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彎下身子看看裏麵的人,就被柳公子一把拉住了。


    “先給他把衣服烤幹,他現在不體麵。”


    我小小的臉上露出大大的疑問,“這麽久了,你就原地等著我來給他烤衣服?”


    柳公子倒是振振有詞,“那這裏不是有個不能見火的人嘛,你也不想我把他們倆放在這裏,自己去烤火吧。”


    倒也是,雪女本就是活在寒冷的冬天,依靠冬日的嚴寒才能存活,這要是給他強行烤火,不就是給她折壽嘛。


    “來,阿遙,拿去給衣服烤幹。”


    這大雪天的,我上哪去找幹樹枝給它點火,索性直接把這活丟給了阿遙。


    於道長不是說要鍛煉一下他的男子漢氣概麽,那,現在派上用場了。


    “啊~”


    他有些不情願地啊了一聲,有些酥軟,緊接著就被於道長罵了:“大男人,說話撇什麽長腔。”


    於道長的話比我的好使多了,隨便一句話就跟聖旨一樣,阿遙不光嘴裏的話停下來了,就連手上的小動作也收住了,身子板也下意識地挺直了點。


    “可是,這麽大的雪,哪裏有柴火能燒火啊。”盡管氣勢有了,但現實對於小胖來說,還是個大難題,畢竟氣勢不能當柴燒。


    於道長瞪了他一眼,說道:“這是下雪,不是化雪,底下的樹枝,應該不會很濕,再說,總有大雪淋不到的地方,走,我跟你去找。”


    有了於道長的幫助,阿遙臉上由陰轉晴,屁顛屁顛就跟著於道長去了。


    “小穀,你不去嗎,在大雪天漫山遍野找幹柴這可是一個不錯的體驗,堪比野外求生了,下次找這種機會可就難了。”


    看得出來小穀本身也想去,隻是出於有於道長在,她沒好意思開口。


    小穀眼睛裏都冒著小星星,拍拍小手,說道:“龍脊雪山我來咯,饑荒,我來咯。”


    女孩子不管多大年紀,隻要激動的時候,都是會踩著小碎步蹦躂的,小穀一跳一跳的十分可愛。


    而且,這麽可愛的女孩子還玩遊戲……


    額,妹子,開個直播,前途無量啊。


    要不是人家不稀罕掙這個錢,我想各位大哥的錢袋子怕是捂不住了。


    小穀的興奮勁讓我也蠢蠢欲動,隻是剛剛柳公子給我使了個眼色,我知道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所以我不光是不能離開,剛剛讓小穀也去玩一玩,實際上也是想把她支開。


    小姑娘連跑帶跳,根本不管路有多滑,跟來時的小心翼翼可是完全不一樣了。


    看著他們漸行漸遠,我才緩過神來跟柳公子說道:“怎麽回事,說吧。”


    柳公子對我豎了個大拇指,道:“聰明,不愧是我徒弟。”


    “趕緊說,別賣關子。”


    有時候,我聽不明白的,他不是說自己深諳人情世故,怎麽在十一麵前,老是這麽跟我說話呢。


    自己也不想想,一個男人的醋意到底有多大。


    柳公子指著那個雪屋說道:“看看吧,裏麵是誰。”


    果然,根本就不是什麽烤火,不過就是把人支開罷了。


    柳公子先對裏麵的人說了一句,“好點了沒。”


    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好多了,謝謝你啊小夥子。”


    這聲音,怎麽那麽熟悉。


    我一下子低下頭,朝裏麵看去。


    接著,四眼相對。


    “李立群!!”我大聲喊道。


    裏麵的人看見我特興奮起來,“道長,怎麽是你,這麽有緣分嘛。”


    既然還認識我,按說也認識柳公子啊,怎麽剛才他就沒想到我一會也會過來嗎。


    不過那都不重要,不認識就不認識唄,說不定男人對男人就是不會留下深刻的印象。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本來忙完手頭的活,我們就該找他了,現在這個都還沒結束,就跟他無縫銜接上了,倒也是省下了我們很多麻煩。


    “你不冷嗎?”我問道。


    他的外衣都脫了,隻穿著裏麵的衣服,就算是有了遮風擋雨的地方,這麽冷的天,應該也是十分難以忍受的。


    可是他說道:“還好,剛才那個小夥子給我渾敲打了一番,我就感覺溫暖了些。”


    他的臉色有些紅潤,不像是凍得厲害的人。


    我轉頭說道:“你還有這本事?”


    “小事情,不值一提。”柳公子再次裝上了。


    所謂的捶打,想來不過就是假把式,就他那本事,還不是捶一下就能好起來的事。


    但柳公子在生人麵前從來不賣弄自己,就算是一秒解決的東西,他也會搞得複雜一些,讓人相信那就是通過手藝完成的活,而不是靠一些普通人掌握不了的技藝。


    柳公子一直都交代我,要學會隱藏自己的實力,被太多人知道自己很厲害不是什麽好事。


    我還沒來得及問別的事情,隻見於道長飛奔回來了。


    火急火燎的,也不知道咋回事。


    “快快,把這個拿去。”於道長手裏舉著一個小盒子,一邊跑一邊說道。


    我快走了幾步上前。


    “這我自己煉的,能維持一部分體溫,就一顆,你拿去吧。”


    於道長真是個謀大事的人,一路上先不說自己冷不冷,就小穀和阿遙,都是普通人,凍得不行不行的,他愣是沒掏出來,硬生生等到現在,留著讓它發揮最後的功效。


    “謝謝。”此刻,無以言表。


    “竟說些沒用的,走了。”於道長在我肩上拍了一下,轉身就走了。


    我回去的路上,有些蹣跚,盯著手裏的丹藥發呆。


    “咋了?”十一看我這個樣子,跑過來接應了我一下。


    “沒事。”我搖搖頭,沒再說別的。


    走到李立群旁邊,麵無表情地說出兩個字:“吃了。”


    冰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李立群也沒有任何思索,張開嘴巴,就吞了下去。


    “你就不怕我給你喂的是毒藥?”我看他如此毫不猶豫,十分震驚。


    李立群搖搖頭,“我相信你。”


    我抓起身邊的雪,慢慢的將它們揉成雪球,沒一會,便晶瑩剔透。


    “啪唧!”精準地砸到李立群身上。


    “等病好了不能誰都信,要不好不容易給你治好的,再讓你折騰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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