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的心髒了。


    十一就輕輕地拍打著我,說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什麽都有,我們要接受別人跟我們不一樣,沒什麽的,在別人眼裏,我們也是不一樣的,這沒什麽大不了。”


    話是這麽說,但過於小眾的東西,看起來總感覺怪怪的。


    可能是我見識短淺,想要接受這些小眾的東西,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十一不停地拍打著我,我才慢慢從剛才的視覺衝擊中緩解出來。


    寂靜的空氣中終於出現了於道長的聲音。


    於道長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你說你個大小夥子,怎麽就喜歡這麽些玩意。”


    這時,我終於從十一的懷抱裏出來,隻見於道長急得團團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這是入妖邪了你,你這樣不對!”


    於道長一向是能心胸寬廣,包容萬物的,但是看著眼前的小胖,卻萬分不能容忍起來。


    於道長一遍遍地勸說,希望小胖能夠快速認識到自己的問題,男子漢大丈夫,就要頂天立地,而不能心生雜念。


    我這時感覺他不像是我從前認識的於道長了,什麽時候也這麽介入別人的事情了呢。


    十一這時小聲說道:“因為他是後天產生的,不是先天的。”


    “你怎麽知道?”我跟看半仙一樣地看著十一。


    十一挑了下眉毛,說道:“因為我是男人,男人最懂男人了。”


    緊接著,於道長的話也印證了剛剛十一的觀點:“忍著痛給我走,今天這腳就是走斷了也沒事,我給你治,下山以後不用回家了,你的腿,還有你……”


    於道長欲言又止,可能實在是難以啟齒,便甩一甩衣袖,轉身過去說道:“我一並給你治好。”


    那小姿態,不像個出家人,倒像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發了狠的,說到一定做到。


    有了一些別的了解,小胖在我心裏的刻板印象都變了。


    以前覺得他白白胖胖的是可愛,但是現在,白白胖胖,再配上這發育不完全的小胡子,就感覺怪怪的呢。


    我轉過頭去問小穀:“你哥叫啥名字。”


    “他啊,單字一個遙遠的遙,家裏人都喊他阿遙。”


    我去,這名字,真特麽不簡單,這是冥冥中自由天注定,讓名字都跟人這麽符合。


    還是說,就是這個名字再加上天時地利人和才造就了現在的阿瑤。


    天就晴了那麽一會,現在太陽又消失不見了。


    “阿遙。”我喊了一聲。


    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叫我嗎?”


    我沒回答他這句話本身,而是說道:“很抱歉,今天才知道你的名字。”


    阿遙撓撓脖子,解釋說沒什麽。


    有了剛才於道長的鋪墊,就算是再疼,阿遙也沒有再叫嚷過一句。


    隻是偶爾縮一縮眉毛,緩解一下腳上的疼痛。


    我看他實在是走得艱難,便想去攙扶一下他,但是剛走了幾步,就被於道長嗬斥住了。


    “讓他自己走,走不動,就趴地上,滾下山去。”一向和藹的於道長現在變得嚴厲無比。


    我那根樹枝比較粗壯,便迅速跟小胖交換了一下,希望他能靠這根樹枝多借點力,不至於太辛苦。


    一路上,小穀跟我解釋道,其實阿遙以前不這樣,他以前也談過女朋友,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麽分開了,就慢慢地變了,這事,實際上家裏人都知道,但是大家怕他難過,就一直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阿遙地親生父親曾經親口跟小穀的母親說過,他們家的孩子,隻要不殺人放火幹什麽都行,隻要他們倆開心就好了。


    哎,聽到這裏,我不禁歎了口氣。


    “說不定又是一個被情所傷的孩子。”


    小穀眼睛一亮,便附和我說:“嗯嗯,我也覺得是這樣。”


    “也不知道於道長是不是真的有辦法,要是行的話,那簡直是我哥的再生父母啊。”小姑繼續說道。


    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我也不知道。


    沒有把握的東西,就不要給人太多希望。


    阿遙不再哭哭啼啼之後,我們走得也沒那麽慢了,雖是腳踩深雪,頭頂鵝毛,沒多會功夫,我們也漸漸看到了柳公子他們。


    那地方處在另一座山頭的山腳下,但是旁邊就是萬丈深淵。


    跟我剛才看見的地方還是有些差異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天眼出了些許問題。


    柳公子遠遠地就喊我們,“就不能快點嗎?這麽點路,還要走一年嗎?”


    “急什麽急,沒看見有人負傷了嗎,我們又不是你,會飛。”


    柳公子被我懟慣了,自是不會跟我爭執,以免其更多麻煩。


    但也不會多問一句誰受了傷,他隻是上下掃了我一眼,見我不瘸不拐的,說話也是中氣十足,便收回了眸子。


    隻有雪女有些自責地說道:“都怪我,大家都是因為我才受傷的,這山上有很多夾子,哎。”


    還沒等我說話,阿遙先開了口,“沒事的,大男人被夾一下算什麽,又不是不能走路了。”


    其實,每次想起阿遙這個名字來都挺尷尬的,但是叫小胖好像更說不出口。


    不過,經過於道長剛才那一番說教,阿遙好像確實更加富有男子漢的氣概了。


    所以說,有的孩子適合放養,有的孩子就是適合說教?


    可是這家夥也不是孩子了啊。


    莫非有心理問題?一下子返回了兒童的模式裏?


    “趕緊過來吧,看看這是誰?”來不及多想,就被柳公子打斷了。


    反正也沒幾步路了,我便將這群人放在了身後,催動功法,縮地成寸,瞬間平移了過去。


    這種瞬移,速度十分快,就算路上有夾子,還不等它做好夾人的準備,我就消失不見了,所以說,我根本不用擔心被夾子夾到。


    小穀在後邊又是哇的一聲,“小旭姐姐爺會飛。”


    我沒有回頭,而是身子又直了幾分,瀟灑從容地向前走去了。


    “人呢?”我說道。


    柳公子指了指身後,隻見一個黑影在雪中若隱若現。


    “我去,你把人家埋裏邊了?”我忍不住驚訝道。


    劉公子瞪了我一眼,我是怕他凍死,先給他搭了個雪屋,想著他暖和過來,再走。


    我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這大雪中間,確實是空的,隻不過出口被封上了一大半,柳公子又站在出口處,才顯得那人像是被埋在了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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