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去了,轉眼又到了黑夜。


    楓丹白露騷亂事件在沒有找到具體幕後策劃者的情況下告一段落,其中萬洛子爵與他的西班牙助手下落不明,外交部長的法得爾伯爵的秘書也失蹤了。那些參與這次騷亂的人們基本上都是一些不知情者,他們隻知道宮廷中傳出了一些要裁減他們消息,然後就跟著幾個領頭的氣勢洶洶到楓丹白露找我興師問罪了。


    說起來這件事那幾個領頭的也真夠倒黴,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小腦抽筋,在鬧事之後全被宰了,下手的人倒是幹淨利索,他們到死得不明不白。


    總之,這場看起來並不像要借騷亂把我幹掉的行動,最後死了6個人,傷了1個人,代價還不小,血本也夠大。當然對於操縱這件事情的人6條人命算不算大,我是不清楚了,但顯然他是在給我傳遞一個明確的信息——要把我從凡爾賽抹掉不過是小菜一碟。


    是呀!是呀!這一切我都知道,都知道,宮廷政治鬥爭不一直是這樣?


    我坐在沙發裏聽著蒙日與羅伯斯庇爾關於巴黎工程進度的報告有點分心,可能是連續兩天的報告讓人昏昏欲睡,也可能是其他的一些原因讓我總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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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王特意安排了迪姆裏耶將軍做我的保鏢兼埃及外交事宜的軍事主官,同時現在繆拉率領0人龍騎兵算是專門給我派的警衛,這樣的安排讓我暫時不用對自己個人安全問題有所擔心。不過新的問題同時誕生了,首先國王對於迪姆裏耶將軍的任命似乎暗示著國王已經開始催促我的埃及之行。


    是呀!是呀!早該去北非賽馬,泡酋長夫人去了,可老家事情還沒有走上正軌我能離開麽?麵對著蒙日與羅伯斯庇爾的礦轟濫炸真的很疲憊。


    “先生,建材商他們統一口徑抬高價格,這使我們在建造巴黎三座新工廠的成本大大提高,我看是不是調整一下工人工資,和福利,我想大家對於有新工作熱情都很高,不會在乎現在的待遇的。”蒙日遞給我一個報表,雖然我並不熟悉18世紀法蘭西工廠建設主要材料,但我看到蒙日所列的木材價格對比,采購價格整整高了50%,也就清楚了最近巴黎工程進展緩慢的主要原因。


    “除了材料價格外,從洛林製造的機器到巴黎道路稅也增加了,先生您看。”


    我有氣無力地翻閱著資料,順帶瞄了一眼在一旁臉色陰沉的羅伯斯庇爾,“羅伯斯庇爾先生你有什麽意見?”


    羅伯斯庇爾臉色蒼白,眼眶發黑,我注意到當他聽到蒙日提出要調整工人工資與待遇嘴裏就似乎在嘀咕著什麽。等到聽到我問他有什麽看法,這位鬥誌昂揚的先生立刻站了起來:“先生,我知道我們現在麵臨的困難,但我們絕對不能向那些奸商和投機分子低頭,您應該讓陛下出麵。這些家夥,他們除了隻會往自己口袋裏撈錢……”


    又開始了——麵對漏*點四射的羅伯斯庇爾,我心中不由歎了一口氣,找國王?找路易十六?我這個軍械大臣如果遇到什麽問題都找國王,那我也不用幹了,何況路易十六就算想幹預估計也沒有辦法。


    說實在的這些廠房生產倒還是其次,隻不過是為後續做準備,雖然單單為法蘭西換裝就是一筆很大的生意,不過國庫沒錢。真正的買家還沒有去談,真是頭疼哪!


    我注視著窗外的黑夜,我注視著羅伯斯庇爾倒在玻璃窗上身影,看著他揮舞拳頭對那些奸商和稅收官發出一陣陣波瀾壯闊的叱令——看著這一切我感到很累。


    是吞噬一切的黑夜耗幹了我的體力?還是羅伯斯庇爾的漏*點總能讓他的聽眾渾身無力?我不太清楚,我緊緊貼著沙發,仰視著這個精力旺盛的人。


    羅伯斯庇爾真有耗之不竭的力量,在這能吸走一切的黑色中,他那在這黑色上淡淡的晃動的人影卻是那麽清晰,他大聲呼喊著,毫無顧忌,不過麵對他這樣的宣泄我著呢的感到很累。


    今天沒有心情再聽這位大哥三個小時的演講,我揮了揮手,打斷了羅伯斯庇爾:“好了,羅伯斯庇爾先生,楓丹白露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大概知道了,他們就是因為我提出裁減冗員和懲辦貪官而引出的事情。”


    “先生您害怕了?”羅伯斯庇爾嘎的一聲在我麵前站住了,蘇格蘭那種高高的個子加上這位先生站著,我坐著,我在一瞬間處於他絕對俯視的地位,想不到我以前用過的計量被他照搬在我麵前。


    我低下頭,向他擺了擺手:“害怕?先不說這個。前不久我向陛下推薦先生去參與檢舉貪官,先生有沒有用膽量去做?”


    “懲治貪官?”羅伯斯庇爾剛才那番慷慨激揚的情緒頓時滅了半截,他小退半步愣愣的注視著我,似乎在確認,或者是在其心中在衡量,隨後重複一遍:“先生是讓我負責檢舉貪官?”


    我瞄了一眼羅伯斯庇爾,心中暗笑,我還以為你真是無敵呢,原來也有膽怯,真是這世上說話的人總覺得做事情的人輕鬆。看到他這神情我還有點猶豫要不要把他往火坑裏推。


    說實話處理貪官是很需要技巧的,就像羅斯庇爾現在這樣有沒有堅實背景、後台、又直來直去的人處理這樣的事情的確很難。當然也不見得盡然,畢竟我知道羅伯斯比爾身邊還有一個力量沒有顯身,那就是富歇。


    說起來富歇這家夥真滑頭,他是不是聽到什麽風聲故意躲起來了?到現在我還沒有見到這家夥一麵,是該把這家夥也來拉下水了,而且我也覺得有富歇幫忙。那麽安排眼線的事宜會便宜一些,當然富歇也是一個不好控製的人。


    既然想到這裏,我還必須把羅伯斯庇爾推出去了,反正他有發泄不完的精力,如果不滿足他也太浪費了,想到這裏我說道,“羅伯斯庇爾先生,其實你也不用擔心,裁減官員和懲治貪官主要負責人是掌璽大臣巴郎登和負責官員的利昂古爾公爵負責的事情,你主要是協助他們,如果你想多做一些事情的話,那麽就讓富歇幫你就成。”


    “富歇?!”當羅伯斯庇爾聽到提及這個名字時眼睛豁然放光,看那神情這位也大概想到了富歇的妙用。


    不過這時候的羅伯斯庇爾還算沒有完全興奮得失去理智,如果他不加思索馬上答應,我還不能讓他去了。還好羅伯斯庇爾猶豫了,雖然他肯定在一瞬間爆發了無數幻想,但是他還是冷靜下來,馬上又問道:“先生!能問您一個問題麽?”


    “嗯?”看羅伯斯庇爾的神情,看起來不是好問題。不過說起來如果是羅伯斯庇爾要提問,我要不回答都不容易,所以我隻好再次擺了擺手,“不要客氣問吧——羅伯斯庇爾先生。”


    “嗯——”羅伯斯庇爾難得的嗯了起來,然後他故作深沉倒退幾步,坐回到自己的位子裏,低下頭,手托著下巴又想了好一會兒……


    好家夥,他這是想問什麽?看著羅伯斯庇爾這麽誇張的舉動讓我剛想放鬆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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