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眼前的景象就已經是熟悉的畫麵了。


    這次,眾人沒有出現“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麽”的經典發言。


    相反,小穀率先說道:“這不是我家麽?”


    是啊,一個你是你家,又不是你家的地方。


    我在這裏待了好幾天了,從來都沒見過你,這個家隻有你的故事,從來都沒有你這個人。


    除此之外,就是 圍著我轉的聲音了。


    大家無不驚歎,我終於回來了,我都呆呆的很久不能動彈了。


    柳公子這次也難能一見地緊張了起來。


    “十一呢。”我道。


    “我這不是在這嗎?”突然,有人拿著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好像是在試探我是不是瞎了。


    我把這雙手甩開,“別鬧。”


    可眼前之人臉上卻突然密布烏雲,“小旭,你怎麽了,你是不認識我了麽?”


    我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人,隻看模樣的話,完全看不出不同,隻是衣服,都是我熟悉的樣式,因為都是我買的。


    不對,這個人是十一。


    那,王七呢?剛才不是跟我們一起來的麽?


    我轉身過去,四周看了看,確實查無此人。


    麵對我的驚慌,同我一起回來的其他幾人好像一點都不好奇,他們的臉上一點異樣的表情都沒有。


    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嘴:“是不是,少了個人?”


    可誰知,他們清點了一下現場的人數之後,一致給了我否定的答案。


    不問的時候,我隻是驚訝於王七去哪裏了,可是一問完,才發現,他們竟沒察覺到玲姐的母親也不見了嗎?


    我經曆的,和他們經曆的好像完全不一樣。


    這時,老頭說道:“看來,先來這個地方是有緣故的啊。”


    老頭搖搖頭,看上去很是替劉永祥感到惋惜。


    小穀一直在我們她的母親去了哪裏,我不知這一切該如何跟她解釋,在她看不見的正前方,正筆直地站立著一個她曾經無比嫌棄,如今又無比敬重的人。


    “先等一下,小穀,你媽媽沒有任何事情,她很安全,我們是你媽媽請來的道士,你們家最近不太幹淨,所以你媽媽暫時搬出去了,讓我們在這裏做些事情。”


    小穀是個聰明孩子,再加上她比較相信我,我這麽說,她也就沒有反駁。


    不過我還是適當地補上了一句:“要是真有情況,我也不會先帶你來這裏是不是?在幻境中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實在是迫不得已,我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


    小穀沒有反駁我,很顯然,她是接受我這個說法的。


    我並不是不想讓她知道她的麵前正站著她的至親之人,隻是這裏麵有很多複雜的點沒有理清楚,我想,先理一下,或許比直接將進展推進更好一點。


    畢竟,也不是急著去做什麽。


    果然,一點都沒錯,他們口述的東西,跟我的記憶完全不是一件事情,不光是一個人與我不同,是所有人。


    老頭是長者,這一切由他來梳理最合適不過,不光是我們對他敬重的體現,也是他最有資格這麽做。


    在老頭的視角裏,壓根就沒有王七這個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手操辦的,他維持的幻境,他幫小穀掩蓋的身份,而小穀也不負期望,在幻境即將破滅之時,被莫名的引力送回玲姐的住處,親手拿回了屬於她父親的東西。


    老頭甚至解釋了自己為什麽一心在困境裏守著,而不是親自將這份合同送出去。


    問題竟然才在玲姐身上,玲姐是個守諾的人,他說要將這東西交給祥子的妻子,就一定會交到阿榮的手裏,換成旁人,換成跟阿榮不相幹的人,她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再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幻境,也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樣等下去可能不會有結果。


    而老頭又不敢冒險,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一定會將這合同交到阿榮的手裏,他就一直等待機會,沒有擅自行動。


    直到他無意中知道小穀就是劉永祥的親生女兒之後,事情才有了些許轉機。


    後麵的事情,基本就沒什麽大的不一樣的地方了,除了有些十一做的事情被換了主人公,和玲姐的母親隨著幻境的消散而消散。


    不光是玲姐的母親,幻境中的其他人也是同樣的結果,他們都是自身留在這裏的一點點殘念,甚至連殘念都算不上,他們就是依托幻境的存在而存在的,所以幻境消失,他們也就不見了。


    其實在出來之前,我們從沒有就此事達成過共識,而此時老頭和玲姐的說辭,竟一模一樣,就好像被人威脅了一樣。


    不過這不重要,消不消失,都是說的環境中的人而已,跟現實有沒有關係,隻要現實中是完好無缺的,就無所謂了。


    所以我也沒有就此事多問什麽。


    柳公子還八卦我剛才發什麽神經,連自己的男朋友都能不認識了。


    我隨便打了個哈哈就糊弄過去了,有些事情,我不想讓他們知道,因為,這事關十一。


    在這一刻,心裏的猜想才被完全證實。


    玲姐,確實是早已逝去。


    玲姐得到劉永祥的囑托之後,心想這是兩個重大秘密的交換,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她發誓無論如何也要完成這個囑托,但是誰知道,老天就是捉弄人,就在她把所有事都做完,錢也都交完之後,自己被一場車禍,帶走了生命。


    自己已死,囑托卻沒完成,這在玲姐的心裏留下了種種的印記,或是命運使然,也或是自己的執念所致,竟使他鬼使神差的進入到了小穀百日宴當天的幻境之中。


    她與這幻境可以說是互相成就,就最後幻境在坍塌之時牽引小穀回去拿東西來看,這幻境就好像是為玲姐準備的一般,而玲姐的執念又為這幻境的穩固增添了一份力量,也讓這幻境更加堅固。


    講述完這一切,十一趴在我耳邊說道:“小旭,或許有更溫和的辦法,能讓劉永祥不受這麽多痛苦,但是意識受損是在所難免的了。他的意識本來就被自己糟蹋的不行了,再加上我們這幾天加了把力……”


    畫麵有些殘忍,十一說到這就打住了。


    “如此正好,也是有理由讓這孩子見見自己的父親了,要是現在這個鬼樣子,那是不能夠,會嚇著孩子的。”我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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