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到那些布滿陣法的房間之後,薑衍眼眸閃爍,他此刻的內心突然有一陣慶幸之意。


    他在慶幸之前對著陣法的研究還不夠深入,並沒有直接將這個傳送陣法所摧毀掉,否則的話他們可真就變成甕中之鱉了。


    “可是薑兄你是否有把握能夠通過這傳送陣法,去往唐家本部所在之地呢?”駱莊還是開口問道。


    “不管怎麽樣,這都是我們僅存的一線生機,否則的話我們根本沒有別的討論的地方。”薑衍的眉頭微微皺起,“而且那些血煞蚰蜒的感知頗為的敏銳,縱使我們動用了隱匿氣息等等的手段,仍舊無法躲避那些雪上油煙的感知他們,必然要掘地三尺也要將我的從這唐家序列之中找出來,到那個時候,我們的命運還是頗為的悲慘。”


    駱莊聽聞薑衍的話語也點了點頭,他選擇不再言語,因為他知道此刻的薑衍需要專心致誌地去解析這個傳送陣法究竟是如何運轉的。


    在這個時候,他不能夠為薑堰帶來任何的幹擾,要讓薑衍一心一意的去破解這個傳送陣法。


    而薑衍也再度動用自己的魂力,開始結構起眼前的傳送陣法。


    在他的感知之下,那傳送陣法之中的每一個符號都緩緩的烙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而那些用靈力構築而成的線條,也開始在江西的腦海之中緩緩的浮現出來。


    薑衍在盡心竭力地解構著這個傳送陣法。


    那傳送陣法在薑衍的腦海之中緩緩的勾勒出來,薑衍不可能直接將眼前的傳送陣法進行任何的嚐試。


    他必須要先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去模擬出這個傳送陣法,然後再動用自己的大量魂力去進行不斷的解析,進而尋找到開啟傳送陣法正確的方式。


    畢竟一旦開啟的方式錯誤的話,他們並不能夠通過這一端去往唐家本部之中,而是會產生一個完全相反的傳送方向,那些唐家本部的修士卻可以通過另一邊的傳送陣法來到這間房間之中。


    如果真是出現這樣的結果的話,那可真有些貽笑大方了。


    薑衍的腦海在瘋狂地思索著,他身上都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霧氣,那些白色的霧氣就像是它體內的魂力燃燒蒸騰之後所產生的現象一樣。


    而正在薑衍瘋狂的解析著傳送陣法之時,那些血煞油蜒的轟擊速度再度加劇了起來。


    他們就像是推動著自己全部的力量在瘋狂地轟擊著這個唐家聚點一樣。


    或許在那些血煞蚰蜒看來,那些體內修煉有生命之力的美味血食全部都藏匿在這個唐家據點之中。


    他們此刻蘇醒過來,而在整個深絕山脈之中,那些原本鮮活的生命已經全部被他們屠戮一空。


    他們現在需要有大量的富含生命之力的血食來填飽他們的肚子,所以才會讓他們此刻顯得如此的瘋狂。


    伴隨著的那些血煞蚰蜒的瘋狂轟擊。


    那唐家據點的黑色巨石雕刻而成的大門已然崩裂出了數道細密的裂紋,遠遠望去就仿佛蜘蛛網一般,密密麻麻。


    駱莊也已離開了那個布滿傳送陣法的房間,來到了唐家據點的外圍,他看到那唐家據點外圍的景象,心中的焦急之意變得更加濃烈起來。


    駱莊知曉這唐家據點在那一群天玄境巔峰的血煞蚰蜒轟擊之下,必然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


    如果薑衍無法及時地啟動了傳送陣法的話,這個唐家據點必然會被這些血煞蚰蜒所攻破。


    而到那個時候,他們麵臨的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亡。


    雖然駱莊有著諸多的手段,但是在此時此刻他也別無辦法,畢竟那些血煞蚰蜒是他所完全無法抗衡的存在。


    駱莊趕忙調轉身形,朝著薑衍所在的房間衝去。


    而此刻,那薑衍依舊沉浸在思考的過程之中,而牆壁之上的傳送陣法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薑兄,情況有些不對!”駱莊還是忍不住小聲的朝著薑衍說道,“那些雪山幽煙全部都像發了瘋一樣,在瘋狂地攻擊著這個唐家據點,恐怕用不了半個時辰,這個唐家據點就會被攻破!”


    而在這個時候,薑衍也緩緩起身,他的眼眸之中閃爍著銀色的光芒,那是星辰之力在他體內運轉所產生的現象。


    “陸兄不要擔心,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是需要保持一定的定力。”薑衍的右手閃爍出熒光濃濃的星辰之力,在他的右手之上縈繞起來。


    薑衍的右手朝著那部門,神秘符號的傳送陣法緩緩按去。


    而那些濃鬱的星辰之力也仿若如絲線,一般一縷一縷地湧入到那傳送陣法之中。


    而那些原本黯淡的符號都開始閃爍起明亮的光芒,仿佛被點亮了一般。


    駱莊此刻變得屏息凝神起來。隻要眼前的傳送陣法打開,雖然那傳送道的另一頭地方不一定能夠百分百確保他們的生命安全,但是也絕對要比留在這個唐家據點之中等死要強上百倍。


    伴隨著那最關鍵的一個符號被緩緩點亮,整個傳送身法瞬間彌漫出一股極為濃鬱的空間波動氣息。


    薑衍屏息凝神,他在感受著前方那傳送陣法之中所湧動出來的空間波動的痕跡。


    在薑衍的感知之下,那些空間波動流淌的方向,全部都衝向傳送陣法的另一端。


    薑衍神色一喜,他趕忙扭頭對著駱莊說道,“駱兄!我們成了!”


    駱莊看到薑衍頗為驚喜的樣子,他也不由地喜上眉梢。


    而在這個時候,那些血煞蚰蜒攻擊的頻率與力量則變得更加洶湧猛烈起來。


    那些血煞蚰蜒極為鋒利的前肢,如同無數根鋼針朝著那黑色的大門發起了暴雨,梨花一般的攻擊。


    那黑色大門之上已然布滿了細密的蛛網一般的裂紋,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就會被轟破。


    “事不宜遲,駱兄,我們不能夠再有絲毫的猶豫了,要記住猶豫就會敗,遲疑隻會白給!”薑言輕喝一聲,他首當其衝,從那傳送陣法之中鑽了進去。


    一陣空間的光芒瞬間流淌,薑衍的身形瞬間消失在那傳送陣法之中,隻在傳送陣法之前留下了淡淡的漣漪。


    駱莊望著薑衍消失的背影,他的內心還是帶著一抹遲疑之色。


    畢竟這傳送陣法的另一頭並不是什麽生機盎然的逃生通道,而是充滿著重重危機的唐家據點本部。


    或許傳送過去之後有著一線生機,但也有極大的可能傳送過去之後。便會麵臨著無數的唐家修士,而後被瞬間製服逮捕,最後淪為一個死亡的命運。


    但是無論如何,對於駱莊來說,他都沒有太長的時間可以做遲疑。


    伴隨著一陣可怕的破碎之聲響起,那唐家據點的黑色大門被瞬間轟破。


    而那唐家據點之處,無數的血煞蚰蜒也開始瘋狂地嘶鳴起來,那滾滾音波如同極為刺耳的尖嘯一般,讓駱莊瞬間感覺自己頭疼欲裂。


    駱莊此時此刻也已然顧不得許多。


    他心一橫,身體朝著那傳送陣法瞬間衝了進去。


    而在那駱莊進入傳送陣法之後,無數的血煞蚰蜒瞬間湧入到了這唐家據點之中。


    那些血煞蚰蜒的長腿如同最為鋒利的刀刃,將那些房間捅得七零八落。


    他們龐大身軀之上的背甲更是讓整個唐家據點都變成了一座廢墟一般的場景。


    那些血煞蚰蜒的感知絨毛在瘋狂地舞動著。


    他們都能夠感知到就在前一刻,在唐家據點之中,還有著擁有旺盛血氣的修士存在,但是任由他們如何的尋找,也不曾尋找到那血食的蹤跡。


    這讓那些饑餓許久的血煞蚰蜒更是陷入到了暴怒的狀態之中。


    血煞蚰蜒都在瘋狂地嘶吼著,像是在宣泄著自己內心之中的。無盡殺戮與憤怒之意一樣。


    而正在那些血煞蚰蜒嘶吼之時,一股可怕的氣息緩緩傳來,那些血煞蚰蜒瞬間靜若寒蟬,全部匍匐在地上不敢動彈。


    而一隻身上有著道道猩紅線條的血煞蚰蜒,則從外界移動著身軀而來。


    那血煞蚰蜒充滿著可怕的壓迫力,他的修為赫然達到了天境的層次,很顯然這渾身布滿猩紅線條的血煞蚰蜒,就是這個血煞蚰蜒族群的首領。


    那隻血煞蚰蜒首領在唐家據點之中移動了一圈之後,便飛快的來到了薑衍與駱莊所消失的傳送陣法之前。


    此時此刻那傳送陣法之中,薑衍灌注在其中的星辰之力還沒有完全的消失。


    這傳送陣法仍舊可以進行使用。


    那血煞蚰蜒首領瘋狂地嘶鳴一聲,他像是找到了薑衍與駱莊逃跑的地方一樣。


    在他的嘶吼之下,一隻天玄境巔峰的血煞蚰蜒瞬間衝了過來,不顧三七二十一就朝著那傳送陣法鑽去。


    而那傳送陣法也的的確確閃爍出一陣空間波動的氣息,而那支血煞蚰蜒的身軀也如同進入到了一灘水潭之中,最終消失不見。


    而在那隻血煞蚰蜒消失之後,那傳送陣法也伴隨著那隻血煞蚰蜒的消失而一同消散。


    那血煞蚰蜒首領見狀更是瘋狂地嘶鳴起來,而一眾血煞蚰蜒也開始一同瘋狂地嘶鳴起來,他們就像是在舉行著某種神秘而可怕的原始儀式一樣。


    若是有修為較高的修士在這裏的話,必然能夠看出來那群血煞蚰蜒是在進行著感應,他們在感應著那隻通過傳送陣法消失的血煞蚰蜒,此刻究竟身處何處。


    一旦被這群血煞蚰蜒感知到那隻血煞蚰蜒身處何處的話,他們就會推動全部的力量朝著那個地方瘋狂衝去,然後進行可怕的殺戮去滿足自己對生命之力吞噬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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