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雲逸寒體內的力量,全部都被那可怕的獸性所衝刺占領的話,那雲逸寒就能夠重新的變換為一隻純粹的銀狐的形態。


    而在這種變化的過程之中,他體內的理智會逐漸的喪失而相應的他作為受製一族所擁有的戰鬥力則會大幅度地提升,這就像是兩者處在一個此消彼長的節骨眼之上一樣。


    一個生靈無法同時具有獸性的強大戰鬥力,以及類似於人族的高等智慧。


    而對於眼下的雲逸寒來說,薑衍的那一槍無疑激發了他的凶性,讓他陷入到了那種暴怒的狀態之中。


    薑衍自然也看到了雲逸寒這樣的變化,薑衍沒有絲毫的冷靜之意。


    他再度激發起自己體內的磅礴星辰之力,將那杆星辰之長槍又朝著雲逸寒的胸膛之後插深了幾分。


    此時此刻那雲逸寒攥著那杆星辰長槍的槍身,從自己的胸膛之中瘋狂地向外拔著。


    薑衍隻看到那雲逸寒的雙手,此刻已經化作了類似於獸爪一樣的形象。


    那雲逸寒的凶性時刻已經幾乎被激發到了一個極致的狀態之中。


    而雲逸寒體內已經壓製了許多年的那種即將要突破自我的境界,踏入到天境之中的波動,似乎已經變得若有若無起來。


    如果雲逸寒無法及時的將那股波動所壓製下來的話,那他就很有可能會受到相應的影響,在這種狀態之下強行地踏足道天境的修為領域之中。


    而一旦雲逸寒由此踏足到天境的修為領域之中的話,那麽對於他來說,他就徹底的失去了能夠進入到月淵宮之中的資格。


    要知曉雲逸寒為了自己能夠進入到月淵宮之中去獲取那驚天的機緣耗費了不知少多少的力量與資源,甚至不惜長時間的延遲自己踏入到天境的時間。


    但是眼下如果他就因此而導致自己踏入到天境的修為領域之中的話,那麽對於雲逸寒來說,這完全是他所無法接受的事情。


    雖然現在的雲逸寒處在獸性占主導地位的狂暴狀態之中,恨不得要耗費一切的手段去將薑衍鬆殺掉,因為這場戰鬥對於他來說實在是一個無法抹除掉的恥辱。


    但也因為雲逸寒體內的獸性幾乎要戰勝了他的理智,所以才會導致雲逸寒體內那關於天境的封印變得不再穩固起來,似乎隨時都要導致雲逸寒踏入到天境的修為領域之中。


    而在遠處所觀望著的那些銀狐族獸人自然都看到了這樣的景象。


    那些銀狐族獸人一個個臉上都浮現出來之色,因為他們知曉如果雲逸寒真的因為這一場無關緊要的戰鬥而導致自己失去進入月淵宮機會的話,那雲逸寒就很有可能會被永久地打擊掉自己心中的那股自信,也會被整個銀狐族獸人群族群認為雲逸寒的心智不夠堅定,沒有能夠應當承受那種天大的壓力,所應該有的心性與品質。


    雲逸寒的妹妹雲淼此時此刻更是要趕緊出手,想要去幫助他的哥哥雲逸寒恢複理智。


    隻是受限於那片地域有著各種各樣的陣法與禁製在相互地交織著,以雲淼的修為來說,他根本沒有相應的力量去接近那片地域。


    雲淼隻能夠在遠方朝著雲逸寒大聲的呼喚著,她希望雲逸寒不要因為這一次的戰鬥,而導致自己喪失掉了相應的理智,被獸性占據自己的全部大腦,進而導致他所有的積累全部都變得功虧一簣起來。


    雖然雲逸寒的妹妹雲淼此時此刻一臉焦急如焚的神色,但實際上在那群銀狐族獸人之中,卻有相當多的相當多的獸人在幸災樂禍者。


    他們知曉如果雲逸寒就是怕知道天鏡的修為領域的話,那麽必然有一個進入到月淵宮之中的名額會被空出來。


    而他們也就有了相應的機會,能夠及時來進入到月淵宮之中。


    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薑衍與雲逸寒的距離如此之近,他自然能夠知曉那雲逸寒或許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將他置到天境的修為領域之中。


    如果在這個時候沒有相應的存在去出手阻止雲逸寒的話,那麽雲逸寒他走到天鏡的修為領域之中,就幾乎成為了板上釘釘一般的事情。


    此時此刻那雲逸寒顏色的雙眸已經由銀白之色變成了可怕的猩紅之色。


    薑衍隻覺得那雲逸寒,此時此刻握著那杆星辰長槍,他體內的力量似乎已經有些無法再與雲銀行相抗衡,讓雲逸寒攥著那杆星辰長槍,從自己被凍穿的胸膛之中朝著外麵緩緩的拔著一寸一寸的朝著外麵拔著。


    而對於薑衍來說,它終究隻是一個命玄境後期的修士還無法與陷入到如此狂暴狀態之中的。雲逸寒相抗衡。


    兩者之間就像是在進行著力量的對抗一樣,隻可惜薑衍終究是其他一招,那雲逸寒猙獰的雙爪,終於將那杆星辰長槍全部地從自己的胸膛之中拔了出來。


    然後那雲逸寒便一腳踹在了薑衍的胸膛之上,薑衍的整個血肉身軀如同炮彈一般朝著遠方瘋狂的飛去,然後重重的砸在了那片山崖之上,激起了無數的灰塵。


    薑衍還未等自己的血肉身軀傳來痛苦的,感覺他便感到一道白影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人來薑衍二話不說,他將那個星辰破滅槍的槍尖在地上猛然一點,借助了那股反彈的力道,薑衍的血肉身軀如同炮彈一般朝著旁邊瘋狂地移動而去。


    而下一刻,那雲逸寒的雙爪便猛然撲在了薑衍之前所位於的那個位置之上。


    隻是那雲逸寒在自己撲空之後,沒有做任何的遲疑之意。


    畢竟他此時此刻的狀態似乎已經完全的話形成了一隻銀狐一樣,薑衍更是隻看到白色的光芒一閃,將也便下意識的將那個星辰長槍擋在了身前。


    而雲逸寒的雙爪在薑衍剛剛舉起星辰長槍的那一刻,猛然地轟擊在了薑衍手中所握持的那個星辰長槍之上。


    金屬的嗡鳴之聲猛然響起,而那星辰長槍所傳來的震動之力更是震得薑衍雙臂發疼,似乎有些要拿不穩那杆星辰長槍一樣。


    雲逸寒此時此刻的體型要比之前大上許多,此刻更是將薑衍牢牢地壓製在身下。


    薑衍隻感覺此時此刻壓在他身上和那個星辰破長槍之上的並不是雲逸寒,而是一塊沉重無比的巨石,似乎非要將薑衍壓到粉身碎骨不可。


    但是正當雲逸寒想要與薑衍發生戰鬥之時,那已經幾乎化作銀狐形態的雲逸寒卻突然猛地哀嚎一聲,整個身軀也在地上瘋狂地打起滾來。


    而一陣陣幾乎要破鏡的氣息也彌漫在雲逸寒的身軀之上。


    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雲逸寒就會真正的開始自己突破天境的過程。


    要知曉天境是另外的一個層次,天境以下的所有境界與天境之上的境界幾乎是處在天壤之別的層次。


    所以從玄境突破到天境之中,幾乎算得上是一個修士一生之中至關重要的一次破鏡之旅。


    而在玄境踏足到天境的過程之中,能否讓自己的心性變得堅定,能否依托著這一次的破鏡之旅,讓自己在天境的修為領域之中打下一個極為堅定的基礎。都是要看這一次的破鏡之旅能否做到什麽樣的程度來決定的。


    而眼下那雲逸寒處在癲狂的狀態之中,根本無法保持自己的清醒與理智。


    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去強行的突破自己修為境界的話,隻會導致他本人在這破鏡的過程之中走火入魔,死於非命。


    薑衍望在那地上不停翻滾著的雲逸寒他的內心之中,那股對於雲逸寒的殺意卻並沒有就此消散。


    “既然你顯得如此的痛苦,那我不如就幫你一把,讓你就此解脫,不用再遭受這靈力焚體的痛苦!”薑衍握著那個星辰破滅槍,他體內的星辰靈力全部地繪製在那個星辰長槍之上,然後朝著雲逸寒的眉心一槍刺去,要將雲逸寒盯死在原地。


    “不要!”雲淼見狀這是尖叫一聲,他沒有絲毫的辦法能夠阻止薑衍的這一槍,所以他也隻能夠在原地瘋狂地嘶吼起來,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在這個時候雲淼隻能夠寄希望於雲逸寒還能夠及時的從那種痛苦的狀態之中掙脫出來,然後閃避過薑衍的那一場。


    否則的話,隻要薑衍的這一槍洞穿了雲逸寒投入的話,即使雲逸寒,在這一槍之下能夠保全自己的性命,但也絕對會道基受到大大的重創。無法再像之前那般完美無瑕。


    而銀狐族獸人族群中的那個長老更是右手猛然提力,星辰之力在他的體內匯聚著。


    如果薑衍的那一槍真的要洞穿雲逸寒頭顱的話他必須要出手阻止畢竟這是他的底線與原則,無論如何在銀狐族的這片土地之上絕對不能夠出現。自相殘殺的景象。


    更何況雲逸寒還是銀狐族獸人族群之中最為天才的子弟,如果他出現任何閃失的話,都會導致銀狐族在未來的勢力之中實力大大下降。


    更為重要的是那些月淵宮開啟在即,雲逸寒是絕對要作為銀狐族之中的一號種子,是在那月淵宮的爭奪之中去奪取其中的天大機緣的。


    幾乎所有的銀狐族獸人都對雲家雲逸寒抱有了很大的希望,而如果雲逸寒在這一場戰鬥之中被廢掉的話,那對於整個銀狐族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結果。


    但是雲逸寒很顯然無法從那種痛苦的狀態中及時的脫離出來。


    畢竟雲逸寒已經被體內的獸性占據了一切,他的理智已經被壓製了起來。無法再像尋常的時刻那樣,始終保持自己的清明之意。


    正當那銀狐族獸人族群的長老想要出手之時,隻見一道模糊的身影瞬間的閃爍在了雲逸寒的身前,他的指尖輕輕的點在了薑衍手中的那個星辰長槍的槍尖之上。


    薑衍便頓時感到他體內所有的力量都像是在一瞬之間被完全的卸掉了一樣。


    此時此刻的薑衍雖然依舊是那杆星辰長槍要洞穿雲逸寒頭顱的樣子,但是此時此刻他體內的力量已經全部的消散得無影無蹤。


    此刻的他並不像是要將雲逸寒所斬殺掉的樣子,反而像是在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樣。


    而那道模糊的身影無疑讓那些觀望的銀狐族獸人紛紛驚喊出聲,他們不曾想到這片山崖之中那古老的傳說,那個銀狐族族群之中最為強大而神秘的那位存在此時此刻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許多的銀狐族獸人甚至都將那位神秘的存在視若神明一般,對他崇拜有加此時此刻他們見到這樣的局麵,更是紛紛跪伏在地上以表示自己的崇敬之意。


    那銀狐族獸人族群的長老見到那道身影出現之後,也更是在瞬間將自己凝聚出來的星辰之力撤掉,然後懸浮在了地上。


    雲淼見到那道身影,瞬間變得熱淚盈眶起來,然後也跪伏在了地上,因為他知曉一旦這道身影出現的話,那麽他的哥哥雲逸寒就相當於有了能夠活下去的機會。


    在那片古老的山崖之上,那位最為神秘的存在必然會幫助雲逸寒不會讓雲逸寒就如此輕易的丟掉自己的性命。


    而薑衍此時此刻,更是看向用一根指尖阻擋了他那致命一擊的虛幻身影。


    薑衍知曉這道身影正是銀狐族群之中那位最為神秘的存在,也是之前曾經安排過他的銀狐族獸人。


    “年輕人切磋一些是應該的,但若是在這片山崖之上鬧出人命的話,我可就要出手進行阻止了。”銀狐族獸人虛幻的身影開口說道,“你在破鏡過程之中受到的相應影響,我自然會為你補全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夠放我族的一馬,不需要顯得如此的斤斤計較到月淵宮開啟之時,自然會有各個家族宗門之中最為強大的存在出現,而到那個時候你們自然可以酣暢淋漓地戰鬥上一場,隻是眼下你和他都是我手中至關重要的存在,不能夠就此自相殘殺。”


    聽聞那雲銀狐族獸人響言所傳遞的魂念薑衍,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畢竟此時此刻,那銀狐族獸人所說的話語就幾乎與金規玉律沒有什麽區別。


    而且那銀狐族獸人也承諾將薑衍破境之中所受到的影響為他所補全,所以薑衍心中的那股殺戮之意也就是減輕了大半。


    而在看到薑衍點頭之後,銀狐族獸人便又轉身看向那在地上胸口流淌著鮮血的雲逸寒,他右手一張洶湧的星辰之力,朝著雲逸寒覆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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