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衍正站在遙遠的山峰之上。


    他能夠通過窺魂術看到那一眾龐大的命魂光團光點竟然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像是要離開這片狂徒宗地域一樣。


    但是仍舊有五六個命魂光團光點不曾離去,而是朝著他所在的方向繼續追趕而來。


    薑衍知曉,那一眾集合起來的狂徒宗修士隊伍,在此刻必然發生了某種內訌。


    而那一大群玄境修士,不知道由於什麽原因放棄了對於他的追殺。


    但是仍舊有一些修士沒有放棄對於薑衍的追殺,他們還在朝著薑衍所在的方向繼續追查著,想要找尋出薑衍的蹤跡。


    薑衍繼續加大著魂力的灌入,他通過窺魂術看到在其他的方向之上,還有這幾個命魂光點的存在。


    很顯然那些命魂光點都是想要找尋出薑衍蹤跡的存在。


    薑衍眼眸閃爍,他知道自己接下來還需要選擇繼續逃亡,而距離那執行覆滅唐家任務的時間也越來越近,薑衍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趕到深絕荒涼地域。


    這些事情夾雜在一起,讓薑衍感到頗為的頭痛。


    他的那枚能從獸靈團得到的玉簡,此時此刻也不敢隨意的舉出來。


    畢竟那枚從獸靈團得到的玉簡是獸靈團白發獸人親自拿回來的,上麵必然有某種獸靈團的特殊標記。


    而一旦讓狂徒宗的修士感知到那從獸靈團得到的玉簡獸人氣息之後,必然會引發兩個宗門勢力之間的博弈,而那樣的局麵恰恰是薑衍所最不願意麵對的。


    薑衍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現在追蹤他蹤跡的大概還有三四股勢力。


    那些勢力人數都並不多,都隻有兩三人的樣子。


    經過連續兩個修士被吞噬掉體內的血氣,而後隕落掉之後。


    他們都選擇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支小隊一樣,而不再選擇單打獨鬥。


    如果是急需單打獨鬥的話,他們非常擔心自己還會碰到那傳說中的罪修。


    那手持土黃色鐮刀的狂徒宗修士以及那個洞玄境中期的狂徒宗修士都在那神秘的罪修的手中所隕落掉。


    所以對於他們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勝算能夠與那隱藏在黑暗深處的罪修進行相應的戰鬥,他們必須要聯合在一起,才能夠形成一股強大的合力,不至於被逐個擊破,最後慘死在這片荒涼的地域之中。


    那黑袍狂徒宗修士與其他三個狂徒宗修士在荒涼地域之中繼續地穿行著。


    黑袍狂徒宗修士從懷中取出一枚特殊的羅盤,那羅盤力量湧動,竟然逐漸的生成了這片荒涼地域的景象。


    將黑袍狂徒宗修士周圍所屬的那片地形事無巨細地勾勒了出來。


    這樣的景象也讓那些其他的狂徒宗修士感到紛紛一驚,他們雖然名義上是狂徒宗的修士,但是卻不曾見識過如此玄妙的器具。


    黑袍狂徒宗修士也見到了其他幾個狂徒宗修士,臉上閃爍的異樣神色。


    他不由的嘿嘿一笑,而後開口說道,“這羅盤乃是狂徒宗所動用出來的羅盤,隻有狂徒宗的修士才能夠進行動用。”


    “再動用這羅盤之時需要將特殊屬性的靈力灌注在其中,才能夠成功地啟動,對於你們來說就算是得到了這塊羅盤,也就像是得到了一塊廢石爛鐵一般,根本無法發揮其中的作用。”


    “最為關鍵的是,推動這羅盤不單單需要特殊屬性的靈力還需要擁有相應的啟動法訣才可以做到。”黑袍狂徒宗修士將那枚羅盤緩緩地托舉在了掌心。


    那羅盤就像是無視了這片荒涼地域之中的特殊影響一樣,緩緩的漂浮在那黑袍狂徒宗修士的掌心。


    其他三個狂徒宗修士見到那黑袍狂徒宗修士的掌心漂浮著這樣的一枚羅盤,他們的神色也不由得變得喜悅起來。


    很顯然依托著這枚羅盤,他們不再像是黑夜之中的無頭蒼蠅一般亂撞,而是像擁有了雙目一樣,可以知曉外界的具體景象與情況。


    “不過在這片荒涼地域之中所有的靈力都處在一種輪亂的狀態,你是如何推動這枚羅盤的呢?”


    “若是你能夠將特殊屬性的靈力灌注在羅盤之中,那麽你也一定能夠借助的靈力去進行戰鬥,那擒拿那個小子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有修士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黑袍狂徒宗修士聽聞那修士的話語,緩緩的搖了搖頭,“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在這片荒涼地域之中,縱使是狂徒宗黑袍隊的弟子其中體內的力量也同樣會被屏蔽起來,根本無法推動分毫。”


    “我之所以能夠操控著這枚羅盤,隻是因為我在進入這片荒涼地域之前,就提前往著羅盤之中灌輸了一些靈力,所以到現在我才能夠推動這枚羅盤。”


    “但是相應的,儲存在這枚羅盤之中的靈力畢竟是極為有限的。若是在找尋到那罪修之前特殊屬性靈力被耗盡的話,那麽這枚羅盤也暫時無法再繼續動用了。”


    “所以之前那麽多修士的時候,我並沒有急於將這枚羅盤拿出來,畢竟我不想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節外生枝。”


    “但是眼下你們三個相信於我,而我也同樣相信於你們。三人若是到時候將那罪修擒拿下來,你我幾人必然會得到宗門的重重賞賜。”


    聽聞那黑袍狂徒宗修士的話語,其他三個狂徒宗修士的神色,更是不由得一喜,他們仿佛已然將那些貴重的賞賜收入囊中一樣。


    “時間緊迫,諸位還是與我一同觀察,那罪修究竟在什麽地方吧。”黑袍狂徒宗修士神色嚴肅,他將那枚羅盤放在了自己的身前,然後推動了相應的法決。


    隻見那枚羅盤瞬間爆發出一陣藍色的光芒,光芒之中有神秘的力量旋轉,將這片荒涼地域的地形全部都勾勒了出來。


    而下一刻,在那片地域之中赫然出現了幾個大小不一的光點。


    那幾個大小不一的光點,很顯然就是代表著那些分布在這片荒涼地域之中的修士。


    在黑袍狂徒宗修士的操控之下。


    最遠處的光點被不斷地放大明顯起來,而那光點所在的地形也完完全全地展露在四個人的眼中。


    “找到你了,小家夥。”黑袍狂徒宗修士的眼眸映襯著藍色的光芒,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在鎖定了薑衍的蹤跡之後,那黑袍狂徒宗修士神色一冷,他的眉心瞬間湧動出一縷特殊的魂念灌注在了那羅盤之中。


    “我已經將那個家夥所在的地理位置告知給了宗門之內的黑袍隊修士,用不了多長的時間我宗黑袍隊修士就會趕到此地,對他展開徹底的搜查。”


    “當然我還是要希望在這之前,我們能夠提前將那個罪修抓住,若是將那個罪修抓住成功帶回到宗門的話,必然將是奇功一件。”黑袍狂徒宗修士望著其他三個狂徒宗修士,他的臉上滿是灼熱之色。


    其他三個狂徒宗修士也重重的點了點頭,那黑袍狂徒宗修士帶領著三個狂徒宗修士,開始朝著薑衍所在的方向徑直而去。


    靠著那枚羅盤的力量,鎖定薑衍的蹤跡,清晰地顯露在四個人的感知之中,根本無法逃脫。


    而薑衍自然不知道這一切,他還在朝著這片荒涼地域的遠方瘋狂地逃遁著。


    而其他幾股追殺力量也在不停地追殺著薑衍。


    薑衍知曉這片荒涼地域極為的特殊。


    但是這片荒涼地域畢竟是被那狂徒宗的宗門勢力所圍獵下來的。


    或許那狂徒宗的宗門勢力有著相應的手段與方法,能夠找尋到他的蹤跡所在。


    薑衍頗有一種敵人在暗而自己在明的感覺。


    他知道這片荒涼地域究竟有多麽的龐大。


    但若是就此徑直的離開這片荒涼地域的話,或許那些狂徒宗的修士都在聖絕山脈的外圍等候著他。


    畢竟離開這片荒涼地域外界能夠動用各種各樣的手段。


    而他到時候出去的話,就是羊入虎口一般的行為了。


    薑衍眼眸流轉,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再這樣就白白地耗下去。


    他望向後方那幾支追蹤他蹤跡的小隊,都隻有幾八個人的規模,而不像是之前那般,擁有數十人的規模。


    若是隻有三五個狂徒宗修士的話,薑衍自信在這片無法從天地之中汲取靈力的地域之中,他還能夠戰鬥上一番。


    畢竟就算是成百上千的狂徒宗修士,僅僅憑借著自己體內的血氣來追殺他的話,薑衍也根本吃不消。


    要知道那些狂徒宗修士,也都是經曆了千錘百煉,才踏入到如今的境界之中,他們每一個都擁有著自己獨特的手段以及智慧。


    若非在這片無法從天地之中汲取靈力的地域之中的話,否則那手持土黃色鐮刀的狂徒宗修士以及那個洞玄境中期的狂徒宗修士,薑衍想要斬殺他們兩人的話,還是頗有一番難度。


    也隻有借助著這片天地之間獨特的無法獲取靈力的特殊情況,薑衍才能夠成功地將那兩個修士進行斬殺。


    到了眼下這種局麵,薑衍知道自己一直拖著也不是一種辦法。


    他能夠憑借這天狐嘯月之術以及手中的星辰破滅槍,可以轉守為攻,主動的對那幾個修士發難。


    在薑衍看來。他若是麵對上那三五成群的狂徒宗修士的話,還是有著一定的勝算,雖然薑衍不能夠確定自己百分百能夠獲得成功,但是隻有去博上一番才知曉究竟是否能夠成功。


    薑衍一路走來,都是在冒險的狀態之中進行行進的,而眼下同樣處在那極為危險的狀態之中。


    薑衍的心中幾乎是在瞬間就決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瞬間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支追蹤隊衝去,要對那一隻追殺他的追蹤小隊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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