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衍在操縱過程中,他又驀然想到了自己曾經從熟悉的世界之中來到那個礦洞之中的景象。


    薑衍記得那是一片混亂空間。


    那裏的空間流動極為的不穩定,時不時的就會蔓延伸出一道道可怕的空間裂縫。


    那些空間裂縫不知道聯通在什麽地方,但是卻如同世間最為鋒利的刀刃一般極為的危險。


    而薑衍則記得自己周圍的景象全部扭曲成了一條條斑斕色彩的線條。


    而之前那銀狐族獸人將薑衍傳送到這片亂流的之時,也是見到了相似的斑斕大小的景象。


    也就是說,那銀狐族獸人是有能力動用空間的力量的。


    這足以證明那種空間的力量,或許對於天境修士來說完全就是稀疏平常的東西,並沒有多麽的神秘。


    要知道銀狐族獸人是天境巔峰的修士,還不曾踏足到聖境之中。


    但是卻依舊可以輕易的打開空間傳送的通道,將薑衍傳送到如此之遠的地域之中。


    薑衍的腦海中開始瘋狂地回放著。在那傳送的過程之中那些空間裂縫出現的畫麵。


    他想要憑借著對於那空間傳送景象的印象,去推斷出空間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力量存在。


    而通過什麽樣的手段,才能夠使那些空間呈現出崩裂又或者愈合的景象。


    薑衍依舊記得,那銀狐族獸人動用傳送陣法的手段,是動用星辰之力在虛空之中刻畫著,就像是強行的將一道空間裂縫所撐開一樣。


    那空間裂縫的確在星辰之力的交織之下根本無法愈合,反而在那些星辰之力的衝擊之下顯得越來越大。


    而那傳送陣法也借助了神秘的符籙的加持。


    很顯然,那些天境的修士一定有某種特殊的手段與特殊的力量,能夠有能力操控空間的裂縫形成以及潰滅。


    古源曾經告知過他,踏足到天玄境的修為之後就能夠馭虹而行,不再受到任何地形的限製。


    而真正踏足到天境的領域之中,或許更是能夠撕裂空間,進行瞬間的移動。


    而踏足到聖境的修為之中,更是可以進行星際之間的穿越。


    一顆星辰是根本無法限製一個聖境修士的移動,聖境修士可以越過自身所在的星辰去往別的星辰。


    隻不過由於長臨星特殊的環境,或許聖境修士即使修煉到十分強大的存在,也無法將這顆星辰外界的空間撕裂,去往別的星辰之中。


    隻有依靠著特殊的空間通道,才能夠離開這顆星辰去往外界。


    而那長臨星與外界星域的通道,常年被長臨星最強大的宗門月淵宮所掌控著。


    但是在很久之前,月淵宮不知道爆發了什麽樣的變故,所以才分崩離析,那通往外界也就此不知所蹤。


    所以目前的長臨星,縱使有著聖境的修士,也無法離開長臨星。


    這也是為什麽諸多的宗門如此重視月淵宮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


    那銀狐族獸人之所以選擇幫助薑衍,讓薑衍替他進入到月淵宮之中,或許正是因為那銀狐族獸人掌控了其中的奧秘。


    但是銀狐族獸人很顯然要將那個秘密私藏在自己的心中,並沒有告訴薑衍。


    畢竟薑衍對於他來說,隻是一枚利用的棋子而已。


    薑衍抬頭望向星空,他望見了漫天的繁星。


    那些閃亮的光點,每一個光點都代表著一個完全不同的星辰。


    那浩如煙海的光點就代表著,在這世上有無盡的星辰,其中更是有無盡的修士所在。


    薑衍的眼眸之中閃爍著向往的存在。


    不單單是薑衍,那浩瀚的星辰大海對於長臨星每一個修士來說都是極為向往的存在。


    那些修煉到聖境巔峰的存在更是如此,他們要千方百計,也要擺脫自身星辰的束縛,去往別的星辰。


    畢竟想要踏足道聖境的修為領域之中,就必須要前往別的星域。


    要知道單一顆星辰之上的資源是無法堆疊出一個聖境巔峰的修士的。


    一個域境修士的誕生,往往需要成千上萬顆星辰之上的資源才能夠順利的踏足。


    但是蒼玄星之上的修士則被束縛了起來。


    他們縱使擁有著天境巔峰乃至聖境的修為,也無法就此離開。


    這對於那些聖境巔峰的修士來說,是一種難以言明的痛苦。


    縱使這些天境巔峰乃至聖境的修士誕生在這顆星辰之上。


    但是他們對於這顆星辰卻並沒有太多的眷戀之意。


    這顆星辰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反而是他們的一種束縛,讓他們無法在修煉的道路之上走得更遠。


    而那踏足到長臨星之外的星域,則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任何掌握離開長臨星方法的存在,都將會變成眾矢之的。


    若非沒有極為強大的修為,就會陷入到無盡逃遁的狀態之中。


    但是這顆星辰,縱使麵積極為的廣大浩如煙海,但是在那些天境巔峰乃至聖境修士的聯手之下,也根本無處遁形。


    一個修士若是掌握了與自己的修為不相匹配的東西,必然會引起其他修士的覬覦。


    修士聯合起來的力量是十分可怕的,一如眼下九天之上下達的追殺令一樣。


    任何修煉有生命之力的存在,都要被滅殺。


    一如薑衍此刻要去往的唐家。


    那唐家雖然有著數位天境修為的修士,但是他距離銀狐族獸人之類的天境修士而言,還是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


    他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去將自己的家族留存下來。


    對於唐家來說,他們全部都變成了餘孽一般的存在,會受到諸多宗門的聯手追殺覆滅。


    薑衍之所以來到狂徒宗的地域之內,正是奉獸靈院的命令,要聯手將修煉有生命之力的唐家覆滅掉。


    而那唐家正處在狂徒宗的地域範圍之內,越過狂徒宗的地域範圍,才能夠到達深絕山脈之中。


    所以才有了眼下的一係列變故。


    薑衍眼眸閃爍,那空間傳送之時斑斕線條流淌的景象如同幻燈片一般,一幕幕地在薑衍的腦海之中不停地回放著。


    薑衍感知那斑斕線條流淌的景象空間流動的感覺,他就像是靈光乍現一般,突然擁有了一種對於空間的特殊感知之力。


    薑衍不再用力的揮舞著星辰破滅槍以引起空間的波動,而是輕輕地沿著空間的軌跡滑動著。


    他就像是將身軀置身在了流動的水中一樣,感悟著空間的流動。


    還有一種獨特的感覺,也緩緩的流淌在薑衍的掌心之上,更是流淌在薑衍魚的神識感知之中。


    薑衍緩緩閉上雙目,他開始瘋狂地運轉起古源所傳授給他的遁一術。


    古源不知道多麽的學識淵博,但是他傳授給薑衍的每一式法術都極為的玄妙,都需要薑衍耗盡諸多的時間理解感悟,才能夠堪堪使用出來。


    那遁一術也不例外。


    甚至說起來遁一術要比之前古源所傳授給他的星辰古術之類的法術更為的高深,更為的難以理解。


    畢竟遁一術涉及了空間的力量。


    隻是眼下的薑衍已然沒有過多的時間進行深層次的感悟。


    他必須要將這法術盡快地領悟,而後穿過這天地之間的巨大屏障陣法,進入到狂徒宗的地域之內,去躲避那些狂徒宗修士的追殺。


    否則的話,他就會落入到狂徒宗修士的手中,到時候他恐怕就會陷入到插翅難逃的局麵。


    薑衍估摸著時間已經所剩不多,而他也初步的掌控了關於空間流動的感覺。


    薑衍心念一動,他開始運轉起遁一術。


    畢竟那遁一術不需要靈力的加持,而是需要對於空間的理解與感悟。


    而後借助著空間的力量進行移動,與體內的靈力完全是不同的方向。


    就如同修士體內的血氣以及靈力一樣,是兩種完全不同屬性的力量。


    刹那間,薑衍的身軀之上緩緩的放出了一種空間流動的氣息。


    而薑衍更是趕忙開始運轉起遁一術,他隻感覺自己的身軀都像是被一種特殊的膜所包裹了起來一樣。


    而在薑衍的身後,卻驟然出現了一種特殊的力量,就像是推著薑衍在不停地往前走一樣。


    雖然那種力量有些微弱,但是卻越來越強,越來越快,推著薑衍朝著前方的那層巨大屏障而去。


    薑衍看著自己的身軀即將撞上那道巨大的屏障,但是薑衍越也知道自己這一刻絕對沒有任何撤退的意義,他必須要不停地往前走。


    薑衍的身軀驟然和那層巨大的屏障瞬間碰撞在了一起。


    而那原本空無一物的空間之中,忽然浮現出了諸多的線條。


    那些線條仿佛刻寫在了空間之中一樣,共同構成了這道巨大的屏障陣法,將狂徒宗的宗門都包括在了其中。


    而薑衍身上那層無形的膜,則與前方的線條緩緩地接觸了起來。


    在薑衍的注視之下,那些線條竟然伴隨著膜的形狀開始變得蜿蜒扭曲起來,不再像之前那般極為的平整。


    而薑衍在此時此刻,竟然不曾感覺到那巨大屏障有阻力的傳來。


    它就像是一個氣泡一樣,在緩緩的融入著前方這個更為巨大的氣泡,兩者仿佛就是出自於同一源的一樣,相互融合起來,沒有任何的阻礙之意。


    薑衍見狀,也不由的神色一喜。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諸多修士疾跑的聲音。


    但是薑衍的身軀已然進入了大半,縱使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薑衍也沒有任何心神想要動搖的含義。


    那紅發大漢從山峰之上驟然出現,他望著薑衍即將融入到那巨大的屏障陣法之中。


    他的眼眸之中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但是他的身軀下意識的朝著薑衍轟出了可怕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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