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狂徒宗修士眼中眸光流轉,“所以在我看來那家夥絕對不是出自於那些強大的宗門,所以他絕對也不可能修煉有多麽強悍的法術。”


    “而且在我宗的這片靈力極為混亂的地域之中,修士根本無法從天地之間獲取到自己所需要的靈力,所以他就算是修煉有一些強悍無比的法術,在這種時刻自然也無法動用出來。”


    “我不信他一個區區洞玄境的小修士,就能夠與我宗諸多的修士相抗衡,能夠調動起自己體內的靈力進行戰鬥。”


    “所以我猜測這家夥必然是依靠著某種特殊的法寶,才將那三個狂徒宗修士所斬殺掉。”


    “畢竟在這片天地之中,修士的神識也絕對無法動用出來,那家夥若是動用一些陰險歹毒的法寶的話,那三個追蹤於他的修士很有可能因為自己的神識無法感受到而被打的一個措手不及,所以才讓那家夥得逞。”


    “最為關鍵的是,我認為他那種能夠殺人的法寶並不是能夠一直使用的存在,一個洞玄境的修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修士,還沒有資格擁有如此強大的法器,若是他真擁有如此強大法器的話,也不會選擇逃遁,而是會與我們這些狂徒宗修士進行戰鬥。”


    “所以他的法寶動用必然有著相應的限製,或者是那種法寶本身就隻有這使用次數的限製。”


    “一旦超了次數,那種能夠殺人的法寶就會破碎掉,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拿法寶需要消耗修士體內大量的靈力才能夠操控,我不信他體內的靈力是源源不盡的,隻要在這片荒涼地域之中,他就無法補充自己體內的靈力,等到他體內靈力近乎於幹涸的時刻,那些神秘的法寶自然也無法動用。”


    聽聞那黑袍狂徒宗修士的判斷,其他三個狂徒宗修士也是紛紛的點了點頭,像是在讚同這黑袍狂徒宗修士的判斷一樣。


    “所以我認為那個家夥此刻應該是強弩之末一般的狀態,必然沒有多麽強大高深的手段。”


    “在這個時刻,他必然會找尋一處隱蔽之地,用來恢複自己的力量,所以我們就要趁他病要他命,在這種時刻主動出擊,我想我們一定能夠成功的將那家夥拿下。”黑袍狂徒宗修士像是為其他三個狂徒宗修士所加油打氣,一般,他的話語之中也飽含著一抹堅定之意。


    那三個狂徒宗修士也是紛紛的點了點頭,但是其中一個狂徒宗修士卻發現薑衍的光點又開始緩緩的移動了起來。


    但是出乎他們四人所預料的是,薑衍所移動的方向並不是想要找尋到一處偏僻之地進行修煉,去彌補自己所丟失的狀態,而是朝著另一隻追尋薑衍蹤跡的小隊而去。


    那一隻找尋薑衍蹤跡的小隊,足足有四個玄境修士。


    並且為首的玄境修士,赫然擁有著命玄境後期的修為,而其他三個追蹤薑衍的修士的修為也都處在洞玄境中期或者後期不等的階段。


    可以說這四個追蹤薑衍的修士修為都與薑衍相差無幾,甚至那領頭的命玄境修士修為,還要超過於薑衍。


    這一支追蹤薑衍蹤跡的隊伍力量,要比薑衍之前所斬殺的三人小隊的力量更加的強大。


    但是這樣的局麵很顯然讓那黑袍狂徒宗修士的四人變得更加疑惑不解起來。


    “他不是一個洞玄境初期的修士嗎?要知曉將那三個玄境修士的隊伍全部斬殺掉,已經足夠他驕傲了。”


    “他此刻的狀態按照老哥所說,應該是疲憊不堪強弩之末的樣子,但是他為什麽沒有任何想要修整停備的意思,而是徑直的朝著另一隻小隊衝去。”


    “看他的意思仿佛要將那一支小隊全部誅殺掉一樣,這這完全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我們的推測啊?”這一隻黑袍狂徒宗隊伍之中的那年老狂徒宗修士緩緩說道,他的話語之中充滿著疑惑之意。


    而這樣疑惑的念頭也同樣閃爍在其他三個狂徒宗修士的腦海之中。


    黑袍狂徒宗修士見到代表著薑衍的光點正朝著那隻四人的玄境修士隊伍移動而去,他下意識的搖了搖自己的頭,像是在否定著什麽一樣。


    但是按照他之前所說的話語,那羅盤是千真萬確的,代表著真實景象的存在,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


    畢竟那羅盤乃是黑袍狂徒宗的宗主所親手打造出來的。


    那黑袍狂徒宗宗主的修為處在天境的領域之中,打造出來能夠感知玄境修士蹤跡的羅盤,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局麵很顯然是有一些無法理解的。


    “這家夥難道真的有源源不斷的戰鬥力嗎?”


    “竟然能夠以自己洞玄境初期的修為去進行戰鬥,甚至能夠一打多,一打四打五嗎?”


    “要知曉這樣的存在,在每個宗門之中幾乎都是天才一般的弟子,會受到宗門之內龐大資源的傾斜。”


    “但是這樣一號人我們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那年老一些的狂徒宗修士繼續說道。


    “我看這家夥應該是失心瘋了不成,或許他知曉自己在逃遁,也沒有任何的退路可去,所以隻有選擇這樣的一種方式來進行戰鬥。”


    “他說不定是想從那些修士的儲物戒指中,得到一些對他有所幫助的存在。”黑袍狂徒宗修士還是不相信,薑衍能夠以自己的修為去戰勝諸多的玄境修士。


    “那家夥應該是狗急跳牆了,知曉自己走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黑袍狂徒宗修士不由的冷哼一聲,“諸位不必擔心,要相信我,那家夥絕對沒有多麽可怕的實力,等他將那支隊伍也全部誅殺掉之後,我們再去坐收漁翁之利。”


    其他三個狂徒宗修士聽聞黑袍狂徒宗修士的話語,他的心中都是各有想法,但是他們都沒有從口中說出來。


    “我宗黑袍隊援助的力量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趕來。到那個時候,就算這小子長著一萬雙翅膀,也絕對無法從我狂徒宗的地域之中逃遁出去。”


    “這是我對大家的承諾,大家盡可以放心。”黑袍狂徒宗修士再度重申自己的宗門黑袍隊的力量很快就會趕來,讓那三個狂徒宗修士不要因此而產生任何想要討論離去的想法。


    而薑衍動用了斂神術,將自己的命魂氣息逐漸的壓製起來。


    黑袍狂徒宗修士見到薑衍的命魂光點,逐漸的暗淡了下來,他的神色不由得一喜,趕忙大聲說道,“諸位請看這家夥的命魂光團亮度明顯暗淡了許多,這足以說明他遭受到了某種可怕的重創。”


    “所以大家不必擔心他,不過是一個區區洞玄境初期的小子,什麽都不知道在這種境況之下,他就算是插翅也難逃我宗的掌控。”


    “甚至都不需要我中的掌控,僅僅是那些四個玄境修士所組成的隊伍就足夠那小子喝一壺,甚至那小子都有可能會折在那四個玄境修士的手中。”


    “諸位,我們靜靜看戲就好了,在那小子的命魂光點即將熄滅的時刻,我們再趕到那個地方坐收漁翁之利。”黑袍狂徒宗修士開始冷笑起來,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


    而薑衍則身形閃爍,他瞬間就來到了那支隊伍的不遠處。


    那隻隊伍的四個玄境修士都握持著一個類似於羅盤的東西,就像是在找尋著什麽一樣。


    但是在這片靈力混亂的天地之中,這羅盤能夠搜索的範圍極為的有限。


    而在薑衍出現的一瞬間,他們四個修士的羅盤都有一個光點瞬間亮了起來。


    這讓那四個玄境修士都瞬間陷入到了興奮的狀態之中。


    這足以證明薑衍就在他們的周圍不遠處,而薑衍的蹤跡被四個羅盤所同時感應到,他們便能夠依靠著四個人不同的位置,將薑衍的位置瞬間鎖定。


    “找到你了,臭小子!”那命玄境後期的狂徒宗修士狂笑起來,一副吃定薑衍的樣子。


    “是的,我也找到你們了。”不遠處薑衍的聲音緩緩傳來,響徹在那四個玄境修士的耳中。


    那四個玄境修士臉上的笑容幾乎都在瞬間凝固起來。


    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薑衍站在一塊黑色的山石之上,默默的望著他們四人。


    這樣的局麵,讓那四個狂徒宗修士都有一些無法理解之意。


    他們不知曉薑衍究竟有著什麽樣的倚仗或者底氣,竟然敢出現在他們四個人的麵前。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薑衍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他們四個人的麵前,並且沒有任何想要逃遁的意思,反而是像在主動找尋著他們一樣。這讓那四個玄境修士都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小子,你是發了失心瘋不成,竟然是選擇了羊入口中一般的做法。”那命玄境後期的修士開口說道。


    而薑衍則是緩緩的搖了搖頭,“老家夥,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啊,要知曉不是你們找到了我,而是我主動找到了你們。”


    “我來到這裏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要取你們四個的性命。”薑衍的話語冷漠無情。


    那四個玄境修士原本有些不願意相信薑衍魚之意。


    但是薑衍的話語如此的冷酷無情,卻讓那四個玄境修士的心中突然有些發毛之意,仿佛有某種恐怖將要降臨在這片地域之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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