,忙指了指床上躺著的花老爺子。


    “喝了四日了,我怎麽勸都不聽。”


    這幾日不管他怎麽勸老爺子,都是一口一口的往嘴裏灌著酒,真怕把他給喝壞了。


    “……………………”周文旭沒吱聲。


    也是皺著眉頭來到花老爺子的床前,俯身坐下,摸了摸他的額頭。


    注視了他一會兒之後,才轉頭看向了沈北軒和錢朵朵。


    “沒事,過兩日就好了!”


    “他以前也經常這樣嗎?”錢朵朵來到跟前。


    看著周文旭,又指了指雙眼緊閉的花老爺子,聽周文旭的意思,似乎以前還有過這種情況。


    要不然他也不能是這副不慌不忙的表情,聽錢朵朵這麽一說,周文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每年都會有幾日這樣的。”


    “啊?”錢朵朵一愣。


    直直的盯著周文旭,這話怎麽有點沒聽明白呢,就連沈北軒和錢大山他們,也是直直的盯著周文旭。


    明顯都是對他的話不理解,對上他們疑惑的眼神,周文旭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此事說來話長。”


    話一說完,又轉頭看向了身旁的掌櫃。


    “讓人把這些酒壇子都收走,等一會兒伯父醒的時候叫我們。”


    說完又看向了沈北軒和錢朵朵。


    “這屋裏的酒氣太重,咱們換個地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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