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大膽的含蓄的挑逗,一般這個時候,凱撒隻需要給一個顏色,他們就達成了默契,但是這一次,凱撒在沉默了片刻後,說的卻是:“這個問題我已經不適合回答了,希望我們的關係能回複到最初。”最初?最初是什麽關係?不是情侶,而是普通的熟人,是的,隻是熟人,甚至連朋友都不是!大帝,這個她認為一定會成為她丈夫的男人卻愛上了別人!因此,在聽到那些員工的話後,她來到了餐廳,她不知道自己來幹什麽,除了知道對方是一個中國男人外她沒有任何信息,她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也住在ja,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會到餐廳吃飯,這麽多的餐廳,她更不知道那個人會到哪裏。但她還是來了,她隻不過是,隻不過是想要做一些什麽。最初,她認為是林躍,而現在,她又懷疑是不是張智功?她的目光在三個男人之間來回穿梭。這個中國林是和大帝一起來的,而這個又一直在和大帝說話,大帝向來冷漠,為什麽會和這個人說這麽多話?看到張智功向桌子上走去,她也跟了過去:“你是中國人嗎?”張智功正抑鬱,也顧不上紳士風度了,沒好氣道:“是,有事嗎?”“你剛才在和他說什麽?”“這和你無關吧。”醜小鴨什麽時候被人這麽冷遇過啊,何況她此時的心情並不比張二少好多少,當下冷然道:“你從中國來,也許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張智功終於轉過了頭:“你和他什麽關係?”“很多人都認為我們是要結婚的。”她摸著自己的鐲子道,“這個也是他送給我的,你們中國是怎麽說的?定情信物,這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張二少看了看醜小鴨,又看了看那個玉鐲,按耐住爆粗口的欲望,磨牙道:“那你們怎麽不去結婚?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牢,在這裏和我說什麽啊。”說完,將剛出籠的蝦餃放在盤子上,端著走了,醜小鴨看著他的背影,隨手也拿了盤東西,跟著來到座位上。醜小鴨現在雖然氣怒交加,但她也沒想過在這裏鬧,那隻會讓凱撒更厭惡她,所以她找準是衝著林躍去的,連借口都想好了,問一下他今天的感覺怎麽樣?表達一下對他賭術的欣賞——既然凱撒已經接受了這個新人,她沒有理由拒絕。她剛來到桌子上,就看到凱撒夾了一個餃子放在林躍的盤中。生平第一次,醜小鴨的眼瞪得有脫出眼眶的架勢。大帝,一向冷漠的大帝,雖然會有風度的給女士拉椅子,雖然會豪爽的給情人刷卡,雖然會有心的在生日的時候送上禮物,但什麽時候、什麽時候給人夾過菜!哐當——碰!不是醜小鴨手中的盤子,雖然她的手在哆嗦,但她的盤子還沒有落地,發出這些聲音的是其他人,四個人,醜小鴨林躍和張智功也就算了,醜小鴨還能吸引住幾個眼球,但眾人最多看兩眼也就罷了,可是加上凱撒就不一樣了。凱撒很少出現在餐廳,連ja的員工都沒在這種地方見到過他幾次,此次他和醜小鴨雙雙出現,別管對八卦感不感興趣的都有了好奇。結果他們沒等到凱撒和醜小鴨的曖昧場麵,倒等到了凱撒給林躍夾菜。幾個本來正邊吃邊偷看的一個哆嗦,就打翻了盤子,正推著餐車向這邊來的員工,手一滑就撞到了鄰桌。林躍正準備下筷,聽到聲音就要抬頭,那邊凱撒卻道:“吃你的。”嘴裏說著,又夾了另外一個蝦餃到他盤裏,眼睛看著張智功,左手已把南瓜粥端到了自己前麵。“那是給林躍的。”“我知道。”張智功幾乎要吐血,這誰啊,這是凱撒嗎?不是都說這人冷麵冷心冷腸子的嗎?不是都說這人王八之氣四溢,合著王八之氣就是這個啊。凱撒倒沒有考慮過王八還是烏龜之類的氣息。他過去是想放手,那麽林躍想做什麽也就隨他,現在他既然決定要把林躍納到自己羽下,那自然要扼殺一切不利因素。ja不是靠他的王八之氣弄來的,他能有現在的地位更和什麽王八烏龜沒關係。借勢而起,分化吸納,用一切手段消弱對方壯大自己,他一步步走到現在,用的是計謀,施的是手段。黑白兩邊都有涉獵,光明正大能解決的就光明正大解決,解決不了的,他也從不介意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瞪一眼就令敵方破膽,王八之氣一散發就有小弟膜拜,那是小說漫畫。是的,他現在一瞪眼的確是有威懾力了,但這種力度是建立在他過去的曆史上,若他此時隻是一個普通人,瞪一眼又能如何?張智功是有威脅性的,換做其他人,他早施展手段將這人丟出美國了,他此時還能到ja,不過是他還念著過去的一點舊情,但是也就是如此了,讓他給其機會,那是絕無可能的。見林躍吃完了兩個蝦餃,他把粥遞了過去,然後招手讓工作人員送了杯咖啡。“大帝啊,空肚喝咖啡是不好的。”林躍含著粥道,“這南瓜粥不錯,要不你也來一碗?”凱撒轉過頭,先微笑,然後慢慢的說一聲好,一個字說的蕩氣回腸,情誼纏綿,來送咖啡的侍者雖然不懂中文,也被驚的小心肝亂跳,差點連咖啡都打了。一頓飯,除了林躍著實的吃了點東西,凱撒喝了碗南瓜粥外,張智功和醜小鴨都是水米不打牙,張智功還好,等林躍的時候還吃了點東西,醜小鴨卻是空肚上的賭桌。而自然,關於這頓飯的內容,也迅速流傳到了ja上下,當兩個人上賭桌的時候,連獅王都開始以怪異的眼神打量林躍。不過老外就是這點好,就算內心疑惑,這種牽扯到個人隱私的事,一般也不輕易打探,獅王幾次張嘴,卻到底沒有問出來。而監控室那邊卻是爆滿,一堆人拉著在餐廳工作的兩個員工逼問:“是這個?你確定是這個?中國人長的都一樣,你確定沒有看錯了?看仔細了,一定要看仔細了。”那兩個人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然後賭咒發誓說自己沒有看錯,監控室響起一片哀號——看林躍舌鬥花胡子很有趣,看林躍收拾野馬很過癮,但如果那林躍、那林躍成了自家老板的心上人,這日子,還怎麽過啊。這其中,表現最不堪的,就是公關部經理,他不斷的重複五個字:“怎麽可能呢?”他不知道,在這一刻自己不是一個人,很多聽聞了這件事的人在此時都是這麽想的,就連親眼目睹了整個事件的醜小鴨,此時還是不敢相信。而此時的林躍,也很苦惱,當然,他苦惱的不是這些,他苦惱的是,怎麽熬過今天。不到九萬的籌碼,如果在十人的桌子上,不斷棄牌,還能多挺一會兒,但現在這個桌子上隻有七個人,而盲注卻是兩個小時一加的,而此時桌子上,他的籌碼也是最少的。“而且如果不斷的棄牌,就算拖到了明天,也不怎麽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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