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薑衍與那近衛隊小隊長戰鬥的難解難分之時,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間降臨,就如同海洋一般將他們兩人瞬間吞沒,兩個人的身軀都變得凝聚起來,保持在一個戰鬥的姿勢之中,根本無法動彈。


    薑衍對此是感到神色一驚,他能夠感受到那種神秘的威力將他的整個身軀都全部都籠罩了起來。


    薑衍暗中的吹動自己星辰靈力,他已然將星辰古術運轉到了一個極致的狀態。


    但是他仍舊無法突破自己身上那股凝固起來的靈力,那種感覺讓他感受到渾身頗為的難受。


    而那近衛隊小隊長也不曾想到這樣的局麵,他的渾身也像是凝固起來一樣,動彈不得。


    任憑他如何地推動自己體內的能力,結果仍舊無法改變。


    而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仿佛從虛無之中行走了出來,一樣來到了兩人身前。


    薑衍雖然感覺自己的身軀凝固起來,但是他的神識卻不受到任何的影響。


    他分明的看到了那個出現的身影正是之前他在那個商鋪之中,購買了那盒浸滿鮮血的泥土的店鋪主人。


    薑衍不由的神色一震,他知曉這個存在修為極為的強大,是一名天境的修士,但是他不曾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他猛然出現製止了兩個人之間的戰鬥。


    而這也恰好解釋了為什麽他和那近衛隊小隊長身軀都在頃刻之間無法動彈的原因。


    畢竟有著一位天境修士進行阻擋,誰也無法與之進行抗衡。


    畢竟他們兩者之間,都是玄境的修為,與那天境的修為可以說擁有著天壤之別,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天境以下的修士幾乎在天境修士的眼中,都是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根本無法與之相抗衡。


    故而薑衍與近衛隊小隊長都在頃刻之間被製止了戰鬥,甚至他們兩個人仍舊保持著戰鬥的姿勢,卻沒有發生絲毫的改變。


    “二位何苦在這裏大動幹戈呢?”那店鋪主人神色平靜的說道,他扭頭看向薑衍,“小兄弟,沒想到你還真的活著回來了,不知道你有沒有帶著我的答案回來呢?”


    薑衍聽聞那店鋪主人的話語,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是他的渾身都凝聚了起來,根本無法動彈。


    隻見那天境的店鋪主人心念一動,薑衍身上那股凝滯的感覺就如同潮水一般猛然褪去,讓薑衍瞬間恢複了自由。


    而薑衍還保持著方才的戰鬥狀態,那股力道並未閑下在他突然恢複了自由之後,身軀還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


    薑衍趕忙將那杆星辰破滅槍收了起來,然後望向那位店鋪主人不由地抱了抱拳,“多謝店鋪主人!”


    那店鋪主人用扭頭看向近衛隊小隊長,近衛隊小隊長身上的束縛也同樣如同潮水一般瞬間退卻,就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而近衛隊小隊長的身軀也不由地朝著前方猛地一個踉蹌,像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一樣,險些讓自己栽了一個倒栽蔥。


    那近衛隊小隊長連忙動用靈力穩固住自己的身心,而後惡狠狠地望向那店鋪主人。


    近衛隊小隊長似乎並不認識那位頗為神秘的店鋪主人,但是在方才的經過之中,他也知曉這位店鋪主人擁有著天境的修為極為的強大,遠遠不是他所能夠抗衡的存在。


    但是近衛隊小隊長也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畢竟他身為這座修士城池最具權威的近衛隊的一員,他的身後有著這座修士城池六位城主的必有,所以他對此並不會感到有著太多的恐懼之意。


    而且他的修為也踏足到了天玄境的領域之中,距離那天境的修為並不遙遠。


    或許將來有朝一日他就能夠突破玄境,踏足到天境之中,成為和這位殿主一樣的天境修士。


    於是那近衛隊小隊長用槍一橫冷冷地指向那位店鋪主人,寒聲喝道,“我身為近衛隊的小隊長,改執行這座修士城池的法則與規矩,你為何出手阻攔,即使你身為天境的修士,也不能夠這樣無禮。你這是在藐視著近衛隊,而是在藐視著這座修士城池的六位城主!”


    很顯然近衛隊小隊長也知曉單靠近衛隊的名聲,恐怕哄不住這個所謂的天境修士,而他將這座修士城池最為強大的六位城主全部搬出來的話,便能夠形成相當強的壓迫力,讓他站在一個居高臨下的位置,即使那位店鋪主人身為天境的修士,也要對此進行相應的裁奪,不敢隨意的出手。


    但是沒想到那位店鋪主人卻不由得輕笑一聲,開口說道,“孩子,你口中所說的那六位城主有幾位與我也是多年交情的好友,你不用拿著他們六個的名號來這裏嚇唬我,就算是他們六個來到我的麵前,我也照樣敢製止你們之間的戰鬥,不要說你在執行這座修士城市的規則,這個修士城池的所有規矩都是由那位六位城主而定,你不過是那六位城主的一條狗而已,無需在這裏和我如此的放肆。”


    近衛隊小隊長聽聞店鋪主人的話語神色顯得十分的陰沉起來,但是他麵對一位貨真價實的天境修士,卻也顯露出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樣子。


    “限你三息之內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否則我就要對小輩不客氣了。”那位店鋪主人緩緩說道。


    近衛隊小隊長聽聞那位店鋪主人的話語,並沒有絲毫想要離開的意思,而是雙手一抱拳對著那位店鋪主人說的,“哼,這位前輩恕難從命,我既然身為近衛隊的一員,就李瑩要遵照六位城主是定下來的規矩,這個修士城池中爆發出相應的戰鬥,我就必須要出手進行阻攔,眼下就算是戰死在這裏,也絕對不能夠當做縮頭烏龜,就此離去……”


    那近衛隊小隊長的話語還沒有說完,直接那店鋪主人不由的冷哼一聲,他的右手像是彈蒼蠅一樣藏著那近衛隊小隊長,隔著虛空一彈。


    隻見一股莫名的巨力瞬間降臨在那近衛隊小隊長的身上,竟未對小隊長的身軀瞬間如同炮彈一般的朝著這條街的盡頭猛然飛去。


    速度之快,讓那些圍觀的修士都不曾反應過來。


    短短一息的時間,那近衛隊小隊長就瞬間消失,像是從來都沒有來到過這裏一樣,直到片刻之後,接著那一頭才傳來一陣悶響之聲,那是這近衛隊小隊長撞到牆壁之上所發出的聲音。


    和其他一眾近衛隊的隊員見到這樣的景象,也知曉眼下與那天境的店鋪主人相抗衡的話,不過是飛蛾撲火一般的行徑,便紛紛接著尋找小隊長的由頭紛紛離去,不敢在這裏做過多的停留。


    “這位小友不如到我的店鋪一敘,我正想從你這裏了解一下,那山脈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那位店鋪主人向薑衍做邀請的姿態。


    薑衍延知道此時此刻正是他脫離這片地域的絕佳機會,便認真的點了點頭,而後與那位店鋪主人化作兩抹流光,消失在了這裏。


    片刻之後這片地域才緩緩的恢複了寧靜,就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方才的衝突與爭鬥一樣。


    那被薑衍一劍洞穿了心髒的壯實大漢也被幾個修士趕忙抬走,並且將地麵上的血清掃幹淨。


    那些修士也紛紛恢複了熱鬧的交易場景,一切都如同之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而在那座店鋪之中,薑衍與那位店鋪主人的生意驟然浮現。


    薑衍隻感覺自己周圍的景象像是瞬間經曆了幻燈片一樣,而他身上所浮現出來的那種感覺,更像是如同在乘坐著電梯一樣。


    短短一瞬之間,他就從那個街頭來到了這間店鋪之中。


    薑衍很顯然感受到了那麽一瞬間,有著空間的力量在扭轉,但是他卻不曾精確地捕捉到這空間流轉的軌跡。


    很顯然,這位店鋪主人處在天境的境界之中太長的歲月,他的手段與法力都要遠遠的超過薑衍,遠遠不是薑衍所能夠揣摩的存在。


    薑衍方才的各種手段在這店鋪主人的眼前,恐怕就如同小兒在嬉戲一般好笑。


    好在這店鋪主人對薑衍沒有什麽惡意,否則的話薑衍斷然不是這位神秘店鋪主人的對手。


    如果和這位店鋪主人發生相應衝突的話,恐怕在頃刻之間就會被這位店鋪主人瞬間拿下,沒有絲毫的反製之力。


    那位店鋪主人隨意招呼薑衍,就此坐了下來,然後便略帶急切地向薑衍開口問道,“這位小友想來你已經在那深絕山脈之中待了一段時間,而今或許也隻有你一個人成功地從那深絕山脈之中活著歸來,不知道小友能否為我講述一下那深絕山脈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我也好由此來做出接下來的對策,畢竟那天我的那位兄弟死在了深絕山脈之中,我還不知想能否將我的那位兄弟從深絕山脈之中帶回來,進行相應的埋葬。”


    薑衍聽聞那位店鋪主人的話語,也不由的緩緩點了點頭。


    他想到自己前去的那幾位小隊隊員,此刻的確隻剩下了他存活了下來,其他幾人全部都隕落在了深絕山脈之中,再也無法歸來。


    那深絕山脈的唯一幸存者,便隻有薑衍一人。


    薑衍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難過的含義,他便要開口向這位店鋪主人講述一下深絕山脈之中所發生的事情。


    但就在這時店鋪之外傳來一陣可怕的轟響之聲。將這售賣修煉材料店鋪的大門被人一腳踹了個稀爛,而一個修士也一臉怒氣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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