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剝皮道人的帶領之下。薑衍跟隨著那剝皮道人插著這條山穀的深處,一路的緊隨而去。


    薑衍不知曉這條山穀的深處究竟是通向了哪個方向,因為他在被剝皮道人直接帶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有一些暈頭轉向,像是迷失了自己的風向一樣。


    在這種暗無天日的無盡烏雲籠罩的天空之下,薑衍根本無法根據楊欣所在的位置來判斷自己所在的方位。


    那剝皮道人倒是顯得不急不慢的樣子,一副胸有成竹一般的模樣。


    “我說剝皮道人,你真的知道這條山穀的深處通往什麽地方嗎?你已經將那座聖人所埋葬的墳墓確定了方位嗎?”薑衍將見剝皮道人如此之般的神態,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剝皮道人聽聞薑衍的話語,也是善善一笑,而後開口說道,“年輕人,你問的這個問題讓我還是有一些尷尬的,之前我祭出那枚羅盤的時候,你應該也看到了,那沒有羅盤受到了這片地域之中未知力量的影響,變得十分的紊亂起來,根本無法確定確切的方位,所以你我現在就算是摸黑行走。”


    薑衍聽聞那剝皮道人的話語,也是感到一陣無語。


    他原以為像剝皮道人這樣踏足到了天境的領域之中,按理說就是那種傳說中的老江湖,處變不驚,胸有成竹的模樣,但是那剝皮道人卻看起來有些滑稽的樣子。就像是現實世界之中那種老奸巨猾的江湖騙子一樣,讓薑衍感覺頗為的不靠譜。


    “不用擔心年輕人,這山脈能有多大,我們這樣走就是了,總能夠尋找到那條墓葬所在的位置,所以你不用過多的擔心。”剝皮道人的話語像是在寬慰的薑衍一樣,但是卻讓薑衍感覺到更加的心驚肉跳。


    畢竟薑衍之前曾在這深絕山脈之中待過一段時日,薑衍知曉這深絕山脈之中,充斥著各種各樣可怕的危機與危險,一不留神就會丟掉自己的性命。


    更為重要的是,在這深絕山脈的深處,還有一群可怕的血煞蚰蜒。


    薑衍不知曉那群血煞蚰蜒此刻繼續的停留在唐家據點之中,還是重新的回歸到了地麵之上。


    如果那群血煞蚰蜒吃飽喝足在唐家的地域之中陷入到沉睡狀態的話還好說,但如果那些血煞蚰蜒仍舊意猶未盡,重新的回歸到了地麵之上。那麽剝皮道人和他再碰到的話,可就真的成了那些血煞蚰蜒口中的雪石了。


    薑衍也知曉,一旦遭遇到那樣的危險,那剝皮道人會第一個將他當做犧牲的誘餌,讓自己逃之夭夭。而憑借著薑衍的個人能力,斷然無法於那一群可怕的血煞蚰蜒相抗衡。


    於是薑衍思索片刻還是開口說的,“我說剝皮道人,你聽說過一種上古的古老妖獸……血煞蚰蜒嗎?”


    剝皮道人聽聞薑衍的話語,忍不住磨梭著自己的山羊胡子,然後開口笑著說道,“這種畜生玩意兒,我自然是聽說過的他們隻知道吃,遇到什麽吃什麽,絲毫不顧及,那些東西是幹淨還是肮髒,我曾經在到一個古墓的時候恰巧碰到一隻血煞蚰蜒,當時那隻畜生正在一個墳墓之中去啃食那個棺材,那口棺材可是用玄品的靈木製作的,極為的珍貴,但是那畜生就一口一口的啃食著,就像那些木材之中不停啃食的蟲子一樣,發出陣陣啃食的聲音。”


    剝皮道人一邊說著他的臉上,一邊流露出一副極為痛惜的神色。


    “那口棺材已經被啃食的不成樣子,要知曉一口,棺材最為寶貴的不單單是它製作的材料本身,還有那些棺材之上所烙印著的玄妙無比的陣法,但是那些陣法已經被著那個畜生所毀壞殆盡了,根本無法再使用,而那棺材之中的墓主人更是全部的進了那個畜生的肚子之中。”


    “我當時忍不住就將那個畜生動用手段,直接的斬下了頭顱,然後將他的肚子拋開。我在那畜生的肚子之中找尋到了許多,已經被它的消化液侵蝕掉的殘兵斷刃以及一些稀有靈草的根莖,全部都轉化為了這畜生的養分,一件好東西都沒有給我留下,枉我耗費了那麽大的力氣從上麵挖了進去,沒想到做畜生竟然不知曉從哪個地下直接的進入到了那地方,這家夥簡直就是盜墓業的最大的害蟲,我隻要見到,恨不得將他們切成八瓣!”


    “你剛才說這片地域之中也有那種畜生的存在,這可舍不得,要是讓那畜生率先的進入到了聖人埋葬的墓穴之中,將那聖人的屍體和棺材啃了,那我豈不是白跑一趟,你知道他們在什麽地方嗎?我先過去將他們斬成八瓣,這樣的話才能夠消除我的心頭之患,才能夠讓我進行安靜的發掘。”那剝皮道人望著薑衍一臉認真的說道。


    薑衍聽聞剝皮道人的話語也不由得緩緩的點了點頭,“他們在什麽地方我倒是知道。”


    剝皮道人聽聞薑衍的話語,忍不住拍了拍薑衍的肩膀,“好小子,你果然是我的福氣,要不然的話讓那血煞蚰蜒的畜生啃了棺材板的話,我的損失可就大了,快告訴我那家夥到底在什麽地方?”


    “他在唐家本部據點的地獄之中,但是單單一隻血煞蚰蜒,而是一整群,而且每一隻血煞蚰蜒的修為都踏足到了天玄境巔峰的修為。血煞蚰蜒的首領更是早早的賣足到了天境的領域之中,這個時間段不知曉他們是在沉睡還是在地麵之中繼續的覓食,如果你想找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去找一下唐家本部據點在什麽地方,隻不過到時候我可不敢進入唐家本部據點之中,我就在地麵等著你好了。”薑衍聽聞剝皮道人的話語,還是開口緩緩說道。


    剝皮道人聽聞薑衍的講述,臉色不由的微微一白,而後又訕訕的笑著說道,“算了算了,與那群畜生鬥沒什麽意思,反而會浪費我的靈力,讓我的精力以及狀態達不到百分之百的強盛,反而會得不償失啊。”


    那剝皮道人在說完之後,內心之中又不由的小聲嘟囔道,“這種畜生全部都是一群一群的,我之前在那個夢中將那小畜生斬殺掉之後又衝過來一群新的畜生,還好我跑得快,腳底抹油。否則的話,早已變成了那些血煞蚰蜒的排泄物了,這裏的血煞蚰蜒聽起來好像更加的強大,最普通的個體,都擁有著天玄境巔峰的修為,搞不好他們此刻都已經突破了禁錮踏足到了天境的領域之中,一整群血煞蚰蜒就算是道爺我恐怕也要被砍得渣都不剩,我還是躲遠點好,要是真碰上的話,倒也我就算是使區使出全部的手段,也根本不是對手啊……”


    那剝皮道人見薑衍有些想要躍躍欲試帶他去那唐家本部聚點,便趕忙調轉話題,然後開口說道,“小子,不是我說你,你當著別人的麵糊弄糊弄也就算了,你當著我的麵啊,可是糊弄不了,道爺我早就看出來你小子不是我們人族,而是來自於獸人部落的銀狐族,你身上的那股狐臭味兒,我隔得老遠就聞到了你,還是趕緊將你的偽裝卸掉吧,不然我總感覺你待在我身邊就像戴著一副麵具一樣,讓我的內心之中有一些膈應。”


    薑衍聽聞那剝皮道人的話語,也知曉剝皮道人所說的是薑衍自己身上所運轉的易神術。


    薑衍是從進入到荒涼地域之後,到現在為止,他一直保持易神術的運轉,所以他的長相會比真正的長相顯得要凶惡一些,命魂光團之中也散發著更多的凶煞之氣。


    眼下聽聞那剝皮道人的話語,薑衍也索性停止來易神術的運轉。隻見薑衍的身軀就像麵團一樣,緩緩的拔高,麵龐也開始不斷的變換著五官,到最後將薑衍真正的長相顯露了出來。


    “你說的挺對,一直運轉著易神術也在不停的消耗著我的魂力,既然我這偽裝在你的眼前毫無遁形之處,索性就將這偽裝撤去好了。”薑衍開口說道。


    薑衍不由的想到在之前的修士城池中那幾位城主以及之前的店鋪主人都能夠輕而易舉的看透他的偽裝。


    薑衍知曉這並非易神術手段不夠高明,而是因為他的修為實在是太過低落,所以運轉易神術也會顯得漏洞,雖然與他修為相近的那些修士看不透這樣的偽裝,但是在那些修為更加強大的修士麵前,幾乎就顯得一覽無遺。


    在剝皮道人麵前一直的運轉易神術,不單單沒有任何的用處,相反會不停的消耗著薑衍自身的魂力,反而有一種得不償失之感。


    所以薑衍也就索性將那易神術撤去,將自己真實的麵容顯露出來。


    剝皮道人見薑衍如此撤掉變換身形的手段之後,便緩緩的點了點頭,“這樣看你小子就舒服多了,但我不知曉你這小子仍舊是一層偽裝,還是真正的樣子。”


    薑衍聽聞剝皮道人的話語,他知曉那剝皮道人的話語之中別有深意,但是剝皮道人究竟所說的是什麽意思?薑衍一時半刻也想不明白。


    畢竟真實的情況是那剝皮道人將他當做了傳說中的人葬棺,所以才認為薑衍此刻的長相與身份或許隻是另一層偽裝而已。


    但是那剝皮道人現在的修為還看不透看不破,隻是薑衍短時間之內根本無法知曉這些信息,也就無從得知剝皮道人的內心之中究竟在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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